司弒天寶寶聽故事聽得入迷,繼續問道,“叫伽什麼夜的。”
“伽多夜。”巫醫劍子道。
“啊對,伽多夜。”弒天寶寶撫掌道,“後來呢?只是被封印起來了?就再也沒消息了?”
“封印起來了。”
巫醫劍子的眸中,劃過一抹隱隱的憂慮,“據說,是被封印在了魔稷山一帶。具體在什麼方位,也只有白袍巫神自己清楚。”
“(⊙o⊙)啊!”弒天寶寶疑惑道,“爲何不封印在你們南疆?”
巫醫劍子翻了個白眼,道:“那種邪惡之人,怎麼能封印在南疆?繼續危害南疆百姓?自然是丟得越遠越好。魔稷山是三不管地帶,更是中原、南疆、小魔界的交接處,最合適不過了,白袍巫神聖明!”
說着,又一臉崇拜地,對着白袍巫神的神像,行了一禮。
司弒天寶寶卻陷入了沉思。
血巫始祖,被封印起來了。
歷史那麼久了,封印還完好嗎?
而且,進來羽凰城內,頻頻傳來血巫作亂的情報,危害邊境居民。
如果慕姑娘繼承了大統,豈不是要跟血巫爲敵?面臨危險?
越想,越覺得不妥當。
“那個,劍子。再問你個問題。”
“司小公子請說。”
“血巫族,還存在嗎?”
“當然存在,血巫一直是七十二寨之一。從未消失過。這些嗜血的傢伙,在黑暗中行走,真是壞透了。”巫醫劍子一臉憤恨地表情,“老朽的兒子,就是死在血巫手裡的!”
司弒天皺眉,道:“血巫們,會不會想着把他們始祖伽多夜,復活啊?”
“血巫族從來沒有放棄這個想法。”巫醫劍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神色悲憤且凝重,“並且,已經爲之努力了千萬年。所以,我們其他巫族,才更需要天女!唯有白袍巫神的正統血脈,才能打敗血巫!“
“哦,醬紫啊。”
司弒天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不妙啊!
大大的不妙!
如果是這樣的話,慕姑娘這個天女,豈不是要跟那個血巫始祖對上?連白袍巫神都殺不死的邪惡存在,慕姑娘真的應付得了嗎?
弒天寶寶有點方。
就在他的小腦袋,胡思亂想,充斥着各種念頭的時候,巫神廟內,響起了一道唱喏——“天女駕到,巫神庇佑!”
嘩啦啦——
巫神廟宇之內,所有的巫族子民,在第一時間,全部跪下了。
他們姿態極爲虔誠,甚至於,連頭都不敢擡起來,更不敢瞻仰天女的聖顏。
他們匍匐在地,嘴裡默唸着巫神的祝詞,甚至感動到痛哭流涕。
當然,司弒天作爲一個外來人,就沒有巫族的信仰和情懷了。他雖然也跟着一起跪下了,但是卻悄悄地擡起了頭,一雙天生妖嬈的眸子,焦急地到處瞅,尋找着心中那抹思念已久的影子。
終於,讓他找到了——
在巫神廟最高的那個位置上。
一縷朦朧的輕紗,遮蔽了視野。
一抹倩影,端坐在輕紗之後。白色的長袍,極爲聖潔,緋色的長髮,宛若七月流火,閃動着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