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司灰狼的鼻子裡流出了兩管鼻血。
“啊!司御天,你要死啊!把我衣服都弄髒了!”
第八峰的某個小洞府裡,響起了昇平公主的河東獅吼,整個環形火山都震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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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峰。
邪神殿。
不得不說,莫邪是一個迷之自信的男子,他給自己宮殿起的名字,都是那麼霸氣側漏。邪神,邪惡之神,嘖嘖嘖。
“你回來了。”
莫邪站在窗櫺前,背對着沈宴,聲音低沉而危險,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去哪兒了?見了誰?幹什麼了?”
“回稟主子,去了第八峰,去找昇平公主修復靈器。”
沈宴恭敬地跪在地上,脊背挺直,聲音不卑不亢的,沒有任何起伏,也沒有什麼溫度。
“誰準你去找她的?!”
莫邪驀然間轉過頭來,一張俊臉幾近猙獰,長腿一伸,猛地踹在了沈宴的肩膀上,沈宴毫無反抗之力,就這麼被一腳踹出了十幾米,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上,吐了一口血。.
“你這狗奴才,膽子可真是不小啊,竟然敢去本王的女人?你以爲你以前跟她有過婚約,就能爲所欲爲了嗎?”
莫邪的聲音尖銳到可怕,太陽穴上的青筋炸起,一聳一聳的,細長的眸中滿是陰鷙之色。
是!
他嫉妒!
他嫉妒任何一個接近她的男人,他痛恨任何一個可以跟她好好聊天的男人。包括他的下屬沈宴。
“回稟主子,奴才只是藉着修復靈器之便,幫主子您打探昇平公主的消息。”
沈宴捱了莫邪一記重腳,肩胛骨都裂了,竟然強忍着一聲不吭,其堅忍的心智由此可見一斑,“屬下完全是爲了您,纔去接近昇平公主的。”
“哦?是這樣嗎?”莫邪的臉色明顯好看了些,沒有剛纔那麼可怕了,“你可打探到了什麼?”只是那雙細長陰鷙若毒蛇一般的眸子,仍然充滿了懷疑。
“昇平公主在第八峰,跟諸多內門弟子相處的很好。”沈宴跪着往前幾步,從袖子裡掏出一物,雙手捧着呈給了莫邪,“而且,屬下跟昇平公主聊起您時,她似乎很高興,好像很關心殿下您似的,還專門爲殿下您煉製了這塊腰牌,讓屬下帶來交給您。”
莫邪臉上的陰鬱之色一掃而空,細長的眸子驀然睜大,閃過深邃的狂喜;“當真?”
珞兒關心他?
還親自給他打造了腰牌?
天!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只求她不要那麼恨他,不要對他有那麼多偏見,能像對待正常男人那樣對待自己,給自己一個追求她、照顧她的機會。
如今,她這是……想通了?終於發現他的好了嗎?
“自然是真的。”沈宴依然恭敬地跪着。
他終於有點明白了,她製作這塊腰牌的真正意義。
她是在保護他啊!
她寧可爲最討厭的莫邪打造一塊貼身腰牌,爲他爭取一線生機。
想到這兒,沈宴眸中劃過一抹溫柔之色,脣角上揚的弧度,很是滿足。他還有什麼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