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真是反了!害了九少爺,傷了二少爺,打了沈少將軍,又藐視皇權?!”
葉爵氣的直髮抖,氣息不穩,就連聲音都是微顫的,“來人啊,打這孽女一百大板!”
葉爵可只有老二葉殤城一個兒子,還是個六階狂氣擁有者,天賦很好。原本,葉爵對這個兒子寄予厚望,現在可好,腿被葉珞這個瘋丫頭給弄斷了,心疼啊!
“打我?尚書大人,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至始至終,葉珞都沒有叫葉爵一句二叔,“我的人打了沈宴,沈老將軍吭聲了嗎?皇上降罪了嗎?沒有吧,這說明什麼?沈老將軍和皇上壓根不介意,你一個小尚書在這瞎操什麼心!”
一句話,說得葉爵臉色慘白,身子一軟,就癱在了椅子上。
不錯,葉珞打沈宴那事兒,已經過去大半天了,肯定早就傳到皇宮裡了,可皇上並沒有任何表示。
只要二人的婚約不作罷,皇上就不會有所動作。
“沈宴的事我管不了,那殤城的呢?他的腿……”
“尚書大人!我想請問你一句,四年前,我失蹤的那一百天內,你那時候身在何處?”
葉珞向前逼近了幾步,目光灼灼地看着葉爵,聲音越來越冷,一句句地質問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尚書大人那時候恰巧外出一百日,這難道僅僅是巧合?”
葉爵身子猛然一震,呼吸急促了起來,瞳孔驀然一縮,眼底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驚慌。
“那時候,我接到皇宮密令,外出執行一項任務,期限三個月。好好的家宴,還提那些陳年舊事做什麼?”
葉珞的臉一沉,黑眸瞬間變得深邃無比,寒光湛湛:“什麼任務啊?”
葉爵越發的心虛了,音調猛然一高:“皇宮派發出來的秘密任務,是能隨便對外人說道的嗎?”
葉珞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櫻脣微動:“哦。”
那一眼,那麼冷,那麼寒,還帶着些許的嘲諷。
葉爵的心口狠狠一縮。
已經年過三十的他,見慣了大風大浪,這一刻,竟然會被一個十四歲的小丫頭給煞到了,那是怎樣一雙眼睛啊——她彷彿已經看穿了他所有的秘密。
葉珞勾脣,冷笑。
從司御天告訴她,她的靈髓被歹人抽走的那一刻起,她就開始懷疑葉爵了。
若是沒有葉族中的人做內應,歹人怎麼可能會得逞?
時間上,是絕對的吻合;動機上,她十歲是葉族中的第一天才,又是嫡系出身,葉爵想害她,不讓大房再有發展壯大的機會,完全說得通!
今日一番試探,葉爵的心虛表現,更是坐實了她的猜測!
“爹!快處罰葉珞!打她一百板子怎麼夠,至少也要三百板子!打斷她的腰,正好抵償孩兒的右腿!”
葉殤城見父親遲遲不動,有些急了,忙不迭地催促着。
“殤兒!”
一道略顯得慌亂的低吼聲,從葉爵的身上迸發了出來,“夠了!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吧,爹會幫你治好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