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賤男人,這種時候,還不忘口舌上佔她的便宜!
與此同時,周身散發出可怕殺氣的,並不止葉珞一個。坐在觀衆席上的司御天,眸若千尺寒潭,脣角勾着極爲冷冽的弧度,凌厲的殺意甚至實質化了,讓坐在他身邊的人,難受的幾乎暈厥過去。
“司大哥,我……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葉孤城坐的距離司御天最近,他滿頭冷汗,一隻手捂着胸口劇烈的喘息着,空氣中的氧氣好像一瞬間稀薄了起來。
不止是葉孤城。
還有幾個四階、五階的少年少女,根本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司御天身上散發出來的可怕殺意凌遲的吐血了,痛苦的暈厥了過去。
“司大哥,你怎麼了?”
葉孤城拼着最後一絲力氣,抓住了司御天的袖子,晃了晃。
司御天總算回過神來,葉孤城把他從那種毀天滅地的殺戮意境中拽了回來:“我沒事。”他收斂了所有的氣息,儘量使得自己的眼神看上去平和,“別怕。”
司御天揉了一下葉孤城的狗頭,算是安撫。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己引以爲傲的自控力,竟然因爲沈宴這麼一個賤男人而破功了。
原來,在他的內心深處,小珞已經重要到這種地步了!哪怕她跟名義上的“未婚夫”多說一句話,他都會暴躁不已。有多少年了,那股充滿暴戾的殺意沒有再出現過了。
他記得上一次,是他八歲的時候。
“呵呵,不好意思二位。我們葉族的年會大比,從來沒有外人蔘加的先例哈。”
就在葉珞跟沈宴怒目相對,馬上就要打起來的時候,葉憐花吊兒郎當的聲音,非常不和諧的出現了。
“本少爺不是外人。”
沈宴有點不高興了,對於“外人”這個詞,表示有點難以接受。
“沈公子你還沒跟珞珞成親,自然是外人。”葉憐花的臉上依然掛着輕浮紈絝的笑意,可惜笑意並沒有蔓延到那雙勾人的桃花眼裡,聲音也含着一股子冷。
沈宴再一次的被當衆打臉了。
他剛要發作,卻發現葉憐花根本沒再看他。
“諸位,剛剛只是發生了一點兒小插曲,有外姓的公子對我們今年大比第一黑馬葉珞表示了一下仰慕之情。嗯,少年人嘛,我們都懂的。比賽繼續進行吧,下一對出場的選手,開始準備了!”
葉憐花還頗像回事,舉起雙手揮了揮,對葉族的子弟們解釋了一下。當真是黑的被他說成白的,一張巧嘴麻溜極了。
葉珞走下競技臺,絕美出塵的小臉上,滿是惋惜之色。
“三叔也真是的。”
她嘀咕着,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抱怨不已,“讓我跟沈宴打一場又能怎樣?又不會少塊肉。”
“不用你跟他打。”一個極爲沉鬱的聲音,宛若來自地獄的深淵,正是司御天,“跟那種垃圾打,只會髒了你的手。”
葉珞覺得有道理,心裡平衡了點:“也是。”
司御天的嘴沒有笑,可他的嗓子裡卻忽然瀰漫出一陣詭異的笑聲,宛若七地獄的魔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