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封神柱上,刻印着非常複雜的神紋。只有天賦極爲優秀的煉器師,才能夠看懂一二,進而獲得進入禁封神柱之內的資格。”秦纖解釋着。
“原來如此。”
司邑天的脣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只有你能進去,那麼,葉珞想要得到第六塊金皇鐘的碎片,就必須通過你。”
“到時候,我再讓她交出星淚、月淚,就很容易了。”秦纖也笑了。
“很好。”
司邑天放心了。
“邑天,你的身體……”
“不用擔心,還死不了了。”司邑天並沒有刻意露出弱態,博取同情,“我只是在練功。”
“這功法對身體的傷害那麼大?還是別練了吧!”
秦纖非常的擔心,“你已經很強了。”
“呵呵,你不會懂得。”
司邑天的鳳眸中,劃過一抹對於強大力量的極致渴望,“我,還不夠強。”
還不足以打倒司玄墨。
只要司玄墨一日不死,人族和鬼族,就不可能獲得真正的和平。
司玄墨,纔是最大的叛徒!
他一直就不喜歡那個師父,只是沒想到,師父竟然離譜到這種程度!錯到了極致!
“哎。”
秦纖一聲嘆息。
她知道,是勸不住他的。
“我會盡快幫你拿到星淚和月淚。”她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我要練功了。”
言下之意,你該走了。
司邑天下了逐客令。
他的時間很寶貴,完整的容納、煉化無間鬼王的力量,就在這三天了。
“好,那你保重。”
秦纖依依不捨地看了司邑天最後一眼,就切斷了生死鏡。
詭異碩大的彌天之眸,虛影在頭頂潰散開來。
司邑天本以爲,可以清淨了。
可他靜下來練功,還沒有半個時辰,又一個不速之客,前來打擾。
“邑天,你在嗎?”
“對不住,夫人,教主正在練功的關鍵時刻,不易被打斷。”守在化魂池外的護法,盡職盡責。
“你算是什麼東西?滾!本宮是邑天的娘!本宮要見他,你們還敢阻攔?”
這氣勢洶洶的聲音,不是元妃,又是誰。
“夫人,請回吧。”
然而,鬼月教的護法和舵主,並不吃她那一套,不動如山。
“回什麼回?今兒你們要是不讓本宮見邑天,本宮就一頭撞死在這棵樹上!”元妃撒起潑來,一副見不到兒子,誓不罷休的架勢。
“夫人,請不要爲難我們。”
鬼月教的兩名護法、兩名舵主,都極爲尷尬。
其中一個舵主,臉上甚至浮現出了殺機。
人類!
都是面目可憎的!
就算是教主的母親,也是卑賤的人類血統!儼然一個潑婦!就算變成了鬼化的鬼母,也依然改不了血統裡的賤性!
“都說了!教主在接受無間鬼王傳承的最關鍵時期,別以爲你是教主的娘,就能亂來了。你不過是一個前任鬼王生殖的容器罷了!”
毫不客氣的聲音,充滿了嫌惡。
鬼域裡的諸多鬼族,不管是對於人類,還是對於鬼母,都是無法容忍的。
“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