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挑斷你全身的筋脈吧。”
一報還一報。
不一定要死了才能報仇。
這世上,有一種方式,叫生不如死。
“你不能那麼做!”
葉爵果然害怕了,眼珠子幾乎恐懼的暴突出眼眶,不住地搖頭,道,“這太惡毒了!如果筋脈寸斷,我在葉氏墓園裡囚禁五十年,就連修煉也不行了!”
說話的聲音到了後面,已經和尖叫無異。
“哈哈哈!珞珞你這個主意很不錯!”
葉權本是皺着眉頭的,這會兒卻開懷大笑。
葉爵已然被恐懼籠罩。
挑斷筋脈?
那該有多痛啊!
再也不能修煉?在墓園裡守靈五十年?那他跟一具活着的屍體又有什麼分別?
“不,不要——”
他搖着頭,身子不斷地往後退,臉色慘白如死人。
可惜的是,身後就是冰冷的石柱,他已經退無可退,而葉權和葉珞二人,手裡都拿着冰冷的匕首,已經逐漸逼近。
冰冷的刀光揮下。
“住手!”
一道制止聲,從正廳的大門外,傳了過來。
葉權和葉珞手上的動作一頓,同時轉過頭來,看向大門口處。
只見江太傅一襲深藍色長袍,面色凜然,劍一樣冰冷的氣質,大步邁入正廳,凌厲的眸光掃向葉權,道:“葉老太師,您班師回朝,爲何不入宮覲見?可知陛下已在御書房內等你兩個時辰了!就算你讓蒼木國簽下了割地賠款的合約,於火鶴國有功,但也不能居功自傲,怠慢了一國之君!”
言辭之間,充滿責備。
一頂“怠慢國君”的高帽,就這麼給扣下了。
葉權當即變色,神色嚴峻地看向江太傅,解釋道:“老夫並無任何怠慢陛下之意,只是家中有急事需要處理,才耽擱下了。”
江太傅一雙眸子危險的眯起,質問道:“那在老太師心中,是家重要,還是國重要?”
“這——”
葉權面色一僵。
這話問的太刁鑽了,若是答家重要,那就是怠慢火鶴國國君;若是答國重要,那就得立刻跟江太傅走,便宜了葉爵那個孽障。
“家國都重要。”
葉權權衡之後,如實答道,“江太傅,再給老夫三息時間,廢了這泯滅人性、心狠手辣的孽子,立刻就隨你去宮裡。”
“三息?”
江太傅一聲冷笑,道,“看來在葉老太師心中,家還是比國要重要一點的。”
葉珞皺眉。
她看得出來,江太傅這是故意找茬!
三息,不就是三個呼吸的時間麼,也就是三秒!
說話的功夫,也不止三秒了吧。
傳聞爺爺跟江太傅在朝中不合,鬥了幾十年。如今一見,果然不假。
“爺爺,您隨江太傅去宮中便是,家裡的事情,孫女會帶你處理好。”
葉珞手中的匕首,寒光四射,脣角的弧度上揚,“二叔當初是害的我,由我親自行刑,纔算是報了仇。”
江太傅變色,厲聲道:“葉珞!你不要太過分!”
葉珞毫不退讓,針鋒相對道:“江太傅,我們葉家處理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