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顆在英國消失得不見蹤影的東方之珠居然出現在這裡,原來那天竟是被他拿了去。
想到這裡,遲玄擰眉看向歐巖,而他正寵溺地看着歐晴,看來他小看了眼前這個人,平時神秘到深不可測,在場的人幾乎沒有幾個見過他的真面目。
不過,他居然能把這種東西送給歐晴,看來他也真的是溺愛這個妹妹到了極點。
都說歐巖寵妹妹,他起初不信,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這也正是他此次和歐晴訂婚的目的。
“妹夫覺得這鑽戒怎麼樣!”
歐巖突然出聲問道,遲玄擡起頭,發現他已經將目光投向了自己。
眼中的探索之意很明顯,遲玄勾脣微笑:“很漂亮!”
“我也覺得,哥,你上哪買這麼漂亮的鑽戒,而且還是四葉草型的,好少見啊。”歐晴一邊說着一邊將那顆四葉草型的鑽戒套進了自己的無名指,然後擡頭看着。
“你喜歡就好,但是這東西很貴重,你可千萬不能弄丟,要好好戴着,知道嗎!”
“嗯,哥哥送給我的訂婚禮物,我一定好好收藏着,不會弄丟的。”單純的歐晴還不知道這顆鑽戒隱藏了多少黑色的歷史,也不知道這顆鑽戒的背後流了多少的鮮血,更不知道因爲這顆鑽戒引發了多少戰爭暗鬥。
另一邊。
蘇遇暖跌跌撞撞地從房間裡出來,臉上的表情很憔悴,她靠着牆搖搖晃晃地往前走。
不知道爲什麼眼前一直是模糊的,可是蘇遇暖卻知道,自己的心好疼好疼。
遲玄的話,以及他所做的一切,都狠狠地傷害了他。
他讓她知道,自己只配做一個情婦,只配出賣自己的肉體。
因爲大口大口地喝了白酒的原因,頭都有些痛和暈,好想睡覺,好想就這樣睡下去,可是……她不想再呆在這裡了。
兩人接吻的一幕已經讓她的心千瘡百孔了,如果再留下去,她怕自己會支持不住。
走廊上根本沒有人,所有人都去參加宴會了,這裡空蕩得很。
歐巖喝了兩人敬的酒之後,便找了個上洗手間的藉口離開了,獨自走在走廊上,這種宴會一直都不是他喜歡的,因爲總是有無數的目光膠在他的身上,也有些人上來打交道的,他最煩這樣的場合,但是因爲是自己妹妹訂婚宴的關係,所以他不得不來。
拐了個彎,就看到前面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紫色的禮服,身子嬌小,髮型有些亂,扶着牆搖搖晃晃地往前走着。
蘇遇暖。
歐巖擰起眉頭思索着,她怎麼會在這裡。
不過看她走路都走不穩的樣子,似乎是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裡,歐巖邁開腳步,大步流星地朝她走了過去。
“咳咳……”蘇遇暖走着走着就突然咳了起來,她手扶着牆一手捂着嘴巴劇烈地咳着,身子無力地往地上攤去。
腰間卻驟然一緊,還沒有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被人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將她抱在懷中的歐巖狠狠地皺眉,該死的,她的身子怎麼會這麼冰,現在這種天氣她居然就穿着這件無肩禮服在這裡晃悠。
好暖……蘇遇暖冷得全身發抖,一觸到這異常的溫暖便下意識地往他身上靠去,手也緊緊地攀着他的肩膀,只是眼睛半眯着看着她。
她的眼前一會兒清明一會兒模糊,終於看清了歐巖的臉,伸手揉了揉眼睛,看清他之後便伸手想將他推開。
“放開我……”蘇遇暖別開臉不敢看他,今天是歐晴的訂婚典禮,他是她的哥哥,如果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模樣,會不會讓他發現什麼。
歐巖並沒有如她的願,而是將她緊緊地鎖在懷裡,現在的她抱起來就像一塊冰,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幹什麼,居然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你到底怎麼回事,這麼冷的天你出來都不會穿多一件衣服的嗎!”
“我又不冷,爲什麼要披衣服,關你什麼事,放開我……”蘇遇暖掙脫開他的懷抱,一直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不冷。”歐巖擰眉,現在這種天氣,他穿了一件襯衫和外套西裝都覺得冷她居然還會說不冷。
想到這裡,歐巖直接伸手解開自己的西裝脫下。
見他脫衣服,剛被強吻過的蘇遇暖嚇傻了,以爲他要對自己做什麼不利的事情,趕緊伸手警惕地擋在胸前,不斷地後退,“你要幹什麼!”
見她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歐巖無奈地在心裡嘆口氣,然後走上前,將脫下來的西裝外套披到節節後退的她身上,將她嬌小的身子包裹住。
蘇遇暖一愣,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
原來他只是爲了給自己穿衣服,她還以爲……
“你想的什麼,穿這麼少還說不冷,你都不會照顧你自己的麼!”
歐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滿滿的關心,將她的衣服拉了拉,擡頭就看到她的眼睛微紅,手一頓,片刻之後就撫上她的臉頰,輕聲問:“你又哭了!”
“沒有……”蘇遇暖扭過頭,聲音有些嘶啞:“只是人有點難受!”
“穿這麼少,身子這麼冰,這難受纔怪!”
“我……啊,你幹什麼。”蘇遇暖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子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因爲怕掉下去,蘇遇暖條件反射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歐巖看了她一眼,冷着一張臉就往前面走。
“放我下來,你要幹什麼。”蘇遇暖不斷地掙扎着,卻被歐巖一把壓制住,冷聲道:“你再鬧,摔下去傷害到你肚子裡的孩子我可不管!”
聽言,蘇遇暖便安靜了下來,是啊,她都快忘了,自己已經是懷孕的事情了,今天真的是快被遲玄折磨瘋了,而且她居然還喝酒,這樣多傷身體。
想到這裡,蘇遇暖簡直後悔不已,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如果事情再發生一次的話,她估計還是會難過得失去理智,做出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見她安靜下來,歐巖便抿薄脣往前走着,幸好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到前廳去參加宴會了,所以這會兒根本沒有什麼人,一路上抱着她也沒有發現,如果讓別人看到他抱着這個女人,明天應該會上報紙頭條吧。
不過……這個女人真的很輕,似乎比在英國他救她的時候還要輕。
有了孩子,還這麼輕,歐巖抿了抿脣,道:“你該增肥了!”
“什,什麼。”蘇遇暖有些詫異地看着他。
“輕得像片羽毛了!”
聽言,蘇遇暖抿了抿脣,沒有說話,雖然身上披了他的衣服暖和了不少,但是她的頭卻疼得厲害,眼前也是一陣黑一陣明,蘇遇暖難受得不禁抓住了他的手臂。
意識到她的不對勁,歐巖便看着她:“怎麼了!”
“沒事……”蘇遇暖搖搖頭,而後輕聲央求道:“麻煩你把我送回公寓好嗎!”
“你不說我也會打算這麼做!”
“那就好。”蘇遇暖這下才安心地閉上眼睛,勾着他的脖子,她也不想管那麼多了,反正他對她也沒有特別的想法,若不是因爲歐晴,他也不會管她的吧。
頭感覺越來越暈沉,眼前一陣陣黑暗襲來,蘇遇暖終於抵擋不住暈了過去。
頭一歪,重重地歪在歐巖的肩膀上面。
歐巖的腳步一頓,低下頭看着近在咫尺的臉頰,她的睫毛很長,在眼睛的四周撒下陰影,脣雖然沒有顏色卻也乾淨剔透,雙頰卻異常紅暈,看得他想俯下身一親芳澤。
等等……她的臉頰怎麼會這麼紅,看到這裡,歐巖不竟想伸出手去試探她額頭的溫度,可是手卻抱着她根本抽不開,只能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以臉蛋貼着她的臉蛋。
貼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她的體溫燙得可怕。
比起剛纔的冰涼,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定是不注意身體,現在開始發燒了,而且還這麼燙。
“該死的。”低咒一聲,歐巖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着,真會給他惹麻煩,好好的不行,居然還發燒。
趕到停車地點的時候,嚴伯趕緊打開車門,當看到他手上抱着蘇遇暖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之後便問:“少爺,這是怎麼回事!”
歐巖睨了嚴伯一眼,冷聲道:“把車門打開!”
嚴伯雖然不太樂意但還是聽從地將後車門打開,遲玄小心翼翼地抱着她進去,關上車門之後便對着嚴伯說:“去最近的醫院!”
坐進車裡,嚴伯不敢有絲毫遲疑,踩下油門便往附近的醫院開去。
罷了罷了,他也老了,管不了少爺那麼多了。
以前少爺還能聽他幾句勸,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出現之後,少爺便不再將他的話放在耳邊了。
到了醫院,車門打開之後,歐巖便抱着蘇遇暖急急地往裡面趕去。
十五分鐘後。
滴滴滴。
蘇遇暖躺在病牀上,手被紮了一個洞,正輸着吊液。
而歐巖則站在一旁雙手環着胸,看着護士替她打吊瓶什麼的,至始自終,他的臉都沒有一點表情,身上強大的氣場讓她畏懼。
雖然他很帥很酷,可是她卻不敢多看他幾眼,因爲那樣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看着這位躺在病牀上發燒發得奄奄一息的女孩子,護士都替她感到心酸,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應該會很累吧,整天扳着張臉,而且還這麼冷,在一起久了都會被凍得冰山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