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芩淡淡的臉上神色平靜,擡頭看向莫語,那視線的打量多了幾分研究……
莫語見關芩看他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姑娘如此看莫語,可是有什麼不對?”
“沒有。”關芩收回視線,狀似繼續看起遠處的景緻,“只是才發現,原來莫語也是一個刻薄之人,倒讓我有些驚訝!”
一番話,不濃不淡,讓人聽不出話裡的語氣意思。“姑娘,我……”直覺性地想解釋,可剛開口,卻又閉上,因爲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個身影。
“姑娘,尨神醫來了。”
尨輕瑚,這會來找她是做什麼?還差些時日纔到四十九天。瞥了眼不遠處那一襲白衣雅然,關芩眯起了眼睛。他恩見的面都能數得清,但對於這個男人,她沒來由地從心底生出心疼的意味,每次望進那一雙眼睛裡,她都會感覺到眼底深處的絕望和不安,“推我去亭子裡坐坐。”
莫語應言,推着輪椅軲轆軲轆的向湖心亭而去。
關芩攏了攏微亂的頭髮,看了一眼水中的倒影微微勾起了脣角,對着來人笑了一下,“找我?”
尨輕瑚優雅地欠了欠身,“嗯,已經有些時日了,我來給你把把脈!”
“好。”關芩笑了一下,“倒是勞煩尨大神醫這樣不辭勞苦。我可是真真的受寵若驚!”短短几句話,懂的人卻聽得出心酸,不懂的人只聽的出那言語的譏諷!像莫語這樣的人,雖然覺的這樣的對話很奇怪,卻又找不出漏洞,只能直覺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他們不知道的。
尨輕瑚深深的看了一眼關芩,輕嘆了一口氣,“你果然冷淡如此!”隨着時間的越來越臨近他怎麼也淡定不了,沉穩不了。而她淡入水,靜如墨,絲毫像是不曾受到影響一般。
“既然改變不了,爲什麼不選擇讓自己過的樂一些?”讓自己釋然也讓別人放心。那花園一角,那紅色身影屹立,那透着骨子裡的憂傷,視線裡滿滿的都是他尨輕瑚而已。
尨輕瑚不語,只是細細的爲關芩把過脈,至於被她說,也只是苦澀的淡笑而過。“真希望你一直這樣淡漠下去!”也許那樣會少受到一些傷害。
關芩歪頭,有些不解,卻什麼也沒有問,只是靜靜的看着尨輕瑚。這個柔和的男子,爲愛不顧一切的人。他舉手投足進退得宜、優雅從容,從昔日的孤兒到今時今日有名有利的神醫,彷彿是一個傳奇。他和乾炫和楓沐兮不同,這也就是爲什麼,他們的眼中有太多的東西束縛。而他,卻是平靜柔和一片,而那種平靜裡,又有着不可估量的驚濤駭浪,這樣的男人,他的執着力非一般人能理解,也不是一般人能要得起的。
“這幾日身體可出現不舒服的不適之狀?”
“沒有!”關芩搖頭,“有什麼不適的話我會第一時間去你的偏院。”許久關芩看向莫語,“我餓了,勞煩你端些點心過來!”
等莫語的背影消失不見,關芩再次言語,“心頭血我已經準備妥當就爲了假如有什麼變故的話,母蠱還在不至於沒有血餵養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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