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姌卿再不懂武功,也知道這教導武功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更何況周軒昶身爲皇子,身邊總會有人看着的,瞞着衆人的耳目向朱子鶴學武,三五次還說得過去,但是一直沒被發現,姌卿不認爲能做得到。
且不說這些,教導武功不可能不鬧出任何動靜,那些巡邏的侍衛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沒有發現,未免太不中用了吧?
想到這裡不禁面露孤疑,道:“皇上該不會是想告訴臣妾,這朱子鶴一直暗中再皇宮大內中教導您功夫而無人發現吧?”
周軒昶似笑非笑道:“怎麼,看你這表情,是不相信?孤方纔說了,這朱子鶴武藝高強,江湖上那麼多武林高手都不能察覺到他的行蹤,如此他來皇宮不被發現也不是不可能的。”
“皇上真當臣妾是傻子不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那些所謂武林高手都未能查到他的行蹤,或許當真是因爲他武藝高強,行動敏捷,但是除此之外,他肯定會小心不鬧出引人注意的動靜,但是若他進到皇宮大內教導您武功,那就不可能不鬧出點兒動靜,若是瞞得過三五七次臣妾相信,可臣妾再愚笨,也知道這練武之事並非區區幾日就能練好的,這麼久都還沒發現,那皇宮大內這些經過層層選拔出來的侍衛未免也太過不中用,如此之人護駕,那不成天大的笑話了?除非……”玩味地看了他一眼。
瞧着姌卿那狐狸般狡猾的笑容,周軒昶便知道這丫頭一定又在動什麼歪心思了:“說吧,除非什麼?”
“這可是皇上讓臣妾說的,若臣妾說了您不愛聽的,您可不準動怒。”狡黠一笑:“除非皇上您只是學了皮毛,但又覺得這樣失了顏面,才說自己是鼎鼎大名的朱子鶴之徒,左右您動手的機會不多,而且真正認識朱子鶴的人又不多,便是這偶爾吹吹牛,也沒人能拆穿您,當然,也沒人敢。”
“……”周軒昶被這一番話弄得一時無語,長這麼大,倒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在吹牛,而且還是他的枕邊人,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慾哭無淚。
姌卿原本只是開個玩笑,趁機挖苦他一番,誰讓他平日總是逗弄她,現在有機會讓她反擊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現在見周軒昶無言的樣子,心中得意,面上卻是一副吃驚的樣子:“難道真的被臣妾蒙對啦?皇上您還真是隻學了皮毛而已啊?那您……喂!”拍開捏着自己鼻子的大手,哼道:“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皇上身爲一國之君,更應該做個君子,說不過人家就動手非君子所爲,您這樣怎麼對得起天家顏面?”
周軒昶涼涼道:“一向都覺得你穩重端莊,如今看來並非如此,夫妻之間應當同心,孤不非君子一些,怎麼和你同心?”
姌卿氣結:“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
周軒昶不但不否認,還點點頭:“孤就是喜歡這樣,皇后有什麼意見?”
“……”他是皇上,誰敢有意見啊?
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周軒昶瞬間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便“好心”放過她,繼續道:“孤武藝如何,總有一日皇后會知曉的,不過正如你所說,那朱子鶴便是再有本事,能一直避開侍衛耳目來教導孤武功,確實是天方夜譚,所以他從來就是光明正大的來。”
“光明正大的來?”這怎麼可能?要知道皇宮守衛森嚴,即便是有皇上宣召,也要進行層層搜查,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他是易容進來的?”
投去讚賞一眼:“不錯,這朱子鶴還有一個本事,那就是易容之術了得,阿嫣的易容之術你是見識過了,但是和朱子鶴比起來,可是差得遠。”
確實是個高人啊!不過即便是如此,還是有個問題:“這麼說來,這件事是楊老將軍安排的?”她聽聞楊老將軍爲人忠誠,對皇上更是忠心耿耿,這樣的人應該是做不出來隱瞞皇上的事情纔是。
“是他安排的,不過也是得到父皇的首肯。”
果然,如她所料,但是還有一個疑問:“從皇上方纔的話開來,這朱子鶴應該是一個特立獨行之人,而且臣妾曾聽哥哥說過,這江湖中人一向不屑於與朝廷爲伍,況且還是這樣見不得光的教您,那朱子鶴便同意?”
寵溺的颳了下她的翹鼻:“鬼靈精,這都被你考慮到了,怪不得他們都說你是小狐狸。”坐了下來,手臂一伸,讓她坐到自己腿上上,見她掙扎,圈着她身子的手臂便緊了緊,道:“別動,站了那麼久,你不累孤累,就這麼坐着說說話吧。”
“大熱天的,挨着那麼近皇上不嫌熱嗎?”
溫和一笑,啓脣道:“孤不怕熱。”
“……”姌卿無奈,只好放棄掙扎,催促道:“皇上還沒回到臣妾的問題呢。”
“如你所說,依他的性子,自然是不想做這件事,不過這人是楊老將軍,便由不得他了,具體孤也不甚瞭解,只是知道楊老將軍曾救過他性命,他這人雖行事特立獨行,卻很重義,楊老將軍對他既然有救命之恩,對楊老將軍這個要求他自然也不會拒絕。”
好奇地睜大雙眼:“他武功那麼高強,居然還有人能傷他性命?是誰那麼厲害啊?”
周軒昶好笑道:“再厲害的強者也有他的軟肋,所以他被傷也不足爲奇,至於是誰,孤曾好奇問過,但是他不願多談,孤也就不再多問。”
“臣妾還有一件事不明,楊老將軍既然有不敗將軍之稱,那武功應該也是出類拔萃的,爲何他不親自教導呢?”
“唔,父皇原本的意思是隻要楊老將軍教,但是楊老將軍說他的武功底子朝堂上的人想打聽出來並非難事,既然讓孤學武,那就要學得好,學得精,更關鍵是要出人意表,這樣才能在關鍵時候自保,於是就提出了這一事,更何況那時候楊老將軍的身子便大不如前,教導孤委實是吃力了些,父皇也就答應了。”
想到方纔那個暗衛敏捷的伸手,姌卿好奇地問道:“您方纔說那暗衛是您的師弟,那皇上的武功造詣和他比孰優孰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