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就到。
方纔還問起小夏子什麼時候回來,這會兒他就回來了。薰兒笑道:“這小夏子倒真是會挑時候來,娘娘您剛提起他,他便來了,正好,他說完娘娘就可以放心的就寢了。”
姌卿嗔了她一眼,道:“就你聰明,好了,快開門吧。”
“諾。”薰兒走過去將門打開,“娘娘宣你進去。”
“諾。”小夏子應了一聲,便進來了。
薰兒將門關上後,姌卿纔開口問道:“如何?”
小夏子回道:“回娘娘,一切如您所料,不過只是沒想到會多了一個人。”
“哦?多了一個人?誰?”姌卿好奇地問道。
“回娘娘,是紫鵑。”
“紫鵑?”姌卿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是她,看來她是當真見不得佩環好了。”
“娘娘果然料事如神,正如您所說,這紫鵑和佩環原本就是表面上和睦罷了,現如今佩環無端端地成了二等宮女,每日裡做得事少月利還多,這紫鵑肯定是嫉妒了,這可不就想着法子使絆子嗎?”
瞧着小夏子興致勃勃的樣子,姌卿好笑道:“瞧你,人家兩人鬧不和,你那麼開心做什麼?”
小夏子撓着後腦勺,訕笑道:“嘿嘿,奴才這不是平日裡看不慣這兩人惺惺作態的樣子嘛,這會兒見她們窩裡鬥,奴才心裡自然是高興看這個熱鬧!”
“你啊!”姌卿白了他一眼,“這麼說佩環去做了什麼紫鵑也是知道了,那她現在也知道佩環是王昭容的人了吧?”
“回娘娘,正是。”
“所以,她爲了整治佩環,一定去了柔福殿去找齊昭媛了,對不對?”語氣是在問,但是姌卿臉上的表情確實篤定的。
小夏子一臉佩服,道:“娘娘英明,正是,那紫鵑等佩環離開後,就去齊昭媛的寢殿找書卉去了,問如何對付佩環。”
還是真是去這麼問了?
“那齊昭媛怎麼安排的?”
“回娘娘,書卉讓紫鵑先回去,說明日再給答覆。”看着姌卿表情不變,便道:“娘娘,要不奴才派人再盯着齊昭媛那邊?”
“不用了,反正齊昭媛最後是不會允許她動手的,一切按照原計劃就好。”
見姌卿直接下了指示,不止小夏子,連薰兒都有點不解了。
“娘娘爲何那麼肯定?奴婢看着齊昭媛和王昭容也不過是裝得相處得很好的樣子,沒準兒這次會想什麼詭計對付王昭容呢?”薰兒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並且她也覺得這齊昭媛也是應該防備的人。
姌卿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道:“一個佩環,齊昭媛那樣的人根本就不屑於花心思對付,更何況這佩環還是王昭容的人,她對王昭容是打心底裡瞧不上的,又怎麼會花心思對付王昭容的棋子,更何況,想來這齊昭媛八成會覺得這件事根本用不着她動手,本宮到時候自會幫她做了,你們別看齊昭媛平日裡一副和善的樣子,其實心裡最清楚不過,所以與其操心她的事,不如先把眼下的事做好。”
“娘娘好厲害,居然都能想到齊昭媛心中的打算!”薰兒雙眼滿是崇拜的光芒,爾後又一臉疑惑,“不過娘娘,您平日裡和齊昭媛似乎接觸並不多,怎麼會那麼瞭解她?”
這也是小夏子心中的疑惑,於是聽到薰兒問道,也是一臉好奇地盯着姌卿。
爲什麼那麼瞭解她?自然是因爲前世她和齊昭媛對手過多次了,若是再不瞭解她,那她就白白重生了。
不過這話自然是不能說出來,不然薰兒和小夏子估計會以爲她中邪了呢。
想了下,姌卿便理所當然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要了解一個人,不一定是要和她接觸太多,只要平日裡多加留意,想了解這個人也不是難事。”
薰兒聽得有點似懂非懂,但是心想主子這麼說就一定沒錯,她一向是很相信主子的,於是就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還是娘娘您厲害,奴婢可就沒這個本事了。”
“是啊,奴才也很是佩服,娘娘以後能否多教教奴才這看人之法?”小夏子滿含期待地問道。
“……”姌卿心中略感慚愧,沒想到這隨口搪塞的話二人倒是信以爲真了,正想着用什麼理由讓小夏子歇了這份心思,卻見薰兒皺起眉頭,道:“小夏子你真是的,沒看娘娘現在懷珍身孕那麼辛苦,哪有精力教你什麼識人之法?再說這種事情哪能一教就會的?要講天資的,娘娘天資聰穎,自然是沒問題,可你呢?若是最後學不會,還累着了娘娘,看到時候皇上怎麼罰你!”
小夏子聞言便一臉自責,道:“是奴才考慮不周了,忘記娘娘身子不適,都是奴才的不是,請娘娘恕罪!”
“咳咳,沒事沒事。”姌卿不想再說這件事了,於是便轉移話題,道:“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什麼事嗎?”
小夏子想了想,道:“回娘娘,沒有別的事了。”
姌卿點點頭,道:“天色不早了,你先下去吧。”
“諾,奴才告退。”小夏子行禮過後,就躬身離開。
薰兒將門關好後,就不放心地問道:“娘娘,您決定了嗎?真要這麼做?”
姌卿反問道:“不這麼做,你還有其他萬全的法子,能確保本宮在孩子出生之前瞞得了衆人嗎?薰兒,本宮不可能在鳳棲殿待十個月都不出去,若不如此辦的話,那幾個月後本宮懷有身孕之事一定會被拆穿,本宮不想接下來的日子都是這麼提心吊膽的度過。”
“奴婢懂了,奴婢只是心疼娘娘,別人懷有身孕無不都是被寵着的,可娘娘卻要如此小心翼翼地。”
姌卿輕描淡寫道:“本宮這身份就註定如此了,即便是不嫁給皇上,也會駕到別的高門大戶,那裡面是非也不會少的,再說,本宮不覺得自己受了什麼委屈,比起到時候要強顏歡笑的對着那些心懷鬼胎的人虛以爲蛇,本宮倒更喜歡在鳳棲殿裡呆着,這樣風險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