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薰兒就有點迷糊了，只會告訴一個瘋子？
可是她記得清楚，卓夫人昨晚單獨來找她們的時候，雖然面容憔悴，但是倒也沒有看出神志不清啊，若說卓夫人突然病發，似乎就是在姌卿將她激怒之後。
先到這裡，薰兒似乎理出了一絲頭緒。
莫非，主子是故意激怒卓夫人，因爲她知道卓夫人會因此瘋掉？
可是這樣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看着薰兒變幻莫測的表情，姌卿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想着什麼，等了一會兒，纔到：“如何，可是理出什麼頭緒了？”
薰兒看了看姌卿，有點糾結的說道：“奴婢是想到了一些，可又覺得太匪夷所思了，不知該不該說，怕說了，娘娘您會笑話奴婢。”
“說吧，反正你在本宮面前鬧笑話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本宮早就習慣了，不會笑話與你的。”
薰兒摸了摸鼻子，吶吶道：“娘娘就會欺負奴婢，其實奴婢是在想，娘娘之所以一直在激怒夫人，想來是知道這麼做，夫人最後一定會病發，但是奴婢接着又一想，又覺得說不通，雖說是有人會被氣瘋，但是娘娘又怎麼能肯定這麼說，就一定能講夫人給氣瘋呢？可除此之外，奴婢又着實想不出別的原因來解釋昨晚娘孃的舉動了，還請娘娘明示，能讓奴婢解惑。”
聽完薰兒的話後，姌卿秀眉一樣，對薰兒投過讚賞的眼神，道：“不錯，看來你現在着實長進了不少，倒也不枉本宮一直以來的提點，你這樣，本宮以後也能省點心。”
這話的意思，便是說方纔她所分析的是對的？
這讓薰兒驚詫地睜大了雙眼，道：“娘娘您是說，你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爲了讓夫人瘋了？可……可是您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肯定，只要讓她氣極了，便會讓她瘋掉，莫非，您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薰兒思前想後也只有這個可能了，這麼一想，雙眼便燃着敬佩的火光，看着姌卿。
姌卿見此，有點哭笑不得，不禁搖頭道：“剛剛還誇你長進了不少，這麼會兒功夫，便就如此了？”看着薰兒迷茫的樣子，姌卿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本宮不過是一介凡人，哪能會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若是本宮有此等本事，哪裡還用在這後宮中步步算計？”
薰兒一想，確實是這麼個理，但是若是如此的話，那她是怎麼能肯定卓夫人會瘋的？
“可既然如此，那娘娘怎麼能肯定夫人會因您那幾句話就發瘋了呢？奴婢雖說不懂醫理，但是也知道，這種事情是很難控制的。”
“沒錯，若是隻是單單出言刺激她，確實是不一定能讓她瘋了，所以，本宮自然是早就做好了其他的準備，看準了她會如此，纔會那麼說的。”
薰兒仔細琢磨了一番姌卿的話，慢慢地才反應過來，驚訝的捂住嘴，輕呼道：“娘娘是說，您給她下了藥？”想想又覺得不對，“可是，娘娘您並無機會這麼做啊。”
原本自從進宮以後，卓夫人和姌卿見面的機會就不多，私下相處就更難了，而昨晚在卓夫人出現在百花亭之前，她能肯定，姌卿是沒有和卓夫人接觸過的，即便是之後卓夫人和姌卿詳談那麼半天，她也沒有從中發現姌卿動什麼手腳啊！
這點薰兒是可以確定的，因爲突然看到卓夫人，她便戒備起來，唯恐卓夫人做出什麼對姌卿不利的事，隨意一直都有盯着，再說當時她們只是在說話，並無入口什麼東西，自然不存在被下藥的可能，難道是在宴會的時候，在卓夫人的膳食中動了什麼手腳？
想到這裡，薰兒便問道：“娘娘是有吩咐在卓夫人的膳食中動了什麼手腳嗎？”
只是另薰兒失望的是，姌卿卻搖着頭，道：“若是本宮有這麼做，你沒道理不知道，再說，本宮所生的孩子的滿月宴，怕是她杜若慈根本就不情願來參加，又哪有心思品嚐那桌子上的美味佳餚？即便是本宮有吩咐別人在那上面動手腳，她也未必會吃，到頭來，本宮不過是做了無用之功罷了。”
不是這樣的話，薰兒就更加不解了，撓了撓頭，思前想後，着實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便央求道：“奴婢的好娘娘，您就行行好，直接告訴奴婢真相吧，奴婢太笨了，您便是讓奴婢想十天半個月，怕是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所以您便直接告訴奴婢吧！”
姌卿瞥了她一眼，揉了揉額角，無奈道：“你啊，終究還是有欠磨練，忒沒耐性了點兒。”
薰兒討好一笑，道：“娘娘教訓的是，奴婢以後一定注意，但是還是請娘娘先告訴奴婢這件事情的真相，不然奴婢定然沒有心思做旁的事了。”
“你啊，就是會耍嘴皮子。”點了她的眉心一下，“你要知道，這下毒的法子有很多，有時候不一定要入人之口，因爲這入口的東西，人人都會有所注意，這樣便更有可能被發現，到時候不是自找麻煩？所以，除了入口之外，還有別的法子。”
別的法子？
薰兒想了想，自小在卓府長大，接着又進宮，這害人的辦法她便是沒見過也聽了不少，這下毒的說法更是多了，而除了入口，那還有什麼呢？
突然，薰兒眼睛一亮，道：“奴婢知道了，娘娘是說，入鼻？”她是聽過有人用一些香料什麼的害人的，這種辦法雖說沒有將毒藥下進食物裡來的快，但是卻更爲保險，不易被人發現，可以殺人於無形。
“聰明，本宮用得確實是這個辦法。”
“真的？”可隨後又一愣，問道：“可是，娘娘是如何做到的？這種辦法是要長久下來纔有效果，您和她自進宮後便很少見面了，如何做到這些？”
“有些事，本宮是不可以做，但是可以讓別人做，反正最後結果是本宮所要的便可。”
薰兒睜大了雙眼，道：“娘娘的意思是，您在卓府有安排別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