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璐雪白的貝齒輕輕咬着嬌豔欲滴的紅脣,幾縷調皮的額發垂落下來,溫柔地貼着她的鬢角,一對弧形優美的蛾眉輕鎖。她沉思的模樣,別有一番動人心炫的風味。
朱鄞禎嘴角的弧度更深了,眼神愈發地溫柔起來,眼裡深深的愛戀,猶如上好的美酒般令人沉醉。可惜埋頭苦思的沈夢璐看不到朱鄞禎眼裡的深情,也沒有淪陷其中。
景軒看着自家老爹癡迷的模樣,忍不住抖了抖一身雞皮疙瘩。好吧!他承認他鬥不過他老爹!就他老爹這眼神……
景軒發誓,他活那麼大,從沒見過朱鄞禎這般花癡的模樣。
低着頭苦思冥想的沈夢璐,突然感覺到一道*辣的視線,那極具侵略感的視線令她有些不舒服。她蹙眉擡頭,一眼望進朱鄞禎如漩渦一般,極具吸附力的眼眸。
沈夢璐有片刻怔忡,朱鄞禎眼裡如潮水般洶涌的深情,讓她有些迷醉。然後她很快回過神來,側臉躲開朱鄞禎極具壓迫性的眼神,寒着臉將手中的黑子重重落下。
啪!玉石棋子落到棋盤上的聲音,鏗鏘有力,瞬間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旖綺氛圍。
朱鄞禎收回凝望沈夢璐的視線,望向棋盤,然後忍不住失笑了。“夢兒,你確定下這邊?”
沈夢璐糾結半天,最後還是沒有將黑子落到那個舉足輕重的位置,而是落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落。
面對朱鄞禎啞然失笑的表情,沈夢璐暗暗提高警惕。“落子不悔!”沈夢璐鮮豔欲滴的紅脣,堅定地吐出這四個字。
朱鄞禎眼裡的笑意更深了,“夢兒是怕本王輸了太難看,故意讓棋給本王嗎?”
“什麼意思?”沈夢璐捏了捏拳頭,她該不會是被這殲詐小人給耍了吧!
朱鄞禎伸出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沈夢璐原本應該落子的位置。“連景軒都知道,成敗在此一舉,夢兒你卻把這位置讓給本王,豈不是故意讓棋給本王?倘若本王在此處落子……”
其實這把棋勝負已定了的,沈夢璐落對位置,這局棋就算完了。可沈夢璐放棄了那個位置,再落一顆白子,整把棋都顛倒過來。原本佔優勢的黑子,瞬間被白子包圍,全軍覆沒。
沈夢璐也發現了這個破綻,一張俏臉瞬間沉了下來,“朱鄞禎,你耍詐!”
她被騙了,她居然被這個居心叵測的腹黑男給騙了!朱鄞禎老神在在的自投羅網,其實就是一種心理戰術!這個狡猾的腹黑男!
朱鄞禎聞言,笑得更溫柔了,“夢兒這話就是誣陷本王了,本王可什麼也沒說!”朱鄞禎表示很無辜。他確實什麼也沒說,只不過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並且故意裝得淡定了一點!
“無恥!”沈夢璐一張俏臉漲得通紅,虧她自詡是學過心理學的,沒想到居然輸給了這個不懂心理學爲何物的古人!
“哎哎……夢兒這話說的本王傷心了。不然本王許你悔棋可好?”朱鄞禎笑得如*成功的貓一樣。
朱鄞禎只能說他對沈夢璐的瞭解太深了,他知道這個丫頭容易想多,才故意表現得很有把握贏棋的模樣,沒想到她果然中計了。他還能說一句,那就是沈夢璐太不瞭解他了!唉……朱鄞禎暗暗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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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沒你這麼卑鄙!”悔棋,多麼可恥!多麼丟臉!朱鄞禎這是*裸地嘲笑她!沈夢璐氣得咬牙切齒。
“那本王就不客氣了。”朱鄞禎勾着淺笑,將白子落下,一揮手,黑子只剩寥寥無幾。勝負昭然若揭。
沈夢璐冷冷地瞥了一眼棋盤,站起身來,轉身要走。
景軒一看形式不對,趕緊上前打圓場,“這局不算!不能算數!父王贏得不光彩!父王重新和沈姐姐下一盤!”
景軒說着趕緊抱住沈夢璐的手臂,眨巴着眼睛賣萌,“沈姐姐,重新來過!景軒相信姐姐一定能打敗父王!”
沈夢璐擡手捏捏景軒的小臉,“景軒,姐姐乏了,想去休息一下。”和朱鄞禎對弈,哼!她纔沒興趣!
朱鄞禎哪裡不知道沈夢璐的心思,他好整以暇地雙手抱胸,慢悠悠滴開口,“景軒,算了,萬一本王再贏夢兒一次,本王怕她輸不起。”
沈夢璐瞬間炸毛了!
擦!好大的膽子!
居然敢當面諷刺她輸不起!
沈夢璐冷着臉重新坐下,“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還沒比較,誰勝誰負還不一定!沐王爺不嫌棄,本小姐就奉陪一次!”
朱鄞禎眼裡的笑滿得快溢出來了。他揮揮手招來伺候的宮女收棋。“景軒,你去父王的書房取那副玲瓏棋來!”
景軒愣了愣。那玲瓏棋是景軒的生母姬文華的陪嫁之物,也是姬文華過世後,朱鄞禎唯一保留在身邊的遺物。
“父王要用玲瓏棋和沈姐姐下?”景軒怔怔地問話。
自從姬文華過世後,那玲瓏棋就被束之高閣。朱鄞禎怕景軒睹物思人,鮮少拿出來使用。只有姬文華忌日的時候,朱鄞禎才偶爾拿出來與景軒對弈。
可今日並非姬文華的祭日,朱鄞禎對弈的對象也並非景軒。景軒心裡非常糾結。
“嗯,景軒覺得不妥?”朱鄞禎轉頭溫和地盯着景軒,墨黑的眼眸裡有鼓勵也有期待。
景軒張了張口,一個字說不出來。然後他看了看一臉疑惑的沈夢璐,咬了咬脣,“父王稍候!兒臣這就去取。”
“嗯”朱鄞禎輕輕嗯了一聲,目送景軒離去。
沈夢璐皺起秀眉,“下個棋而已,用得着這麼麻煩麼?”放着現成的棋子不用,還專門去換一副,真是矯情!
朱鄞禎笑笑,並不回答沈夢璐的問題,然後問出他想問的問題。“本王聽說今日有護國寺的小師父上門拜訪。”
沈夢璐心裡有些明白過來,取什麼棋子,分明是藉口。朱鄞禎就是想支開景軒。不過他主動問起也好,就算朱鄞禎不問,沈夢璐也打算找時間跟他說此事。
“嗯。”沈夢璐嗯了一聲算是應過,“王爺既然已無大礙,無須臣女再診治,臣女再住在沐王府多有不妥,臣女打算明日就回沈府去。”沈夢璐有言在先,慧智大師去江北超度亡靈的費用由她全全承擔,那麼這幾天她必須將所需銀物提前準備好才行。
朱鄞禎皺了皺眉,“本王尚未痊癒,你這麼心急離去做什麼?莫非是我們沐王府招待不週?”
你以爲沐王府的待客之道有多高?沈夢璐斜了朱鄞禎一眼,並未將這話說出口。她要不是住在景軒這軒轅殿,那尉欣妍指不定讓她住到哪個犄角旮旯去呢!
“臣女久不歸家,甚是想念家人。”沈夢璐避重就輕,她離開沈府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沈府怎麼樣了。“王爺身強力壯,體內毒素已清,多加休息就行。”
“你想家了,本王明日差人送你回沈府,準你在家待一天。”聽到沈夢璐要離開沐王府,朱鄞禎千萬個不樂意。
沈夢璐眼角抽了抽。準她在家待一天?!然後呢?
這朱鄞禎以爲他是她的誰啊?她回自己家還需要他來允許!
“不勞煩沐王爺了,本小姐認得回家的路!”沈夢璐冷淡地拒絕。哼!待一天?她回自己的府邸,愛待幾天待幾天,關朱鄞禎鳥事啊!
朱鄞禎眼眸一沉,這丫頭是不肯聽從他的安排!“你這麼着急回沈府是有什麼事嗎?”朱鄞禎不高興了,很不高興!
沈夢璐對朱鄞禎一副質問要回孃家的老婆的態度讓沈夢璐很不爽,她譏誚地勾起嘴角。“沐王爺未免管太寬了!本小姐不是你的那些妻妾,更不是你的好愛妃,沐王爺有空就多管管你的那些妻妾們吧!至於本小姐回家做什麼真真不勞沐王爺費心了。”
朱鄞禎冷峻的眼眸陡然一收,說的理直氣壯,“夢兒,本王說過會娶你妃,你成爲本王的愛妃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本王關心自己的未來王妃那是理所應當的。本王不介意再跟你說一次,你,本王志在必得!”特麼滴!賜婚那是遲早的事!沈夢璐變成他的沐王妃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聽到這話,沈夢璐心中有些不快,這男人未免太會自作多情,她那時候答應過要嫁他了?“朱鄞禎,妄想是種病!有病就得治!你哪隻耳朵聽到過本小姐答應嫁你?本小姐也再跟你說一遍,本小姐對你不感興趣!你趁早治了你的妄想症!”
一個山寨王朝的水貨王爺,還真特麼拿自己當根蒜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擦!當別人都沒思想是吧!
朱鄞禎眼裡燃起兩簇火苗。這該死的女人,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句句夾棍帶刺罵他有病。簡直是欠收拾!
朱鄞禎站起身來,附身湊到沈夢璐面前,一把捏住她小巧玲瓏的下巴,邪邪地勾起嘴角。“你不是本王的醫守麼,既然本王有病,那你就得負責爲本王治療!本王這妄想症一日不治,你一日休想離開本王這沐王府!”
朱鄞禎一直期盼着能在賜婚之前,俘獲沈夢璐的心,這才時刻強迫自己保持君子風度。可倘若這沈夢璐一直冥頑不靈的話,那他也不介意當一回小人!
“你……放開!”沈夢璐氣結!她用力揮開朱鄞禎的手。這個臭男人居然拿她說的話來反擊她!還以王爺的身份來壓迫她!真是太無恥了!
“朱鄞禎,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沈夢璐怒目圓瞪,潔白無瑕的臉蛋因爲氣憤而微微泛紅。
無恥?!朱鄞禎扯了扯嘴角。“夢兒希望本王怎麼個無恥法?是這樣嗎?”朱鄞禎一個“嗎”字還沒落完,就出其不意地低頭在沈夢璐脣上偷了一吻,然後快速抽身。
儘管只是蜻蜓點水地一吻,卻足以讓沈夢璐暴走了!
沈夢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這個混蛋!居然又偷親她!節操呢?身爲高高在上的沐王爺的節操呢?被狗吃了嗎?
“下流!”沈夢璐一揚手就要朝朱鄞禎臉上招呼過去。被朱鄞禎輕輕鬆鬆地攔截住了。
“夢兒,男人的臉可是不能隨便打的!”竊玉偷香成功,朱鄞禎瞬間心情大好了,又恢復到了柔情蜜意的模樣。
“你……”抵不過朱鄞禎的力氣,沈夢璐又抽不回手,只好用力掙扎起來。這麼一掙扎,原本收在袖中的信箋便掉落下來。
朱鄞禎眸光一閃,眼疾手快地接住飄落在半空的信箋。
“這是什麼?”朱鄞禎鬆開沈夢璐的手,揚着信箋問到。
沈夢璐揉揉被捏紅的手腕,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你文盲不識字啊?”
那是閻翀禮上午送過來的信箋,是慧智大師的親筆信,寫的去江北做法事超度亡靈的行程計劃,隨行人數以及所需物資。
朱鄞禎皺着眉展開信箋,瀏覽了信箋上的內容,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你還要去江北?”
這女人的大腦到底是什麼構造?請和尚做法事,爲江北疫民超度亡靈?
虧她想得出來!不過她什麼時候跟護國寺的和尚都勾ˉ搭上了?
想起沈夢璐前兩日大動干戈去護國寺一事,朱鄞禎開始明白過來,她就是衝着這慧智大師去的!
這慧智大師到底是何方神聖?朱鄞禎起了好奇之心。看來,他應該讓無香堂的人,好好查查這個慧智大師!
“嗯!”沈夢璐不爽地應了一聲。超度亡靈一事是她提出來的。她當然得去!除了做法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就是去看看被安置在別處的五彩水龍病患。說不定此行能有收穫!
沈夢璐相信慧智大師會鬆口去江北,那表示閻門已經打算插手五彩水龍之事了。有他們的協助,五彩水龍患者痊癒指日可待了!
“非去不可?”朱鄞禎看到上面寫的日期是在七日之後。顯然此事已成定局。
朱鄞禎的眉頭皺得死緊。這女人可真會沒事找事幹!雖說瘟疫解除,可江北之地依舊烏煙瘴氣,難保有病原體殘留。另外,下毒陷害他的兇手還沒抓到,而沈夢璐與他的流言蜚語又四處亂飛,她此去萬一被人拿來當人質……朱鄞禎不敢往下想。
“廢話!”沈夢璐沒好氣地回到。
朱鄞禎看了一眼沈夢璐倔強的眉眼,知道她下定決心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朱鄞禎暗暗嘆了口氣,打定主意。“本王與你一起去!”
沈夢璐聞言愣了愣,然後不高興地抱怨,“你去做什麼?你還是安安心心待在沐王府當你的王爺吧!萬一你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本小姐可伺候不起!”
朱鄞禎額頭上的青筋,不由自主地跳了跳,這女人,毒舌起來令人髮指!“本王必須去!以這清單上的人數來看,此去江北花費不少,本王不去,你哪來的銀兩打點這一切?”
朱鄞禎粗略估算了一下,此去江北所需起碼兩萬餘兩白銀。沈家商行被皇帝沒收,沈府如今沒有經濟來源,兩萬兩白銀可不是小數目了。
沈夢璐翻翻白眼,踮起腳尖從朱鄞禎手中奪回信箋。“不勞您費心,我自有辦法。”沈府現在是沒錢,可是望月樓有!她現在是沒錢,可是楚代安有!沈夢璐已經決定從楚代安那邊支銀子了!
皇帝沒收了沈家所有商行,好歹留下了沈府大宅以及沈府門口那一片廣袤的土地。沈夢璐心中已經有計劃爲沈家開拓新的經濟來源!偌大的沈府有那麼多的資源,好好利用,日進斗金不是問題!
“你能有什麼辦法?還是你打算找哪個靠山?”一想到這沈夢璐有可能找別的男人幫忙,朱鄞禎臉色更難看了。他一把奪過沈夢璐奪過的信箋。“此事,本王會稟告皇上!此行江北,所有費用都會有皇室承擔,你無須操心!”
沈夢璐瞬間石化!我擦!朱鄞禎一句話就把此事上升到了國情高度了!
“不用麻煩!此事我自己會搞定!”沈夢璐拒絕,不領情。
扯上皇帝,事情就會變得麻煩!慧智大師一行人身份特殊,她不想給閻門帶去麻煩。萬一閻門因此被皇帝惦記上了,沈夢璐良心上過不去。
“女人,你能不能不要事事強出頭?”朱鄞禎有些懊惱。就不能有一次順從他的時候嗎?“本王說了,此事本王會負責!江北暗藏危機,護國寺的大師們也需要保護,萬一有什麼差池,你如何擔當得起?”
沈夢璐怔了怔。危機?!她倒是真沒想到這個!沈夢璐沉默了一會兒,朱鄞禎的擔憂不無道理。
罷了罷了!皇帝老頭願意出錢出人最好!她還省錢又省心了。“隨便你吧!”愛咋咋地吧!人家願意當冤大頭,她何必攔着!
這還差不多!朱鄞禎看了沈夢璐一眼,微微勾起嘴角。女人啊!溫馴體貼的才討人喜歡!
“明日本王差人送你回府吧!你好好與家人相伴,待本王安排好一切再說。”想到沈夢璐確實離開沈府很久了,朱鄞禎心也軟了 主動讓步了。來日方長,待成親後,他們有得是時間相處,不急於這幾日。朱鄞禎對未來充滿美好的期待。
沈夢璐狐疑滴瞥了朱鄞禎一眼,不理解他突如其來的幸福感!難道他果然有妄想症?!
“嗯,知道了。”無論如何,朱鄞禎能鬆口讓她回沈府,終歸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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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軒到最後也沒有送來玲瓏棋,朱鄞禎微微有些失望。果然是他操之過急了!
告別沈夢璐,朱鄞禎回到了清心殿。
景軒正抱着玲瓏棋,坐在臺階上發呆,俊秀的小臉上佈滿哀傷和迷茫。
朱鄞禎心中一緊,泛起一抹心疼和自責。他快步上前,走到景軒身邊,在他旁邊坐下,然後伸手摟住他的肩。“景軒,怎麼坐在地上?”
景軒回過頭,兩眼無神地望着朱鄞禎,吶吶地叫了一聲,“父王……”
景軒到朱鄞禎的書房取了棋,本來是打算給朱鄞禎和沈夢璐送去的,可是不知怎麼了,走出書房門口,他的腿就邁不動了。想起自己的母妃,景軒心裡一陣悲涼。索性抱着棋發起呆來。
景軒失神的模樣讓朱鄞禎心中一緊,他將玲瓏棋從景軒懷裡抽了出來,心疼地握住景軒冰涼的手,摟住他的肩。“對不起,是父王不好,父王不該讓你取棋。”
玲瓏棋,在景軒心目中就好像是他母妃的替身一樣。自姬文華去世後,這玲瓏棋除了朱鄞禎和景軒,再沒讓第三人碰過。日常清理,都是父子倆親自動手的。可如今,朱鄞禎要求景軒取這玲瓏棋讓他與沈夢璐對弈,其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景軒天資聰慧,心中自然明白朱鄞禎讓他取棋的目的。對弈不是重點,重點是朱鄞禎的決心。朱鄞禎讓景軒取棋,是在表明他要迎娶沈夢璐的決心。並且,朱鄞禎在暗示景軒,以後這沈夢璐將會替代他已逝的母妃,成爲這沐王府的正妃!成爲他的母妃!
景軒不知道他父王這次進宮,是否已經求得皇爺爺賜婚的同意。可是朱鄞禎此舉已經讓景軒明白,沈夢璐入主沐王府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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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六千奉上!
滿滿都是對手戲,慢慢都是愛!讀寶們有沒有覺得很過癮呢?
昨天無意中在很久沒上的博客上,翻到一篇我幾年前寫的短篇,很想跟大家分享,不知道有沒有讀寶想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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