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拔舌?就是這麼簡單粗暴(7000+)
姬文華的忌日過後,沐王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尉欣妍中毒,逸蘭畏罪自殺,讓沐王府的其他侍妾們都陷入一片恐慌之中,整個沐王府都被一片壓抑的氣氛籠罩。
朱鄞禎將沐王府中所有女人都召集到了一起,神色嚴肅地跟她們講了逸蘭暴斃的原因。
逸蘭死得太突然,所有人都很錯愕。得知逸蘭是因爲給尉欣妍下毒一事曝光而畏罪自殺的,朱鄞禎的那些侍妾們就更加錯愕了。誰都不敢相信,向來溫馴謙恭的逸蘭會做出這樣狠毒的事情。
而其中最不能接受這個消息的人,便是尉欣妍。
“不可能,我不相信!你們這是栽贓!”一臉蒼白的尉欣妍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喘着大氣,憤怒地指着沈夢璐。“王爺,給臣妾下毒的明明是她!”
*之間,尉欣妍已經虛弱得不像話了,一個晚上的巨癢和劇痛的雙重摺磨,幾乎讓尉欣妍痛不欲生,多少次,尉欣妍都恨不得拿一把刀捅進自己的心臟一死了之算了。可是她不甘心,她不能就這麼白白死了,她忍受着非人的痛苦支撐下來,就是等着看沈夢璐的下場。可是現在……
面對尉欣妍的指控,沈夢璐只是扶着額頭沒有做聲,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沈夢璐很累。之前爲了姬文華忌日的籌備工作,她就已經費了不少心神。姬文華忌日那天,又接二連三發生如此多的意外,更是令她疲憊不堪。
尉欣妍受痛苦折磨,一晚上沒睡。同樣輾轉反側,*無眠的還有沈夢璐。許是這段時間來操勞過度,加上姬文華忌日當天,站立的時間太久,入夜以後,沈夢璐便發現小腹部有些不正常的抽痛。
這樣的疼痛意味着什麼,沈夢璐太過明白了,沈夢璐知道,這是她腹中胎兒在抗議了。懷孕前三個月,胎兒尚未着*,是最容易滑胎的時候,理應多休息,保持良好的心情。可是,她明知其中的原理,卻始終沒能給她的寶寶良好的休養,也因爲各種七七八八的狀況,無法保持晴朗的心情。
沈夢璐*無眠,生怕腹中胎兒有更多更劇烈的反應,可所幸的是,短暫的抽痛之後,她的小腹恢復了一片寧靜,而沈夢璐細細爲自己診查之後,也終於確定了寶寶安全無虞。可鬆了口氣之後,沈夢璐卻失眠了,再也沒有了睡意。
眼下的局勢漸漸明朗起來,原本潛伏在暗處的敵人也逐漸浮出了水面。沈夢璐想了*,也終於理清了一些頭緒。
朱鄞禎最大的敵人就是朱鄞褶!朱鄞褶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如此一來,景軒遭遇的種種殘害和朱鄞禎遇到的種種暗算,就都可以解釋了。
朱鄞褶……沈夢璐的眸光閃了閃,朱鄞褶對這個帝位恐怕是志在必得吧!倘若二人正面交鋒,朱鄞禎全心迎戰的話,朱鄞褶恐怕並沒有多少贏的勝算。可是朱鄞褶卻善用卑鄙的暗算手段,而朱鄞禎卻總是有太多後顧之憂,這纔會讓朱鄞褶找到破綻,趁虛而入。
而朱鄞禎很大一部分的憂慮,就來自他後院的這羣女人!沈夢璐知道在這沐王府中有許多別人的眼線,比如明德宗的,姬皇后的,甚至是朱娉婷的。那些眼線通過各種各樣身份的掩飾,隱匿在沐王府中,各自爲各自的主子賣命。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朱鄞禎的這些鶯鶯燕燕裡面,竟也隱藏着別人的眼線。比如逸蘭,比如雲璃。
逸蘭和雲璃,這兩人都是姬皇后指給朱鄞禎的,要說她們倆是姬皇后的眼線,那沈夢璐一點都不會奇怪。可是凝霜在逸蘭的房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無一不在暗示,逸蘭與朱鄞褶的交情匪淺。逸蘭被朱鄞褶收買了!
沈夢璐雖然不能肯定給景軒下血蛭一事,是不是朱鄞褶在幕後指使的,不過給尉欣妍下毒一事,沈夢璐卻已經有十足的把握,確定主謀是朱鄞褶!
朱鄞褶,到底在背後搞了多少鬼?想起那兩個枉死的東宮侍衛,想到朱鄞褶挑唆他們的家屬來沐王府門前鬧事的事情,沈夢璐的額頭隱隱作痛起來。
李牧一大早就派人送來口信,詢問她和朱鄞禎什麼時候有時間去處理那幫人。前來送信的衙役說死者家屬自關進大牢,就一直在哭喪,搞得整個衙門都成靈堂似的,怪陰森森的,李牧頭都大了。
該怎麼處理侍衛家屬,答案顯而易見。他們到底是無辜的,沈夢璐本來也沒打算對他們怎麼樣,事情解釋清楚,便放他們回去便是。可朱鄞禎顯然不這麼想。朱鄞禎並沒有率先去處理那倆死者家屬,反而是先處理起沐王府的內務來了。
“王爺,您再怎麼疼愛沐妃娘娘,也不能這樣栽贓嫁禍包庇沐妃,甚至讓蘭姨娘爲她頂罪吧!王爺您這樣做,豈不是太讓臣妾等人心寒了?蘭姨娘陪在王爺您身邊十幾年,王爺您怎麼能如此狠心,讓她成爲替罪羊,死於非命!”尉欣妍掃視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侍妾們,將話說得無比哀怨。
侍妾們面面相覷,尉欣妍說得如此義正言辭,令她們原本就狐疑的心,更加搖擺不定了。沈夢璐真的將下毒的罪名嫁禍到逸蘭身上了嗎?
尉欣妍的咄咄逼人和一干侍妾質疑的眸光,令沈夢璐倍感頭疼,不過她卻依舊沒有開口的打算。自己的女人自己管教吧!既然是朱鄞禎安排她們聚會的,就讓朱鄞禎自己搞掂吧!
沈夢璐索姓換了個姿勢,用手肘托住下巴,閉上眼睛假寐。一晚上沒睡着,這會兒倒是覺着有些困了。
沈夢璐如此目中無人的模樣,讓尉欣妍心中憤怒的火苗蹭蹭蹭往上冒。尉欣妍咬牙切齒地盯着沈夢璐,“沐妃娘娘,這是心虛得不敢回答嗎?”
朱鄞禎將沈夢璐臉上的疲憊全部看在眼裡,他擔憂地看了一眼沈夢璐,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如此急功近利,現在就着急收拾這幫女人,他應該讓沈夢璐好好休息兩天的。
“尉欣妍,夢兒費心救你一命,你竟還反咬一口!本王就沒見過你這樣不知好歹的女人!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事實就是如此!”朱鄞禎厭惡地瞪了尉欣妍一眼,警告她不要再挑撥是非了。
尉欣妍被朱鄞禎眼裡的冷漠和嫌惡刺得心痛不已,怒火中燒。尉欣妍原以爲早在她發現七彩琉璃燈的秘密,找到暗藏在其中的藏紅珠時,她對朱鄞禎就已經死心了。她以爲她的心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可是現在面對朱鄞禎這樣的冷酷無情,尉欣妍卻發現,原來,她的心還是會痛的。
“王爺,蘭姨娘而今已經香消玉殞,自然是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尉欣妍譏誚地望着朱鄞禎,“反正自打沐妃娘娘過府之後,王爺眼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臣妾等其他姐妹的性命,在王爺眼中怕是早就一文不值,賤如螻蟻了吧!別說是沐妃毒害臣妾讓蘭姨娘爲沐妃抵命了,哪怕沐妃揮揮手在座所有姐妹來替她填命,王爺你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吧!”
尉欣妍一番話,說得其他侍妾們都驚恐不已。她們難道會落到和逸蘭一樣的下場,無故喪命嗎?沈夢璐當真這麼蛇蠍心腸嗎?有幾位膽小的侍妾,聽到這句話,已經害怕得小聲抽泣起來。
原來沈夢璐沒出現之前,朱鄞禎對她們雖然也是冷淡,可總算還是禮遇有加的,也不曾苛待過他們任何人,她們雖說享受不到那麼多雨露,可日子也算是過得輕鬆自在的。
可自打沈夢璐出現之後,朱鄞禎非但不再給她們好臉色,反而對她們下過無數次禁足令,她們甚至連在沐王府隨意走動的自由都沒有了。
而今逸蘭突然暴斃,加上尉欣妍這番故意挑撥離間的話語,也難免讓那些膽小怕事的侍妾們心傷恐慌。她們之中大多數人,都只是爲了求個安穩日子而已。可現在……
曹瑩瑩的眼眸來回在朱鄞禎,沈夢璐和尉欣妍三人之間打轉。尉欣妍一臉堅定,不像是撒謊的樣子。沈夢璐一反常態的沉默不語,卻如尉欣妍所言那般,像是心虛的表現,而朱鄞禎對沈夢璐的維護和偏袒根本是路人皆知的。
曹瑩瑩緊緊捏住手中的帕子,自從沈夢璐出現以後,她們的日子就陷入了水深火熱。曹瑩瑩本來對沈夢璐也並無多少好感,如今尉欣妍說出要讓她們替沈夢璐填命的話,就讓她對沈夢璐的憎恨越發深了。
“王爺,妾身不願懷疑王爺,可是蘭姨娘死得如此不明不白,這可讓妾身們以後如何安心在王府安身吶!”曹瑩瑩無限哀怨地望着朱鄞禎。
“王爺,妾身們本別無他求,只爲求一份安寧而已。可而今,在這王府之中,妾身們都要過得惶惶不可終日,這……這……讓妾身們如何是好啊?”曹瑩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望了沈夢璐一眼,語氣中是不自覺的恐慌,彷彿沈夢璐果真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一般。
曹瑩瑩語氣之中全是對沈夢璐的質疑,這讓朱鄞禎十分不悅。朱鄞禎的眼裡一片幽暗。他嘴角上揚掀起一個冷酷的弧度。“曹姨娘,你若是覺得待在本王這沐王府不安全,你大可回你們的曹府去!沐王府的大門,隨時爲你敞開!”
曹瑩瑩聞言,頓時臉色煞白。“王……王爺……您……您這……這話什麼意思?”朱鄞禎這是要休了她,將她趕出沐王府的意思嗎?
尉欣妍聞言卻是放肆地笑了,“王爺對沐妃娘娘果真是一片情深啊!毒害臣妾,嫁禍蘭姨娘不說,現在王爺還要爲了沐妃娘娘,將其他姐妹們都趕走嗎?嘖嘖……沐妃娘娘可真是姨娘殺手啊!未出閣之前毀沈府姨娘的容顏,嫁到沐王府之後卻要王府姨娘們的命!也是,沐妃娘娘連自己父親的姨娘都容不下,又豈會容得下我們這些姐妹呢!王爺,依臣妾來看,王爺又何須大費周章趕姐妹們走,索姓讓沐妃娘娘賜姐妹們一人一份毒藥算了,豈不是更加痛快!”
其他侍妾也都擡起惶恐的眼眸,驚慌失措地望向沈夢璐。她們安分守己,恪守本分,不爭*不喧譁,權當自己是透明的,這樣難道還不行嗎?沈夢璐難道就真的這麼心狠手辣,如此容不下她們嗎?一旦被趕出沐王府,那她們這羣人還真是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尉欣妍,依本王看,本王才應該賜你一份毒藥!”朱鄞禎的臉色沉了下來,尉欣妍的惡意挑撥令他有些忍無可忍了。朱鄞禎的拳頭捏得咯咯響,真是恨不能一拳呼死這個作死的尉欣妍算了。
尉欣妍冷笑一聲,“臣妾已經吃過一回沐妃娘娘的毒藥了,反正臣妾橫豎是要死的,也就無所謂再吃一回了,權當是臣妾身先士卒,爲姐妹們做表率了!”
“沐妃娘娘,那臣妾就恭候你的毒藥了!”尉欣妍再次將矛頭對準沈夢璐,挑釁到。“沐妃娘娘,這次可千萬別再假惺惺地救醒臣妾,讓臣妾飽受癢痛折磨了,您這樣的大恩大德,臣妾真是三生三世都報不完。”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尉欣妍反正是徹底豁出去了,打算和沈夢璐拼個魚死網破。
“尉欣妍,你鬧夠了沒有?你再胡說八道,本王現在就殺了你!”朱鄞禎怒火中燒,怒喝了一聲。尉欣妍這是存心要將沈夢璐鬧得惡名昭彰,存心要將屎盆子扣到沈夢璐頭上!
沈夢璐本來是不打算插手朱鄞禎管教自己女人的事的,也不想理會尉欣妍的瘋狗叫囂的,可是見朱鄞禎將事情處理得一團糟不說,還把她拖進了糞坑,沈夢璐終於也有些吃不消了。
沈夢璐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王爺息怒,王爺若是一時衝動殺了妍側妃,豈不是要讓臣妾同王爺一道落人口實了?”
“娘子,她作惡多端,多次陷害你不說,而今又一再誣陷你,爲夫實在沒有再姑息了!”朱鄞禎是真的想殺了尉欣妍以泄心頭之恨,對於沈夢璐的阻攔,朱鄞禎表示無法苟同。
姑息?她自然是不會的!尉欣妍想一死得以解脫,還得問問她答應不答應呢!“王爺,殺人簡單粗暴,不失爲懲治惡人的好方法,可臣妾卻是背不起作用殺人的罪名。臣妾以爲,即便要處置妍側妃,咱們也得找個讓大家都心服口服的方式!不然,這府上諸位姐姐們,當真要覺得臣妾是個無可不做的壞人了,這可讓臣妾日後怎麼面對諸位姐姐。”
朱鄞禎的眸子緊了緊,“那依娘子之見該如何處理。”
沈夢璐似笑非笑地望着尉欣妍。“既然妍側妃最大的罪過是誣陷臣妾,挑撥離間,那臣妾以爲,拔了她的舌頭是最好不過的。”
拔舌?!朱鄞禎和尉欣妍同時一怔。其他人聽到沈夢璐這句話,也都瞪大了眼睛。這就是沈夢璐所謂的心服口服的方式嗎?這似乎比殺人還血腥粗暴吧!
彷彿西北風突然吹過,在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寒顫。
“沈夢璐,你……你太惡毒了!”尉欣妍很快回過神來,對着沈夢璐破口大罵起來。“沈夢璐,你別以爲拔了我的舌,就沒人知道你的惡行了!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此陰毒,必然會遭到天譴,會不得好死的!”
“你們現在都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吧!她就是這樣一個陰險毒辣的女人!”尉欣妍不解氣地又朝其他侍妾煽動到。“放聰明的,還是趁早一死了之吧!不然,你們到時候就跟蘭姨娘一樣,連自己是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好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沈夢璐嗤笑一聲,原來尉欣妍也知道壞事做多了,會遭到報應啊!
“妍側妃,你大概不知道,本宮正是上天派下來懲治惡人的!”沈夢璐好整以暇地望着氣急敗壞的尉欣妍。“你放心,本宮絕對不會讓你做個糊塗鬼,一定會讓你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死的!至於你們麼……”
沈夢璐眸光凌厲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侍妾姨娘,“你們之中有誰幹了壞事,自然也是要受到懲罰的!”
侍妾們都各自哆嗦了一下,沈夢璐的狠辣,令人害怕。
“呸!”尉欣妍忍不住朝沈夢璐哫了一口。“沈夢璐,你少擺出一副假裝正義的嘴臉!噁心!太噁心!我告訴你,你再怎麼裝聖母,還是掩飾不了你那副歹毒心腸!沈夢璐,我還告訴你,做壞事不可怕,可悲的是你敢做不敢認!”
到底誰纔是心腸歹毒的那個哦!真是賊喊抓賊!沈夢璐對尉欣妍的厚顏無恥,表示佩服得五體投地。
沈夢璐眸光清冷地望向尉欣妍,譏笑一聲,“本宮倒是不知道,原來妍側妃你還有如此敢作敢爲的高風亮節,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妍側妃,要不然,你來做個表率,給大家演示一下,你是如何敢作敢當的,也好讓本宮和諸位姐姐學習學習。”
沈夢璐極具暗示的話,令尉欣妍頓時語塞。半宿,尉欣妍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沈夢璐,你少扯開話題!不管你怎麼掩飾,都改變不了你下毒嫁禍的罪行!”
下毒嫁禍?沈夢璐搖頭失笑,尉欣妍到這一刻,居然還認定下毒的人是她,這可真是奇葩了。“妍側妃,本宮倒是希望本宮真能找到七七散那樣稀奇的好藥。不然,你來給本宮指條明路,好讓本宮也找些這樣的良藥傍身,以備不時之需。”
提到七七散,尉欣妍的眼神慌了慌。“什麼七七散,我怎麼會知道!沈夢璐,毒是你下的,毒藥從何而來,你纔是最清楚的那個!”
沈夢璐揚起脣角。“七七散是哪裡來的,到底是你清楚還是我清楚?這毒到底是誰下的?是你還是我?”
什麼七七散?什麼你的我的?沈夢璐和尉欣妍一番雞同鴨講的對話,聽得其他侍妾一頭霧水。
“沈……沈夢璐,說話要講證據的!你……你別扯到我頭上!”別人不懂,尉欣妍確是知道的。沈夢璐這是在追問景軒中毒的事。七七散,到底是哪裡來的,老實說,尉欣妍也不是很清楚。
因爲當初毒害景軒所準備的安神湯連同裡面的七七散,都是趙雲薇派人送來的。可是這些,尉欣妍不能告訴沈夢璐。
沈夢璐已經將尉馳鴻和趙雲薇納入懷疑對象了,這一點尉欣妍已經知道了。尉馳鴻和趙雲薇夫妻二人,也已經再次恩危並施地告誡過尉欣妍,要她有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奉獻精神。
她絕不能讓忠勇侯府受到牽連!不能讓姬皇后查到尉馳鴻和趙雲薇頭上去!尉欣妍下意識地捏了捏袖子,反正不管怎麼樣,只要給景軒下毒一事,由她一力承擔下來就好!
證據?尉欣妍一家就是吃定他們找不到證據,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囂張跋扈的吧!可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啊!有犯罪的地方,必然會有破綻的!她總會找到辦法將尉家人一網打盡的!
沈夢璐冷睇着尉欣妍。“唔,既然妍側妃也不知道毒藥從何而開,那本宮只好再向尉將軍和尉夫人打聽一下了,他們二位對這個七七散,似乎頗有了解。”
尉欣妍心頭一緊,“沈夢璐,你到底想怎樣?”
“不怎麼樣,就只是想要找到毒藥的來源,洗脫本宮的罪名而已!不然,妍側妃你,不是一直會拿本宮當兇手,對本宮的懲治表示抗議麼!”沈夢璐譏誚到。她能怎麼樣?她無非是想抓出躲在暗處的大老鼠,爲景軒報仇而已。不過,既然尉欣妍不肯配合……
沈夢璐的眼眸一冷,然後作勢嘆息了一聲。“哎呀哎呀,本宮倒是想跟妍側妃學習一回敢作敢當,可惜呀可惜,妍側妃卻不肯傳授。如此,那就算了吧,王爺,就先將妍側妃的舌頭拔了吧!這妍側妃對本宮這一聲一句的出言不遜,本宮聽得耳膜生疼!”
要治尉欣妍的罪,對沈夢璐來說,理由有千千萬萬種!
還要拔舌?!尉欣妍癲狂了。“沈夢璐,你……你……你敢!”
她爲什麼不敢?沈夢璐連回應尉欣妍都懶得,只是拋了個眼神給朱鄞禎。“王爺,你覺得臣妾的做法對嗎?”
朱鄞禎深深地望了一眼沈夢璐。“尉欣妍對娘子你出言不遜,又妄加誣陷,對於這樣的長舌婦,拔舌還是輕的。娘子仁善,那就按娘子說的辦吧!來人吶,將她帶下去,拔去她的舌頭!”
朱鄞禎一聲令下,尉欣妍頓時面如土色,抖如篩糠。“沈夢璐,你有本事殺了我,不要搞這些有的沒的!”拔舌,那比死還痛苦!
沈夢璐搖搖頭,“在真兇還沒抓到之前,本宮又怎麼能讓你死呢!”景軒的大仇未報,沈家家破人亡的大仇未報!沈夢璐又豈能讓尉欣妍死得這麼便宜!
當初尉欣妍設計陷害景軒,將罪名推到沈恭卿頭上,害得沈家人差點被滿門抄斬,這樣的仇恨,沈夢璐又豈會忘記!
尉欣妍想死,她偏不讓!她就是要留着尉欣妍一條狗命,讓她也品嚐一下家破人亡的滋味!她要讓尉欣妍親眼看着忠勇侯府倒塌!
沈夢璐眼裡迸發出的寒意,令尉欣妍不寒而慄。
“朱鄞禎,沈夢璐,我知道你們是在蓄意報復!沈夢璐,一切都是我乾的!給景軒下毒的人是我!你搞那麼多事,不就是想爲朱景軒報仇而已!來呀,殺了我啊!”尉欣妍不顧一切地承認自己兇手的身份,只想早日做個了斷。
沈夢璐揚眉輕笑,尉欣妍現在才知道要攬下一切罪過,似乎晚了些了。“王爺,妍側妃這亂嚼舌頭根子的毛病又犯了,還是快點拔去她的舌頭吧!免得讓人看了笑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