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老師要大發神威了。”
木瓜娘很激動,掏出了留影石,準備拍攝留念,以後再好好地欣賞老師吊錘一切敵人的風姿。
“你這病很麻煩哦,現在不注意,以後就要倒黴了。
孫默打量着周興通,忍俊不禁:“關鍵是爆發以後,你們周家的名聲,可就完蛋了。”
“孫默,你還敢詛咒我們周家,今天以後,我們周家人和你勢不兩立。”
老管家咆哮。
只是剛話音剛落,便被孫默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臉上。
啪!
周管家身體轉了半圈,直接被懵了。
噗噗!
兩顆牙齒吐了出來。
“我和你家主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個奴才插嘴?”
孫默呵斥。
“你……”
老管家大怒。
這一次,不用孫默吩咐,幾個葫蘆娃護師心切,已經衝了過來,不過赫連北方動作最快,也最狠。
啪!啪!啪!
蠻族少年甩開大手,朝着老管家的腦袋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猛抽。
“孫默!”
周興通氣的胸口起伏,就像風箱一樣。
“周興通,你下邊是不是偶爾會有瘙癢,刺疼的感覺?”
孫默一句話,就讓周興通的臉色大變,因爲對方說中了。
他最近的確不舒服,不過因爲工作太忙,還沒顧得上去檢查。
“看在周亞聖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你的病,和你家這條老狗的一樣。”
孫默呵呵。
“這什麼意思?”
“不理解!”
“打什麼啞謎呀,直接說不行嗎?”
圍觀的人們議論,倒是有一個經常光顧青樓楚館的權貴子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不會是花……啊……”
這個小青年說到一半,就趕緊閉嘴了,畢竟這可是髒病,一位名師得了,實在是有傷風化。
不過‘花’字開頭的病,就那麼幾種,所以大家秒懂,再想想孫默說的周興通和老管家得的病一樣……
這可就耐人尋味了,
得細品。
原來你們是同道中人呀!
“孫默,你休得亂說!”
周興通暴怒:“真當老夫不敢殺人嗎?”
“我覺得你應該是潔身自好之人,因此我斗膽猜一下,你最近是不是新收了一個女人?”
孫默笑問。
這還用推理?
神之洞察術這一次沒有讓人失望,已經看得明明白白了。
那些站在周興通身後的僕役們,神情大訝,因爲小老爺最近的確新納了一房小妾。
“你回去查查那個小妾和這條老狗的關係吧?”
孫默也是有身份的人,這種話,不能說的太明白。
“什麼意思呀?”
木瓜娘聽的雲山霧罩。
“同問!”
鮮于薇也不懂。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亂打聽。”
江冷呵斥。
“有啥不好說的,不就是這位老管家喝了周名師的頭湯麼,結果他生活作風不檢點,把髒病傳染給了那個小妾,結果那個小妾又感染了周名師。”
澹臺語堂這個人也是惡趣味滿身,這番話聲音不大,但是足夠附近的人聽到了。
“閉嘴!”
周興通爆喝,然後盯向了老管家,他新近納入房中的那個小妾,的確是老管家送來的。
不過這種事在豪門太常見了。
一是爲了討好家主,二是爲了鞏固地位。
一般來說,這種小妾都和舉薦人有親密的關係。
比如這次,小妾就是老管家的一個遠方侄女,是那種知根知底,身世清白的良家女子,不然只是漂亮,周興通也不收。
“老爺,老奴冤枉呀!”
老管家此時,已經冷汗直流了,顧不上捂着紅腫的嘴巴裝可憐,趕緊解釋。
“這種事,檢查起來又不難?隨便找個醫師就能做!”
孫默聳了聳肩膀。
“還檢查什麼呀,你們看這傢伙的臉色,都嚇白了,肯定是做了背主偷人的勾當。”
澹臺語堂補刀。
“主人,我可是跟了您幾十年了,我的忠誠,您會不知道?”
老管家磕頭:“千萬不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呀!”
“閉嘴。”
周興通呵斥,然後轉身離開。
一行擡着禮物的僕役們,趕緊跟上。
“孫默,我沒死,你可就要死了。”
老管家簡直對孫默恨到了極致,臨走前,還不忘放一句狠話。
孫默微笑:“我不和將死之人計較。”
隨着周興通一行離開,頂樓的嘈雜聲,立刻大了起來。
今天可是看了一場大戲呀。
孫默居然罵亞聖,不過這個顯然沒周興通被老管家戴了綠帽子來的勁爆。
“孫師,你怎麼知道的?”
童旭高好奇。
“看臉色,他們兩個,很病態!”
孫默隨口敷衍。
“有嗎?”
童旭高回想了下,發現沒什麼不同呀,不過他也沒懷疑孫默的話,而是把這當成了孫默的經驗。
畢竟孫默可是神之手,在望聞問切上,應該有一手。
“是不是真的呀?”
掌櫃的好奇。
“八九不離十了。”
李東家是個人精,早看出答案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被人指着鼻子說戴綠帽子可是極大的侮辱了,那爲什麼周興通不敢反擊?
因爲他怕孫默再說下去呀,神之手可不是開玩笑的,所以一旦實錘,整個人生都完了,所以只能忍。
“走呀,過來看好戲!”
孫默走向了酒樓臨街的一面,站在了一扇窗戶後。
其他人趕緊跟上。
周興通出了燕凰樓,一邊往馬車走,一邊吩咐。
“你是跟了我幾十年的老人了,我不會因爲那個孫黑犬幾句詆譭就懷疑你,不過這次的事,你做的真不行。”
“接下來,戴罪立功吧,找人盯着孫默,收集黑料,我要搞到他身敗名裂。”
“別再搞砸了。”
“老奴明白!”
老管家趕緊點頭,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孫默,你以爲你幾句詆譭就能殺死我?
白日做夢!
我和主人幾十年的主僕情誼,豈是你能挑撥的?
“你安排人,騎快馬,去周邊城市,把所有的名醫都請來。”
“不過也要做最壞的打算,文斌可能沒救了,我們要留下他的種,不能讓他的天分損失。”
“不過不要找紅纓那種有胎記的女人。”
周興通語速極快的吩咐着,一連好幾條。
老管家垂着頭,接連應是,忽然聽到這麼一句,純粹是本能的詫異了一句:“有胎記?”
唰!
周興通回頭,目光冰冷如刀,死死地盯着老管家。
唰!
老管家瞬間汗出如漿,把衣服都溼透了。
他知道,自己被老爺詐出來了。
原來老爺還是信了孫默的話。
“你怎麼知道紅纓身上沒有胎記?”
周興通逼問。
紅纓就是那個小妾。
“我……我不知道呀?我就是順嘴一問!”
老管家解釋。
“你真當我是蠢貨呀?”
周興通暴怒,一腳踹在了老管家的胯下。
砰!
蛋碎!
老管家一聲慘叫,滾翻出去,撞在了馬車上。
“給我將這個老貨亂棍打死!”
周興通爆喝。
正常情況下,自己那麼問,老管家不該是思索的神情,這說明他肯定看過紅纓的身體,所以在回憶。
“主人,我沒有,我沒有呀!”
老管家見狀,大聲解釋。
周興通自然不信這話的,他其實之前也有過種種懷疑,但是畢竟老管家太親近了,他想不到這一茬上,但是讓孫默現在一提,那些平日裡的不妥之處,便解釋的通了。
爲什麼不檢查求證?
對於周興通來說,他不敢,如果不求證,沒結果,他還能自欺自人,畢竟大多數男人都無法接受自己被綠的事實。
這太丟人了。
周興通其實想等回到了大宅,再詢問的,可是真的忍不住,這種事,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根刺,都想立刻弄清楚。
“主人,饒命,饒命呀!”
老管家看到周興通上了馬車,急了,他這一走,自己是真的要死了,於是自辯:“是紅纓爲了加入周家,勾引我的,我是無辜的呀。”
什麼遠方侄女?
不過是一個假的身份罷了。
頂樓上的食客,都在看熱鬧,此時聽到這番話,頓時譁然。
原來真被孫默說中了。
噗!
周興通直接吐了一口血,感覺人生都灰暗了。
我堂堂亞聖的親兒子,竟然喝了你這種賤僕的刷鍋水?
“給我撕了他的嘴!”
周興通吼完,想想不解氣,直接跳了下來,開始朝着這條老狗狂踹。
咔嚓!
一條手臂斷了!
咔嚓!
腿骨斷了!
咔嚓!
連脊椎骨也斷了。
老管家淒厲的慘叫,在大街上傳出好遠。
等到打夠了,周興通坐上馬車離開了。
“救……救我!”
只剩下一口氣的老管家,苦苦地哀求。
周興通沒直接殺死他,是讓他受盡瀕死前的痛苦。
主人打殺家奴,在九州是合法的,而且貌似這個家奴還是個壞蛋,所以看熱鬧的路人都沒有靠近。
就在老管家絕望之際,一雙靴子,出現在面前,他下意識的抓了過去。
只是啪的一下,手腕被踩住了。
“咦?你怎麼就要死了?不是要給我好看嗎?”
孫默奚落。
“對了,你這種管家,後代應該都是家生子吧?你說周興通吃了這麼大的虧,會不會把你們家的人都殺光呀?”
所謂家生子,就是賣身契在主人家裡的家奴,生下的孩子,也算主人的所有物,可以隨意處置。
“想想還有點可憐呢!”
“不過我喜歡!”
孫默也就是過過嘴癮,氣這位老管家罷了,他沒那麼狠。
“要是直接被打死還好,就怕男的被賣做礦奴,下井挖礦,女的被送去青樓,生不如死。”
澹臺語堂調侃。
“孫師,他這種傷,你的神之手,能不能治?”
童旭高好奇。
“我老師能讓他在半小時後,就完好如初,活蹦亂跑。”
鹿芷若炫耀。
“救……救命……”
老管家望着孫默,低聲下氣的懇求:“我……老狗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