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東是早就打定主意要自己解決了,在昨天晚也就大體猜到這事有可能和高峻有關係,今天在派出所放過他,不是不想收拾他,而是覺得這小子其實也夠可憐的,制人一服,不制人一死,更何況兩個人也談不什麼深仇大恨。再有在洛飛雨面前也能保持風度。
當然這是楚東的想法,在人家高峻心裡,這可是奪“妻”之恨,堪比天大。不過楚東懶得跟他計較,有人能給他出氣也就行了,跟自己作對可以,但是涉及到身邊的人,這就不是楚東能夠忍受的了。
來到三樓,看一下門的號牌,找到了306房間,一點都不猶豫,楚東擡腿就是一腳,咣的一聲,門就開了。
田冰還沒有起來,聽到這麼大的聲音哪能沒有反應,一骨碌身就爬起來,望向門口。
黑色的羽絨服,高大的身影當門而立,嘴角叼着一根菸,帶着一絲輕蔑的笑容,正是他昨天還詛咒的楚東。
“你……你要幹什麼?”田冰拿着枕頭當在身前,眼裡都是驚恐,他聽高峻說過楚東的身手,連高峻都栽了,就自己這兩把刷子,還不跟老貓面前的老鼠一樣啊。他緊張的連叫人都忘記了,身子篩糠一樣的發抖。
“幹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自己做的什麼事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楚東走進屋子,用腳把門關。
“你別過來,別過來,我,我報警了,啊……”楚東往前走一步,田冰就在牀往後躲一點,牀就那麼大,一下摔到了地。
楚東一扭頭,不願意看他這衰樣,等他爬起來才轉過來。
“你說就你這熊樣還找我麻煩?怎麼想的?”楚東坐在椅子,隨意的把菸灰彈在包間的地毯。
田冰心裡暗道倒黴,這個瘟神怎麼快就找門來,連點思想和行動的準備都沒有,看到楚東進來就好像突然見到白堊紀的恐龍,滿臉的驚慌。
“你過來。”楚東坐下之後朝田冰一招手。
“幹嘛?”田冰一哆嗦。
“叫你過來就過來。”楚東眼睛一立。
田冰好像面對着的是一個老虎,戰戰兢兢的走過來,腿肚子都有點轉筋。
“手伸出來,伸出來。”楚東笑着好像跟小孩子商量,眉眼中滿是期待。
田冰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哆裡哆嗦的伸出手。
“手心朝,唉,對,就這樣。”楚東看他聽話的把手心遞到自己面前,很是滿意。“這不就對了。”
把菸灰彈到田冰的手心,又抽了一口,楚東把菸灰噴到田冰的臉。田冰也不敢躲,閉着眼睛嗆到了也不敢動。
“你跟我沒完了是不是?要是你覺得讓我不開心你就高興的話,直接找我單練,找我朋幹啥,你這不是找不自主嗎?”
田冰心裡都想把楚東掐死,只是臉一點不敢帶出來,連說不敢。
“不敢?不敢你糾集人到碼頭鬧事?還不敢,你動手打人的時候怎麼不說不敢?”楚東越說越氣,把菸頭按到了田冰攤開的手心裡。
“啊!”田冰一聲慘叫,剛纔他還怕楚東這樣幹,可過了一會見楚東只是譚菸灰而已,這心裡就放鬆了,想不到他最後還是拿自己手當了菸灰缸。一股煙油和烤肉的味道混合起來十分難聞,田冰抱着被燙的手蹲在地直咧嘴。
門一下打開了,從外面闖進來好幾個小夥子,不是禿子就是染着各種顏色,他們平時是不敢這麼進來,剛纔田冰的慘叫聲音不小,這些人就爲了表示對老大的關心,以最快速度跑了進來。
“TD誰啊?敢跟我們老大這樣,不想活了是?”一個黃毛小子咋咋呼呼來擡腳就踹。
楚東站起身正好躲開這腳,揮手就是一個嘴巴,打得黃毛腳下沒根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幸虧後面有人扶住,不然直接就出門去了。
“揍他,兄弟們,揍他!”黃毛捂着臉,一鬆開手發現滿是鮮血,聲音都變了,指着楚東大叫。
其他人看田冰並沒有說話,想來也不是老大的朋,再說剛纔他叫的那麼慘,看楚東這樣那一定是尋仇來的。於是一鬨而,就要圍毆楚東。
這些人哪放在楚東眼裡,都沒有用手,直接背在身後,兩隻腳就好像踢樁子一樣,這幾個傢伙橫七豎八就全倒下了。田冰開始見到這麼多自己人還很高興,可眼睛沒眨幾下,人就東倒西歪的全被放倒了。
看着楚東又朝自己走來,田冰也顧不得在小弟跟前的臉面,腿一軟就跪下了,擡手就在自己臉左右開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楚東一撇嘴,看着田冰把手的菸灰都摸到了臉和着眼淚黑一道白一道的樣子就很討厭。伸手把一條枕巾丟給他。
“把臉擦擦,鼻涕眼淚啥的都擦乾淨。”
聽楚東這麼一說,田冰心裡一喜,還以爲楚東放過他了,連忙接過枕巾好一頓擦,擦好了放在一邊,“謝謝您。”
“謝哥也白謝了,哥是怕髒了手。”楚東一把拽住田冰的頭髮,按倒在地,舉起手來對準他剛剛擦乾淨的臉左一下右一下就開扇了。一邊扇一邊唸叨,“什麼叫教訓,教訓就是要深刻一點……”
楚東的手勁要比田冰自己打的大多了,幾下下來田冰那自以爲英俊的小白臉就變成豬頭三了。青一塊紫一塊不說,滿是手指打過的道道,好像剛剛犁過的荒地。
慘叫,哀嚎,田冰現在是後悔死了,後悔那麼手賤招惹楚東,後悔昨天晚沒有連夜跑路,後悔收留了這麼一羣沒用的傢伙,到真格的時候幾下就被搞定了。
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楚東根本就不是找他索賠的,他就是要出氣,要讓人知道自己的朋碰不得。
幾分鐘以後,田冰已經麻木了,只是能夠聽見楚東大手和自己臉接觸時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連腦袋左右搖晃都要變成機械動作了。楚東鬆開田冰的頭髮,抵在他胸口的膝蓋擡起,算是心裡舒服一點了,手在牀擦了擦,把沾的血跡弄乾淨。有掏出煙叼在嘴。
剛纔楚東抽田冰的時候,田冰的小弟都看在眼裡,在他們看來,楚東就是從天而降的煞神,那一聲聲清脆的耳光好像打在他們心,楚東打一下,他們就抖一下,最後都不敢看了。有一個機靈的,一看楚東叼着煙,連忙從地爬起來,掏出打火機給楚東點。
“嗯,小夥子不錯。”楚東吸了一口讚賞的看了這個小子一眼,“你坐。”
“不,不……”小夥嚇得連退了兩步,踩到一個夥伴身差點摔倒。
楚東一笑,扭頭看着在地裝死的田冰,“你叫田冰是?我還記得你,當初跟我也沒少耍橫,不過我懶得跟你一般見識,現在居然搞到我兄弟身了,你就離死不遠了。”
楚東語調平淡,就好像和朋閒聊一樣,但是聽在田冰耳朵裡卻好像是冷森森的宣判,不由得一哆嗦。
“今天的事就到這,以後如果再有什麼類似的事發生,你們記着,這裡的人一個都跑不了。”楚東站起來,朝門口走去,到了門口突然又站住,回頭問了一句,“你們都知道我是誰?”
幾個小子驚恐的搖頭,又同一時間點頭,沒搞明白楚東什麼意思,又一起搖頭。
“不知道就問你們老大,都給我記着,別找我朋麻煩,不然會死的很慘。”楚東丟下這句話,甩甩手,好像剛纔打田冰嘴巴還累到了,雙手插兜,哼着小曲就下樓了。
到了大廳的時候看見臺的員跟自己點頭,他也揮揮手,“多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員看着楚東的背影,臉色當時就變了,這田冰是什麼人,他的朋還有好東西嗎?請吃飯?還是保命要緊。楚東是走了,這句話嚇得員第二天就辭職不幹,連工資都沒要,走的是乾脆利落。
了車,楚東再次把電話開機,這回不是短信提醒未接電話了,而是譚雪的電話立馬就打了進來。
“馬就到,着什麼急嘛。”按下通話鍵,楚東笑嘻嘻的說。
“你搞什麼?剛纔就說一會,怎麼還沒到?在說了,剛纔給耗子回電話怎麼就不給我回?”譚雪這是氣急了,擔心半天,他倒好,還嬉皮笑臉的。
“有這事?”楚東裝糊塗。
“什麼叫有這事?哼,剛纔耗子和強子就在我身邊,我眼見着你們通話的,還想騙我?難不成你要起義是怎麼地?”譚雪舉證起來很有派頭,還帶着哼哼的。
“我不起義,陳勝吳廣倒是轟轟烈烈,沒多久就被拿下了,我就是想翻天也得革命不是。你看,起義總是失敗的,但革命終究會有成功的一天,老實家裡等我,對了,飯準備了沒有?”楚東知道譚雪的脾氣,你越較真她越氣,換個話題沒幾句她就能忘記剛纔的事。
果然,譚雪一聽他問午飯就嘟起嘴來,“還說,你這裡什麼都沒有,有煤氣沒竈臺的,今天出去吃,給你一天時間,必須給我準備齊全。”
“問題不大,靜候佳音。對了你告訴耗子,”楚東一鬆離合,車子竄了出去。
:肩周炎發作,暫時沒有辦法爆發了,感謝衆兄弟的鼎力支持,以後情況好轉一定多更一點。嗯,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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