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超市來到張麗的酒館。
因爲酒館下午才營業,所以這會也沒有什麼客人。
張麗帶着服務員正在打掃衛生。
見韓林進來,急忙招呼。
“咋這麼早?”
說着往韓林的身後看了看,見只有韓林一人,她神色微有些失望。
“我去找張恆,他不在,電話也打不通!”
韓林笑着說道。
張麗臉上一紅,嗔道:“說的我好像多稀罕他一樣!”
招呼坐下,給韓林沏了一壺茶。
聊天中,才得知,張麗的男人三年前因車禍去世了。
那時張恆的超市還很大,經常來這裡喝酒,有時在錢財方面也幫襯她,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
漸漸的張麗就喜歡上了這個樸實的男人。
可惜,她暗示多次,張恆就是不開竅。
韓林與張麗正在聊天,就見張恆踩着三輪車,拉着滿滿一車的貨,經過小酒館。
過減速帶的時候,因爲拉的貨過多,一箱飲料就掉了下來,他都不自知。
張恆的超市與酒館離的不遠。
等張恆停下車的時候,韓林抱着一箱飲料已經追了上來。
“兄弟你來了!”
見韓林過來,張恆露出欣喜之色。
陳杏花見韓林過來,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
“你怎麼又來了!”
聞言,張恆有些尷尬,隨即對着陳杏花不悅道:“他是我兄弟,怎麼就不能來!”
“什麼兄弟,一個廢物上門女婿而已!”
陳杏花不屑。
韓林沒有理她,幫着張恆把貨卸下來。
然後走到櫃檯前,伸手向陳杏花:“把錢給我!”
“什麼錢?”
陳杏花竟然用看傻子的神色看着韓林。
“我剛給你的五萬塊錢呢,現在給我,我親自交給張恆!”
“你什麼時候給我錢了,你可別訛我,不然我要報警!”
陳杏花矢口否認,一副我就要賴賬,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
韓林神色一變,恨不得將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巴掌抽死。
“怎麼回事?”
這時張恆走了過來,狐疑的問。
“你的好兄弟竟然訛我,說我拿了他的錢!”
不等韓林說話,陳杏花竟先開口聲音尖銳無比。
張恆愣了一下,轉頭看向韓林。
韓林苦笑:“我拿了五萬塊錢,準備讓你轉給張麗,畢竟她昨天損失不小!”
聞言,張恆垂手頓足:“小林子,我不是說了不用你管麼!”
隨即,他看向陳杏花冷聲說道:“把錢還給我兄弟!”
“他說的話你就信,我可是你老婆,我說的話你就不信?”
陳杏花瞪着眼睛大聲吼道。
“正因爲我們是夫妻,所以我才知道你的爲人,我不想多說,你快點把錢還給我兄弟!”
張恆的火氣也上來了,眼看就要動手打陳杏花。
韓林實在看不下去。
看現在的情況,他知道就算張恆動手,陳杏花也不可能把吃進去的錢再吐出來。
他拉住張恆:“錢我不要了!”
“兄弟,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五萬塊錢呢,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這錢一定要還你!”
張恆還要堅持。
卻聽陳杏花破口罵道:“你兄弟都說不要了,你腦子是不是壞了,還堅持個什麼勁!”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眼看張恆又要暴走,韓林一把抓住他,回頭對陳杏花說道:
“錢我可以不要,但今天我要與張恆兄弟去喝酒,晚上可能也不回去了,你不能來打擾我們!”
聞言,陳杏花臉上一喜:
“放心吧,只要你不要錢,你們就是喝上三天三夜,我也不會打擾你們!”
一聽這話,張恆怒氣更盛。
卻被韓林拉出了超市。
“算了,五萬塊錢,就當是給你們的見面禮!”
“兄弟……我對不住你,這錢,以後我一定想辦法還你!”
張恆垂頭喪氣道。
“這都是小事,咱們去酒館,我有重要事要給你說!”
見韓林說的認真,張恆也不矯情,跟着韓林來到了酒館。
見兩人進來,張麗換了一壺新茶。
“什麼重要的事!”
落坐之後張恆狐疑道。
“你知道‘振東國際’嗎?”
“這誰不知道啊,堂堂的國際百強企業,將總部搬遷到了我們秦州市,最近電視上全是他們的新聞!”
張恆笑道。
“不過,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張恆狐疑道。
“當然有關係,我聽內部人說,他們正準備投資一家超市,你不試試嗎?”
聽了韓林的話。
張恆笑了:“兄弟‘振東國際’是什麼企業,人家怎麼會投資我那破超市,別逗了!”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行不行!”
韓林鼓勵道。
“就是,試試嘛,萬一人家看上你的樸實呢!”
這時張麗走了過來,將一盤瓜子放到桌上附和着韓林說道。
剛纔,韓林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樸實能買幾個錢!”
張恆苦笑。
“我建議你還是去試試,不成了也不丟人!”
韓林繼續勸。
“就是,煤窯你都敢鑽,爲自己的事業拼搏一把,有什麼不敢的!”
張麗也勸。
聽韓林與張麗都勸,張恆咬了咬牙,說道:“行,我去試試!”
“好,你這兩天抓緊時間弄一份策劃方案出來,過幾天‘振東國際’舉辦酒會的時候,我們交上去!”
韓林說道。
一整天陳杏花真的沒有來打擾韓林與張恆。
因此兩人,一直坐到了深夜纔回家。
本來韓林準備帶他嗨到天亮呢。
張恆卻怕回去太晚與陳杏花吵架,倆人這才作罷,各回各家。
就在韓林坐着出租車幾乎到家的時候。
張恆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兄弟,你能回來一下嗎?”
張恆的聲音低沉的可怕。
“怎麼了?”
韓林狐疑,聽他的聲音,似乎是出了什麼事。
可剛纔還在一起喝酒呢,這才分開多大點功夫!
“你別問了,我給你個地址,你過來!”
“好,我馬上過去!”
掛完電話,韓林急忙讓出租車司機掉頭回去。
按照張恆發的地址,在一棟老小區內,找到了張恆所說的單元樓下。
不料張恆就站在單元門口,抽着煙,整個人的精神,極爲頹廢,似乎剛剛得了一場重病一樣。
就連抽菸的手都在顫抖。
“到底怎麼了?”
韓林皺眉問。
“陳杏花在偷人!”
“什麼?”
韓林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