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出現的人正是玉虛婉兒的師尊玉虛白。
如果單論外表,玉虛白看起來比韓林還要年輕,而且極其俊美,只是那雙深邃如同黑洞的眸子就讓人不寒而慄。
當然韓林可不認識玉虛白,只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來看,絕對不是他能夠招惹,這種氣息,也是他見過最強的,沒有之一。
之前他也見過號稱,天下修真第一人的玉虛子,不過玉虛子,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反而沒有這麼強的氣息。
他是來尋自己晦氣的嗎?韓林心裡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如果自己再遲疑半分,如果玉虛子沒有提醒自己,韓林非常清楚,今日自己很難逃過對方的魔爪。
韓林想了一下,除了三仙宮,這個世界上,恐怕再沒有那個宗門會有如此可怕的人物。
很快韓林便想到了一件事,自己連番幾次戲耍三仙宮,難道這人是三仙宮的某位大佬專來尋自己晦氣,這樣一想,一切都說得通了,看來三仙宮的底蘊,絕對恐怖,以後還是少招惹爲好。
不過玉虛子爲什麼要提醒自己呢,他也是三仙宮的人啊。
忽然韓林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玉虛子竟然能提醒自己,這就說明自己之前戲弄三仙宮的事,他應該也都知道。
“我去,自己本以爲那些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不想全在玉虛子的掌握之中,可是他爲什麼一直容忍自己呢。”
韓林想不通,既然他沒有出手,而且提醒自己躲過三仙宮的人,這就說明,他對自己並沒有惡意的,既然這樣,也沒必要擔心,抽個時間找他問問清楚不就完了。
他正在想事,就見玉虛白,忽然轉過身來,向着四周看了看,眉頭微微皺着,兩隻眼睛如同黑洞一般,似乎能看透虛妄,很快更鎖定了韓林的方向。
韓林嚇了一跳,對方不會是能看見自己吧,但一想不可能啊,自己在次空間,嚴格來說,自己就不在這個空間裡,無論是誰也看不見自己纔對!
此時,現場異能局的人都已經傻眼了,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古裝少年,更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是,在這人來的前一秒,韓林竟然消失了,難道這人是來尋韓林麻煩的?
你是誰啊!”這時異能局的一個成員上前詢問。
這段日子,他們與韓林接觸還算友好,尤其是韓林的胸懷,更是讓他們佩服,這些本將國家利益放到第一位的異能者,得知韓林一手促成了華夏與地下文明建立合作,對韓林更是尊敬。
此時見有人找韓林晦氣,他們自然不悅。
可是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存在。
“說話呀,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來這裡?”那人繼續問。
可是他的話剛出口,玉虛白猛的轉頭,看了那人一眼,就這一眼,那人好像看到了屍山血海一般,身體不停的顫抖,小便失禁,整個人如瘋了一般,嘴脣哆嗦,語無倫次不知道在說什麼,其狀非常的詭異。
玉虛白自持身份,沒有對凡人下殺手,不然這一眼足以讓對方灰飛煙滅。
再看玉虛白時,他已經轉頭,重新盯着韓林的方向,眼眸深邃至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足足看了一分鐘,玉虛白伸手對着虛空一抓,咔嚓一聲,空間竟然被他直接抓裂,露出漆黑的虛空。
異能局的衆人看到這一幕,才明白,韓林爲什麼選擇逃跑了,這個少年太恐怖了,簡直就不是人。
韓林也是嚇了跳,對方竟然一抓就破開了兩道次空間,韓林再次運轉神通,往深裡躲了躲,好在玉虛白不在有動作,那道破開的虛空很快自動癒合。
韓林這纔出了一口氣,事實上,以玉虛白的實力最多能破開三道次空間,而現在他還有傷在身,破開兩道虛空也是極限。
不過韓林的擔心也是本能反應,就算修真第一人,玉虛子在此,也不可能破開次空間找到他。
因爲次空間就如同千層餅,一圈又一圈,一層又一層,沒有人知道,宇宙與宇宙之間,總共隔着多少個次空間。
韓林能進入次空間,完全是宇宙本源神通的功勞,不會花費自身一點真氣,此時的他如果不怕迷路,穿越百層次空間都沒有問題,要知道百層次空間,就算一般的神靈也有些吃力,但是他一個築基修士能做到,這要是說出去,一定會讓人難以置信。
片刻之後,玉虛白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一步跨出,便消失不見。
即便如此,韓林也不敢輕易走出次空間,他怕對方藏身於暗處。
如此韓林在次空間之中足足呆了一個星期,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出來,在次空間之中,他能調動的真氣非常有限,啓動‘幻’字令牌都不行。
現在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呆在次空間吧,他還有一堆事要忙,哪能如此浪費時間。
想了一下,韓林拿出一塊玉牌刻畫起來,這一刻畫整整是三天。
直到刻畫了上百塊玉牌,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他將一塊玉牌從次空間之中扔了出去,就在他扔出玉牌的瞬間,他感知到有一道強大無比的神識立刻鎖定了玉牌。
“果然,對方一直沒走!”韓林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如果自己冒然出去,定會被對方抓住。
他再次走到了另一個地方,丟下第二塊玉牌,依舊被對方的神識鎖定。
就這樣,韓林不斷地丟下玉牌,不斷地被對方鎖定,直至韓林丟下一百二十多塊玉牌。
此時的韓林嘴角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大能又怎麼樣,在自己詭異莫測的陣法下,依舊拿他沒辦法。
其實玉虛白心裡非常惱怒,如果不是對韓林身上的秘密感興趣,他纔不會一直守在這裡,簡直太丟人了,自己堂堂玉虛宮老祖,人類金字塔尖的人物,何時對付一個晚輩,還需要偷襲。
當韓林丟出第一塊玉牌開始,他就知道,韓林可能要有行動了,但是無所謂,他相信,不管對方如何使手段,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渣渣。
所以他將計就計沒有理會那些玉牌,他要看看,那個小子到底能使出什麼手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