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是聖子和聖女!”
驚呼聲響起,蘇莫立刻轉頭,順着那人的目光望了過去。
而後,蘇莫便看到在帝峰的山巔之上,一處陡崖邊佇立着兩道身影。
這兩道身影是一男一女,男子是一位青年,身穿金色長袍,身形挺拔如鬆,面容俊逸非凡,整個人給人一種堅毅霸道之感。
青年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卻彷彿像是天空的耀日,是天地的中心,是世界的主角,強大的氣場無人可比。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帝玄宮的聖子,上官昊!
蘇莫雖然與對方四年未見了,對方的面容也有了一些改變,但他依舊一眼便認出了對方。
四年之前,上官昊在林陽城囂張的嘴臉,藐視一切的神態,蠻橫霸道的行徑,蘇莫一刻也沒有忘記。
至於另一位,是一位年輕的女子,看起來二八芳齡,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絨裙,身姿婀娜,體態柔美。
女子長髮如瀑,隨意的披散在肩上,絕美的容顏,如綻放的青蓮,美麗而又高貴。
“長高了,也更漂亮了!”
蘇莫的目光緊緊的凝視着那名女子,呢喃自語。
這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夕兒!
夕兒的變化很大,正所謂女大十八變,四年的時間,夕兒早已褪去了當初的青澀,變成了一位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
蘇莫有些激動,很想立刻衝過去與夕兒相見,但他還是努力的按奈住了心中的衝動。
此刻有上官昊在,他現在上去與找死無異!
並不是說蘇莫懼怕上官昊,只不過是現在時機未到,他與上官昊終有一戰,但並不是現在。
蘇莫見上官昊和夕兒好像在說話,便立刻將玄力凝於雙耳,仔細聆聽了起來。
山巔之上。
上官昊和夕兒並肩而立,兩人的衣衫隨風舞動,獵獵作響。
“師妹,我已經和師尊商議好了,八個月之後,我們完婚!”
上官昊輕笑着說道,望着眼前絕美的佳人,他嘴角勾起了莫名的笑意。
“不是說等你突破到武皇之境以後嗎?”夕兒臉色清冷,聞言黛眉微瞥。
“我的修爲已經達到了臨界點,積累也足夠渾厚,半年之內便能突破!”
上官昊臉上帶着絕強的自信,繼續道:“你我婚事非同小可,到時會邀請整個蒼穹大陸的強者,不僅有人族的三族五宗,還有各大妖族勢力的強者,所以要早早定好日期。”
夕兒聞言沉默不語,她的臉色卻是越發的冰冷,彷彿千年不化的寒冰。
上官昊見此眉頭微皺,眸中閃過一絲陰霾。
“師妹,難道如今你還在想着那個土著?”上官昊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他知道夕兒一直沒有忘記蘇莫,但現在兩人婚事在即,對方居然還在想着別的男人,這對於自傲而又自負的上官昊而言,絕對是不可接受的。
若不是對方是師尊的女兒,他哪裡會如此好言好語!
“蘇莫哥哥說過,五年之內,他就會來中洲!”夕兒目光略顯複雜,淡淡的說道。
上官昊聞言,面上閃過一絲怒意,四年了,對方居然還抱着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上官昊攥了攥拳頭,眸中殺機一閃而逝,自己的女人,整天想着別的男人,這讓他心中幾乎要發狂了。
不過,上官昊終究不凡,不會被情緒左右,他很快便壓制住了心底的怒火。
他們很快就會完婚,對方一切都是徒勞!
上官昊搖了搖頭,道:“師妹,你什麼時候才能拋卻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夕兒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並不是不切實際,蘇莫哥哥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夕兒的言語之中,彷彿極爲相信蘇莫。
上官昊聞言,不屑一笑,道:“師妹,難道你不知道,在東洲和中洲之間有蠻荒山脈阻隔,不說東洲和中洲的距離,就單是蠻荒山脈,那個土著也無法跨越!”
上官昊可不會相信,一個不毛之地的土著,能從東洲跨越蠻荒山脈,而來到中洲。
就算那個土著再修煉一百年,都不會有半點可能!
這一點,上官昊無比的確定!
“蘇莫哥哥的天賦很好,而且也很努力,一切都不能阻擋他!”夕兒面色堅定的道。
夕兒之所以如此相信蘇莫,並不是盲目的信任,是因爲她知道一個蘇莫的秘密,一個其他人並不知道的秘密。
那就是蘇莫的武魂!
當初夕兒曾和蘇莫一起,進入林陽城外的幽風山脈歷練,她可是親眼見識了蘇莫的武魂是何等的恐怖。
雖然蘇莫的武魂等級不高,但只要吞噬大量妖獸精血,提升修爲輕而易舉。
當初在幽風山脈,蘇莫靠吞噬武魂,連升兩重修爲,試問天下間有幾人能做到?
所以,夕兒心中還是對蘇莫有些信心的,雖然蘇莫不可能在五年內打敗上官昊,但來到中洲,來到帝玄宮,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夕兒在等,她一直在等待蘇莫的到來。
不過,現在她也有些焦急了起來,因爲她和上官昊即將完婚。
如果在她和上官昊完婚之前,蘇莫還不能到來的話,那就一切都晚了!
其實,夕兒心中也是無比的糾結,一方面她盼望着蘇莫早日到來,另一方面她又盼望着蘇莫永遠不要來。
因爲她知道,即便蘇莫來了,也無濟於事,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更可能還會因此喪命。
當初,夕兒也曾想偷偷離開中洲,回東洲尋找蘇莫,不過卻並沒有成功。
她的體內被父親留下了意念印記,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父親的掌控。
一年前,帝釋曾要派人再去東洲,徹底殺死蘇莫,好絕了夕兒的念想。
夕兒苦苦哀求,帝釋最終才答應放過蘇莫,不過,條件就是夕兒要忘記蘇莫,以後安心的嫁給上官昊。
夕兒無法反抗,爲了保住蘇莫的命,她只能答應下來。
“很努力?”
聽聞夕兒的話語,上官昊滿臉不屑,眸中露出嗤笑之色,道:“在這個世界,如果努力有用的話,那還要天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