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七七看藍晚晚輕鬆的就化險爲夷,不由得長出一口氣,笑道,“你也莫要太大意了,那五名修士可以將各自的靈力匯聚在一人身上,瞬間提高此人的修爲,不過這是兵行險招,因爲結完陣後,無論是其他修士,還是匯聚靈力的修士,他們不僅會靈力枯竭,神識受損,而且他們的修爲都會暫時下降一個層次。”
“現在這十個練氣期十三層修爲的修士同時結成兩個同心五行聚靈陣,估計會將十個修士的靈力聚集在一個人身上,他們受到的反噬將會更大,估計陣法施展完後,都會受到重傷,而且修爲都會暫時的下降幾個層次吧。他們可真能捨得!”其實這十名修士結的陣法,完全可以與結丹初期的修士一拼,可惜他們遇到的是藍晚晚,也只能自認倒黴了。司徒七七對那些人的智商和眼力都表示了惋惜。
此時那十名修士組成的圓圈已經越轉越快,陣中的各式法器散發的靈力波動也越來越大,忽然,一道奪目的五彩靈光向其中一名修士的頭頂注入,那名修士似乎正在經受着難言的痛苦,咬牙承受着,忽然嘴裡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五彩靈光已全部沒入他的身體,周圍其他的九名修士都萎頓的癱倒在地上,面色蒼白,紛紛收回自己的法器,取出大瓶大瓶的丹藥向嘴裡狂灌起來。
而剛纔那位發出淒厲嚎叫的修士,臉上的痛苦之色已經消失不見,身上散發的靈力波動赫然已經達到了築基後期的修爲,那修士神色凝重的往腰間的儲物袋上一拍,一柄通體水藍的小劍飛了出來,那藍色小劍不住的散發着劇烈的靈力波動,看樣子竟然是一件中階靈器,看來是爲了結陣提升修爲後專門準備的。
此時爭鬥中的陳輝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見他面如金紙,拼命的催動着靈力,指揮着扇子法寶想要衝出那片紅霧的包圍,可是左衝右撞就是無法成功。
陳輝大喝一聲,噴出一口精血,嘴裡說聲“去”,然後一道紅光衝向那此時正與扇子法寶膠着的那片紅霧。
忽然聽得“咔嚓”一聲,這個細微的聲音聽在陳輝的耳朵裡好似被敲打在了魂魄上面,他絕望的看向那片紅霧,此時紅霧漸漸消散,露出了裡面的扇子法寶,扇面上已經佈滿了細小的裂痕,靈光暗淡,‘啪嗒“一聲就掉落在了地上,變成了無數的碎塊,陳輝悲憤的大叫了一聲,又吐出數口鮮血,暈了過去。
此時那位結陣提升修爲的修士正好將那把藍色的飛劍祭起,指揮着飛劍朝藍晚晚飛來,藍晚晚看到那飛劍的靈力波動,嘆了一口氣,興致缺缺的伸手一捏,便把那把來勢洶洶的飛劍捏在了手裡,她對着司徒七七說道,“這架打得也太沒意思。這把劍你喜歡嗎?”
司徒七七暗想,剛纔已經得了麗夫人的兩把首飾樣的法器,都是中階法器也就算了,這把藍色飛劍一看其靈力波動就是中階靈器,如果真的從星雲坊市執法隊的手裡將其搶走,估計此事那散修聯盟絕不會善罷甘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便看着藍晚晚搖了搖頭。
藍晚晚也不在意,將中指、拇指一彈,那把閃着藍色靈光的飛劍就飛向了那位修士,居然一劍插在了他的髮髻之上,那修士嚇得面色慘白,兩股戰戰,幾欲癱在地上,只是強在那裡支撐着。
藍晚晚又看了看旁邊早已又驚又嚇,面無人色的麗夫人,那麗夫人接觸到藍晚晚的目光,忽然恐懼的大叫一聲,兩眼翻白,直直的倒在地上,竟然暈了過去。
藍晚晚無精打采的對司徒七七說道,“唉,真無聊,沒意思。”說着,便舉步向前走去。
旁邊圍觀的一堆修士都像見了鬼一樣迅速的閃開一條道路,臉上都現出懼怕的神色,開玩笑,剛纔那兩位修士可是貨真價實的築基後期的修爲啊,就這樣都被那醜婦輕輕鬆鬆的擊敗,在場的修士誰還敢多說一句話,爲自己引來無妄之災。
不過還真有人不這麼想。
從錦衣閣的內屋裡忽然傳出一陣銀鈴般的聲音,“這位前輩請慢走!”
只見一雙芊芊玉手將珠簾挑起,從內屋走出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她胸脯高聳,細腰肥臀,頭上的釵環叮噹作響,臉上塗脂抹粉,一雙不大的眼睛透露着一絲世故和精明,看模樣像是三十多歲的年紀,是一位築基初期的女修士。
那女子滿面春風的走到藍晚晚的面前,盈盈一拜,嬌滴滴的說道,“錦衣閣星雲坊市分店店主張雲兒見過前輩,剛纔雲兒招呼不周,請前輩千萬勿怪。請前輩稍等片刻,雲兒這便讓侍女拿出最好的服飾來讓前輩隨意挑選,自然是不敢收一個靈石的。”那張雲兒擡起頭來,做了一個自認爲非常的完美的笑容,卻不料看到藍晚晚拉着司徒七七已經走到了門口,馬上便要踏出門去。女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惱怒,但是轉瞬又將情緒收拾起來,臉上盛滿了笑容,連忙快步向藍晚晚二人追去。
“前輩,請前輩留步啊。”看着藍晚晚二人毫不在意的仍然繼續向前走着,那張雲兒悲呼了一聲,“前輩,請看在雲兒的面子上,且暫留一會兒,否則……李管事怪罪下來,雲兒一人,無法承擔李管事與散修聯盟的怒火啊。”
看到那張雲兒哭的梨花帶雨,嬌肢亂顫,聲音婉轉哀怨,周圍的許多男修士都露出了猥瑣的神情,恨不得親自上前將這女子摟在懷裡好好安慰一番。
藍晚晚站住,轉回頭看着張雲兒,張雲兒心中一喜,哭的越發賣力了,卻不料藍晚晚冷冷的衝她一笑,“看你的面子?哼,我倒不知你是個誰?”說着,還衝着旁邊看熱鬧的司徒七七嘀咕了一句,“演技比你差多了!”
司徒七七抿嘴一笑,說道,“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