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天奇這麼說,莊語詩很快就明白天奇的用意,不過還是問:“你打算怎麼做?”
“我現在沒錢,你能借我點嗎?”
“勤恆對你這邊是一培五,如果借你多了,那麼勤恆那邊還不上,他們會找家裡要錢,如此一來,赫連家和藍家會對京都出手,後果不堪設想!”
不得不說,莊語詩這個女人很聰明,她知道怎麼做纔不觸及赫連家和藍家的底線。可天奇聽了之後,感覺自己的想法都被莊語詩看得透透的,在莊語詩面前,天奇覺得自己好渺小!
苦笑一聲,天奇說:“我不會公開押我自己,你借我錢時候也需要隱秘,大批資金的轉賬給被查出來!只要查不出來,那麼狄家就會被懷疑,不過你這邊也很有可能被懷疑。”
“我不會讓他們查到我這裡來,我只會讓他們跟狄家做對!所以你大可放心。”
“這最好不過了!把他們趕出京都,這片地,我希望乾淨一點。”
“哦對了!”莊語詩突然想到什麼,對天奇說:“華夏這潭水很深,你做事的時候務必小心再小心!所有家族明爭暗鬥了很多年,我相信你已經知道華夏有五十萬軍隊,可你卻不知道華夏的軍隊不止這個數字!”
不止五十萬?天奇帶着迷茫的神色望着面色平靜的莊語詩。
莊語詩似乎知道天奇心中的疑惑,可她沒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說:“你既然選擇這條路,對整個華夏的局勢應該多去了解,一旦戰爭爆發,那麼你就要披甲上陣,林天奇,我祝你好運!”
“謝謝!”
兩人沉默了!好久都沒有說話。直到一道鈴音拉回兩人的思緒,天奇這纔回過神來。拿出手機看見是程翀的號碼,天奇直接滑動接聽鍵。
“翀,出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事,就是昨天出現在天河潭的那位大師來到了山莊,找你呢!”
天奇一愣,回道:“我知道了,你請大師到後廳,我馬上就回來!”
掛斷電話,天奇吐了口氣!起身道:“我有事要走了!”
莊語詩點點頭,天奇轉身出了雅間!望着天奇快速消失的背影,莊語詩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
星辰山莊,接到電話趕回來的林天奇,剛到大廳便發現血刃和劍芒低語交談着,褶子山和程翀兩人坐在一邊也是一臉的沉思,第二季和夏蘭更是一眼的思索。
看見天奇回來,劍芒立即起身走上來,小聲問:“昨日我們都疑惑中林寺空見大師爲何要出手救你,今日更是登門找你,天奇,你跟中林寺是
什麼關係。”
“跟我進去你們就知道了!”
於是,褶子山、程翀、劍芒、血刃、第二季等人隨天奇進入後廳。
約莫七八十平米的後廳,在天奇他們魚貫而入的時候,便看見昨日出現的大師盤膝靜坐於廳中黃色佛塵上,低語誦着佛經,手中一串佛珠不停的轉動。
天奇他們上前,大師突然停下,發腫的眼皮輕微跳動,慢慢睜開眼睛。因修禪學佛,大師眼睛明亮睿智。面容慈目善目,心平氣和而與世無爭。
“數日未見,師弟神色炳然,這是吉兆!”
天奇雙手合在胸前,輕微躬身。“二師兄突然造訪,可是師弟違背天意!”
師兄?師弟?
聽到這樣的稱呼,褶子山和程翀他們全都愣住了!中林寺德高望重的空見大師,竟然是林天奇的二師兄,最令人難以想象的是,林天奇竟然是中林寺的人!
這是衆人不曾想到的。
“非也。。。”空見大師和顏悅色望着天奇。“空奇師弟心有所屬,乃天尊星辰轉世,所謂不過秉承天意,豈俗子可明!”
衆人盤膝而坐,林峰感覺空見大師文縐縐的,心頭很不舒服,直接問:“大師,我心中一直有個問題,又不敢問我叔,你幫我解解!”
空見大師閉目誦經,林峰大言不慚的問:“上天爲何不給所有女子羞花閉月的容顏啊?”
林峰問這樣的問題,讓劍芒他們都恨不得將他扔出去。當着中林寺空見大師的面,怎麼有這種問題。
空見大師搖頭說:“那只是曇花一現,用來矇蔽世俗的眼,沒有什麼美可以抵過一顆純淨仁愛的心,上天把它賜給每一個女子,可有人讓她蒙上了灰。”
聞言,林峰欲哭無淚。看了閉目養神的林天奇一眼,又問:“那世間爲何有那麼多遺憾?”
“這是一個婆娑世界,婆娑既遺憾,沒有遺憾,給你再多幸福也不會體會快樂。”
“那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林峰就像十萬個爲什麼?不過空見大師還是細心開口。“佛曰: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佛也曾如你般天真。”
我擦。。。林峰欲言欲止的望着心如止水的空見大師!
褶子山他們沒有林峰這般隨意,不過在空見大師的這番話,他們領會了很多東西。
天奇穩定心性,精心聽着空見大師的教導!不曾多問一句,因爲他要問的事,空見大師已經在其語言中婉轉告訴真相。
程翀食指合一。問:“大師,婆娑世界,爲何世事本無常?”
“無常便是有常,無知所以無畏。施主可是川州冥殿冥王之女?”
“回大師,小女子正是!”
“阿彌陀佛!”空見大師聲線和悅,繼而說:“令尊冥王肯回頭,施主又是星辰歸位,此乃華夏之幸,奇門之福!望施主引其父之禍爲戒,造福百姓。”
此言一出,褶子山、劍芒、血刃心頭一顫。空見大師的這句話,已經包含了很多的事,也肯定了林天奇的尊位。當即,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移到天奇身上。
天奇依舊不言!
“空奇師弟,爲何一言不發?”
天奇緩緩睜開雙眼,聲線平緩而出。“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
聞言,空見大師暗暗點頭,隨即輕笑,道:“師弟悟性極高,師兄憂心來,聞此言可安然離去!只望師弟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天奇點頭,見空見大師起身便要離開,說:“二師兄,空奇有個不情之請。”
“阿彌陀佛。。。空奇師弟把那小施主叫來便是,師兄定當盡力而爲之!”
天奇轉身,對第二季說:“把蠻牛叫到大廳。”第二季不動聲色離開,空見大師一掃衆人,目光落在天奇身旁的夏蘭身上,對天奇說:“空奇師弟,每一顆心生來就是孤單而殘缺的,多數帶著這種殘缺度過一生,只因與能使它圓滿的另一半相遇時,不是疏忽錯過就是已失去擁有它的資格。師弟該珍惜!”
一聽,天奇的眼神變了一下!側臉望着似懂非懂的夏蘭,問:“師兄的意思是。。。”
“不可說。。。不可說。。。”
既不可說,天奇也不多問!隨空見大師來到山莊大廳,這時,蠻牛已在廳中等候,看見天奇他們出來,他先是給大師行禮,隨時走到天奇身前,問:“五哥你找我?”
“蠻牛,我剛請求大師,他願領你離開,你現在就跟他走!”
離開?蠻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看了空見大師一眼,扭頭問天奇。“去哪兒啊五哥?”
“無需多問,你跟着大師走便是了!蠻牛,你現在的勢力不足以自保,爲了奇門的明天,五哥希望你能忍辱負重。”
蠻牛就算老實,可現在大概也明白天奇的意思了!他看了衆家兄弟一眼,語氣落寞的說:“五哥,能不能過了明天再走,蠻牛想看你贏這場比試。”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蠻牛,你可以不去的,你不去我們依舊是兄弟,明天的比試,五哥會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