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心頭暗凜,這些妖獸雖然暫時被驚退,但以妖獸的兇殘獸性,必然會前來複仇,那時的話,就不是七八隻這麼簡單了。
“快走吧。”酒紅鼻子老頭臉色凝重道。
年輕女子點點頭,立刻加快步伐,向前方湖底走去。武楓等人則是紛紛護在三人身邊,形成一個包圍圈,防止他們被善於僞裝的妖獸偷襲。
“還要多久,纔到那寒水藤的位置?”幾分鐘後,酒紅鼻子老者有些不安地問道。
年輕女子指向前方,道:“很快就到了,就在前面……咦,那是什麼?”
衆人順着她的玉指望去,只見前方一里左右,有一個灰濛濛的巨大影子,像是盤踞的妖獸。
武楓目光一閃,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年輕女子。
“應該是妖獸。”酒紅鼻子老頭眼中殺氣一閃,道:“我先去解決了,你們儘快趕來。”他縱身一閃,就飛馳而去,顯然是不想過多耽誤時間,若是等那些妖獸成羣結伴回來尋仇,衆人只怕都有生死危險。
在酒紅鼻子老頭飛去後,武楓等人立刻加快步伐,片刻後,就來到這灰濛濛的巨大影子前,這才仔細看清,這竟然是一道巨大的石門,通體漆黑,在湖底的亮光反射下,才呈現出灰濛濛的感覺。
在這石門上,纏繞着絲絲雜草,充滿古樸蒼老氣息,在門扉上雕着一隻猙獰獸首,栩栩如生,猶如蠻荒兇獸,讓人不寒而慄。
那酒紅鼻子老頭此刻正站在石門前,凝神打量着,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
“這是什麼?”一個青年修士詫異道。
另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凝視片刻,霍然動容道:“這是遺蹟洞府!!看這洞府上的痕跡,顯然很久沒人用過,應該是某個前輩強者死去,遺留下來的洞府!”
衆人大吃一驚,眼中立刻閃爍出奇光。
武楓目光一閃,不動聲色地掃向那年輕女子三人。
酒紅鼻子老頭凝望片刻,忽地眼睛一亮,驚喜道:“這裡是洞府開關,上面並沒有禁制痕跡,應該是歲月太久,禁制都失效了。”
衆人面面相覷。
一個禁制失效的強者洞府,這是多麼巨大的誘惑!
“那還等什麼,快進去吧!”那青年修士迫不及待地道,並走上幾步,大有“你們不進我就進了”的意思。
酒紅鼻子老頭轉過頭來,望向那年輕女子,道:“三位,你們不會介意吧?”
年輕女子臉上露出爲難神色,猶豫片刻後,才點頭道:“行,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事後要出來陪我們挖寒水藤。”
“行!”酒紅鼻子老頭沒有猶豫,立刻點頭,隨後目光落在石門上,他伸手向那獸首嘴中按去,在那裡面似有一個機關,只聽見“咔”地一聲響起,湖底的地面忽然顫抖起來。
與此同時,在獸首前忽然拉開一個圓弧,空氣彷彿被切割掉一塊,露出一個漆黑的通道。
酒紅鼻子老頭眼中露出熾盛之色,迅速一步邁出,身影直接被傳送進去,消失不見。
其他人見此,紛紛不再猶豫,接連跟着衝進去。
武楓不慌不忙,等所有人進去後,才向那年輕女子三人道:“你們怎麼不進?”
年輕女子詫異道:“你不進麼?”
武楓臉上露出沒好氣的樣子,翻着白眼道:“我當然要進,萬一我前腳進去,後面突然出現妖獸,你們怎麼辦?”
年輕女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你真是一個好人。”
武楓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年輕女子抿嘴一笑,邁步走進了圓弧通道,另外的青年和老者,也紛紛跟了進去。
等三人都進去後,武楓臉上的笑容才消失,他並沒有急着跟進去,而是運轉體內靈氣,在身上凝聚出一層透明的靈氣護盾,雖然這類法術並不強,但勉強抵得上一件下品法器,聊勝於無。
連續佈下三層靈氣護盾,武楓才大步走向圓弧通道。
眼前驀然變得一片漆黑,但很快又重新亮起,只是眼前的景色卻煥然一新,這裡是一個殘破的院子,院中有枯死的小樹,以及死水一潭的水池。
酒紅鼻子老頭等人,紛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武楓掃了一眼,見到那年輕女子三人,也正在四下張望。他目光一閃,仰頭望去,只見院子上空並非天空,而是一個寬廣的巖壁,鑲嵌着大量靈石,應該是這洞府的主人,將一座靈山搬運過來,以芥子術藏於水底的石門中,這樣一來,即能躲避仇人,又很清靜。
“咦,這是什麼?”一個小眼睛的中年人走到院子迴廊的木板旁,撿起一個小玉瓶,詫異地看了幾眼,驀然瞳孔一縮,失聲道:“這是上品法器!”
聞言,所有人均是一怔,驚疑地望去。
“真的是上品法器!”
“還殘留着十分濃郁的靈氣。”
“不是吧,隨便撿起一個,就是上品法器?”
其他人眼放奇光,緊緊盯着迴廊的幾個房間,能夠將上品法器隨意丟在院中,可想而知這洞府的主人身前是何等強者,若是能夠得到一兩件他生前所用的寶物,起碼都是法寶一流,售賣出去夠用一輩子。
酒紅鼻子老頭目光熾盛,盯着那中年人手裡的玉瓶看了半響,最終還是忍着沒有直接搶奪。而隨着小玉瓶的出現,衆人本來還猶豫這裡的禁制,此刻卻顧不得那麼多了。
嗖!
酒紅鼻子老頭身影一閃,率先衝上迴廊,向一個房間衝去。
其他人見此,也紛紛一擁而出,向其他幾個房間衝入進去。
那中年人反應過來,急忙將小玉瓶認主,隨後忌憚地看了一眼酒紅鼻子老頭的背影,就跟着其他人一起,向別的房間衝去。
武楓眼中露出幾分意外,隨即掃了一眼那年輕女子三人,只見他們皆是面帶微笑地站在院中,竟然一點也沒有要去尋找法寶的意思。
那年輕女子若有所覺,回頭看見了武楓,向他嫣然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道:“你怎麼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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