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書院的所有榜,除了離火龍門榜,最受重視的無疑就是霸體榜了,而聚集在霸體境外的人,更是多的恐怖。
“好多人啊。”朱路彬望着身前慢慢的人影,滿是嘆息道:“原來在血魄榜和鐵骨榜的時候,已經感覺到我們書院的人多了,如今來到霸體榜之後,才知道我們書院的人有多麼多,這麼多人,如果大家一起甩汗水的話,恐怕都要和下雨一般了。”
“田招娣!”朱路彬一句話落下,人羣中一聲冷哼突然響起,隨着這聲冷哼四周無數道目光注視向對面人羣中,緩步走來的少年。
“田策承!”
“那是田策承,鐵骨榜的第一,田家的少爺。”
“她剛剛叫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好像也是姓田,難道也是他們家族的人嗎?”衆人看着走過來的田策承紛紛讓開,他們讓開不是因爲田策承是鐵骨榜的第一,而是因爲田策承是田家的人。
“田招娣,沒想到啊,今天配着大哥過來打霸體榜,卻遇見了你。”田策承一臉戲虐的望着田招娣嘲諷道:“你當初不是說半個月之後來找我和我比試嗎?如今半個月的時間已經過了,怎麼還不來和我比試?你是怕了嗎?倘若是怕了的話,你現在怪怪下跪求饒,看在同樣是姓田的份上,我饒你一命。”
“不自量力。”田招娣絕豔的容顏盡是一片淡然之色:“不去找你?不是因爲怕了你,是因爲你不夠資格。當日的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現在的你,在我眼中便如同一隻螻蟻一般,根本不看在我眼中。如今的你,連我拔劍的資格都不夠。”
“混賬!”田策承整個人霎時暴怒起來。
“好,很好。那我就看看。是什麼讓你張狂成這樣,是你這個野男人嗎?鑑定宗師,別人會怕,我卻不怕!”田策承怒喝一聲,體內靈氣瞬間攀升至巔峰狀態,擡手一掌向着田招娣拍去,他要讓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女人,知道在田家,只有男人說了纔算,更要讓她知道。他的厲害!
好似一頭敏捷的獵豹一般,轉播間的功夫,田策承便衝到了田招娣面前,拍出去的手掌更是捲起陣陣狂暴的勁風,直捲起地面上的片片落葉飛起。
“好快的速度,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哪個鐵骨變能擁有如此速度的。田策承這速度,在鐵骨變之中,恐怕沒有人是對手了。”人羣中。響起一陣驚歎之聲。
“你們難道忘記林一鳴了?他可是能夠擊敗霸體境的人。”
“林一鳴,他怎麼能在當作鐵骨變的武者來看待,除了林一鳴,鐵骨變中。絕對沒有人是田策承的對手了。而且,他這實力,比之之前又強了許多,真不愧是田家的人!”
“那個女人。如此漂亮的女人,田策承也也得去手,真是可惜了。這一掌拍下去。她就算不死,半條命也要沒了。”
“不自量力。”田招娣在一陣陣驚呼之中,冷哼一聲,一直抱着劍鞘的手突然一轉,左手反抓着劍鞘,迎着田策承重來的方向驟然刺出。
霎時間,在田策承一掌拍落而捲起的勁風之中,一道凜冽的劍氣陡然衝出,即便劍藏在劍鞘之中,可是這一劍落下,卻仍舊給人一種鋒利無匹的錯覺。似乎,天下間除了它,就再也沒有更加鋒利之物。
好似天空中墜落的閃電,眨眼間的功夫,劍鞘已經擊落而下重重的擊在田策承的胸口部位。
田策承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胸口處,一股鑽心的刺痛已經襲來,只是被連着劍鞘的劍刺中,他卻生出一種,被一把打磨鋒利的劍刃直接刺中的錯覺。
“喀嚓……”
田策承清晰的聽到自己的胸口處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胸口的肌肉被瞬間刺破,骨骼斷裂,他的身子驟然間好似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着後方拋飛而去,一直飛出四五丈遠的距離之後,才重重落到了地面上。
“噗……”
體內氣血激盪之下,田策承張開嘴巴,一大口鮮血狂吐而出,臉色瞬間變得如同剛剛刷過的牆面一般煞白,一雙眼睛滿是不可置信的望向對面的女人,自己竟然被擊敗了!還是被一件擊敗,這怎麼可能?田招娣她什麼時候進入霸體境了?還有她的劍法什麼時候變得這裡厲害了?就算是自己,都沒有如此厲害的劍法!
“混賬東西!”
突然,一聲暴喝在人羣中響起,隨即一個長得和田策承有幾分相像的男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他的身側,還跟着另外一個微微低着頭,神色陰冷的男子。
“簡直大逆不道,目無尊卑。你一個女人,竟然連田家的嫡子都敢打傷,我看你是忘記了田家的規矩了!”面相和田策承有幾分相似的男子先是看了眼田策承的傷勢,拿出一顆丹藥給田策承服下,這才向着田招娣走了過去。
“田策軍,這是田策軍,田策承的哥哥,比田策承還要厲害的天才人物!”
“又一個田家之人,我突然想起來了,我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了。這麼漂亮的女人,還姓田,她也是田家的人,而且據說,她的男人就是林一鳴!”
“林一鳴,果然是林一鳴。你們看,他們身邊那個胖子,據說林一鳴身邊有一個非常猥瑣的胖子,你們看那胖子猥瑣的樣子,不正好和傳言中的一樣嗎?”
人羣中幾個聲音響起,衆人的目光頓時再次落到了林一鳴身上。
“果然是林一鳴,鑑定宗師林一鳴!”
“那可是鑑定宗師啊,只有十六歲的鑑定宗師!而且,我可是聽說了,如今在他房間的門口,就掛着蝮蛇的人頭!那可是蝮蛇,離火龍門榜第十的高手,就是因爲招惹了林一鳴,結果還是死了!”
“鑑定宗師的號召力,實在太恐怖了。不過,我很好奇,我記得聽別人說過,田招娣只是鐵骨變的武者,怎麼這麼快,就進入霸體境了!”
在衆人的一聲聲驚呼之中,田策軍目光一轉落到了林一鳴身上,隨即卻又落到了田招娣的臉上面露譏諷之色:“怎麼,找了個野男人,就以爲自己厲害了,連我弟弟你也敢傷!你以爲別人怕他,我就會怕他嗎?他就算再厲害,是一個鑑定宗師,可是我們卻是田家之人!”
田策軍說着,目光一轉落到了林一鳴身上,輕笑道:“我知道你是鑑定宗師,但是這又如何?你以爲你將來真能娶到她?不要天真了,她以後嫁給是,要去服侍哪個男人,是由我們田家的男人說了算,她自己可做不了主。我勸你,還是離她遠點的好。
當然你若是看上她的身子,想要玩玩她,倒是沒什麼。不過,她雖然廢物,可這長相真是沒的說。倘若不是和她有着親近的血緣關係,我都想要好好的玩一玩她的身子,同樣想要玩她的人可不少。你若是想要玩她身子,卻還是要先經過我的同意,只要你給我們足夠的好處,你要怎麼玩她,就怎麼玩她!”
林一鳴臉色瞬間一肅,體內一股火氣瞬間竄了上來,這些田家的人,簡直沒一個是好東西的。
剛剛想要動手,突然,一旁一陣柔軟傳來,田招娣一把拉住他的手,似乎是示意讓他不要管。
田策軍和林一鳴說完之後,目光再次轉到了田招娣身上:“你一個卑賤的女人,連我弟弟也敢打傷,本來,我應該直接處死你的,但是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把你的劍法交出來,我繞你不死!”
田策軍雙目灼灼的望着田招娣手中的劍鞘,剛剛他站在遠處,但是他還是看到了田招娣那一劍,他看的很清楚,那一劍的鋒利,就是讓站在一旁觀看的他,都要生出一種,那一劍無法阻擋的錯覺。
他是練劍之人,對劍法的眼光更不是尋常人能夠比擬的。
他敢確定,田招娣的劍法,絕對比他現在所修煉的田家的家傳劍法都要強,而且還是強的多。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劍法,但是隻要學到這劍法,他的實力必然會急速提升!
這劍法他一定要得到!
田招娣看着對面的田策軍突然笑了起來:“我的劍法,爲何要給你?”
“爲什麼要給我?因爲我是田家的男人,你是田家的女人。我問你要,別說是劍法,就算是你的身體,你的命,我要,你就要給我!沒有爲什麼!你一個賤婢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田策軍滿面的冷笑。
“做夢!”田招娣面對田策軍的冷笑,突然開口,冷冷吐出兩字。
“是不是做夢,你馬上就知道,你不給,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劍更硬!”田策軍意有所指的說了一聲,突然鏘的一聲抽出背後的利劍:“你以爲你到了霸體境就厲害了?可以挑戰我了?真是笑話,你也只是剛剛進入霸體境罷了,而我則是霸體境四層的武者,更是進入了霸體榜的高手!”
田策軍說着,手腕突然一抖,手中的利劍在天空中陽光的照射下,陡然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輝,直照的周圍衆人雙目都是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