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爲這幾年的齷齪事太多了,陳楓行一人又找到了不少紙質、電子文件,最後發覺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搬動的。
在大兵難得一次提議被衆人通過的情況之下,大兵偷來了一輛麪包車,開到門前,把那些東西全部搬了上車。
陳楓等人也算有良心,在搬運的過程中順便把那些被他們放倒的保安員搬了出來,丟在一旁,然後一齊就緒之後,葉冬在大門前淋了一點汽油,脫下自己身上那膠紙製作的防護衣,點燃一根香菸,弄了一個小機關後就跑了。
“怎樣?”陳楓親自幫葉冬開門,問道。
“成了。”葉冬得意一笑。
遠處,葉冬留下的香菸被一根細線架起,當煙燒到細線上時,炙熱的煙火馬上把細線燒斷,同時香菸也掉到了地上。
火頭一沾上地面的汽油便點燃,最後熊熊的烈火燒起,火勢不斷地漫延,很快,鑑定科辦公室所在的那一層大樓便火光沖天。
四處的居民發覺這邊的火勢,馬上打電話報警的打電話,看熱鬧的看熱鬧,開什麼玩笑,老子又不是消防員,爲何要老子冒險去救火呢?
終於,三十分鐘後,消防車姍姍來遲地開了進來,讓一衆居民很是憤怒:“你妹的,怎麼這麼早來,哪還有熱鬧看嗎?”
“怎麼樣?”坐在麪包車上的陳楓問道。
“很轟動。”葉冬點了點頭,把香菸彈熄:“我很想看看,政府領導知道那些資料全都不見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陳楓皺眉,想了一下:“這個,今晚的事要保密,我們只是出一口惡氣而己,現在氣出了,你們千萬不要張揚。”
陳楓不放心地望了大兵一眼,大兵燦燦一笑,有點臉紅,拍着胸口保證說不會把這事外揚,可是他的保證讓陳楓很難相信。
“老闆,你放心吧,大兵這人雖然有點二,但二得還有個譜的,他知道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凌風開口爲大兵才保證。
“楓哥,你真的太瞭解我了……呃,風哥,你是在讚我還是罵我呢?”大兵的反應有點慢,很久後才聽出凌風話中的不妥。
“哈哈……”三人同時放聲大笑,大兵更顯難爲情,最後別過臉去,不與衆人說話。
“凌風,你越來越能開玩笑了!”陳楓望了凌風一會,說道。
“有嗎?”凌風愣了一愣,臉上的笑意難掩。
“不論怎麼也好,能當我陳楓的兄弟,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永遠都活得這麼開心。”陳楓堅定地說。
麪包車揚長而去,揚起滾滾的煙塵,在首都,空氣質量永遠都不盡人意……
“韓老頭……韓老,又出事了。”田一手推開韓家大宅的大門,走到正在大廳看電視的韓一平跟前。
想必在國內,只有韓一平能有這個身份地位,讓田多看兩眼,不然,他也不會臨時改變了稱呼。
“什麼事呢?”韓一平目光沒有離開過電視機,他正在看着火箭升空的播導:“老天啊,我國的科技越來越先進了。”
“韓老!”田有點不滿,一手搶
過遙控器,把電視關掉:“都重播多少回了,你居然還看得如此的津津有味?”
“說吧,什麼事?”跟田一樣,相信能讓韓一平態度好起來的人,在國內也只有對面這個田槍神。
“監定科辦公室起火了。”田沉着臉說。
韓一平一臉的驚奇:“田兄,你不是一個關心民生的事啊!而且,以你的性格,監定科辦公室的火燒得越旺越好,甚至你會認爲,燒成兩個科室成員會讓你更加的暢快啊!”韓一平對田的性格瞭解極深,定了定神:“說吧,又是你手下那個弟子乾的好事?”
田並不是一個安份的人,所以他訓練的特務也承繼了他的性格,都是一些無法無天的傢伙,這些在中央領導心中認爲是破事的事情,是他們最良於做的好事。
“不是我的弟子。”田冷冷地說,但是話語中卻有點得意:“嚴格來說,不是我現在的弟子!”
“哦?”韓一平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凌風那些傢伙?”
田點頭,韓一平馬上從椅子上坐起:“我靠,他們怎麼這麼大膽的?”
“他們向來都這麼大膽。”田得意地說:“但是,這一次領頭的的確不是凌風等人中的任何一個,是……”
“陳楓?”田還沒說完,韓一平便跳將起來。
“是的,怎麼辦?”田冷冷地問。
“田兄,你在爲難我啊!”韓一平聽到田的問題後,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你來通報這個消息給我知道,明明就是要我出面把事情壓下,你現在問我怎麼辦,一點也不像你的性格啊!”
田難得地臉紅一下,但很快便回覆過來:“這事,你看着辦吧,不然我保證,明天不會有人到軍區報到!”
“你在威脅我?”
韓一平頭痛,真是有什麼樣的弟子就有什麼樣的師傅,在國內,敢威脅他的人還真的只有田一個啊。
“是的,你把這事擺平!”田說完後掏出五四手槍,一槍把電視機打爆:“你不擺平事情前,你也不要想着再看你喜歡的節目了。”
“這……”韓一平覺得自己很沒面子,但是,他卻又氣不起來,望着田略帶落魄的背影慢慢地在面前消失:“田兄,你是否很不甘,是否因爲不能跟你的弟子一起去幹那些大快人心的事,所以心裡不快呢?”
慢慢往外走去的田身體震了一下,停了下來數秒,然後再次起步,邊走邊說:“韓老頭,監定科裡面的文件全部不見了,你看着辦吧!”
“靠!”韓一平大罵,撿起地上的拖鞋就往田砸去:“這麼重要的事你不早點說?”
田已經走出了韓家大宅,那隻無力飛行的拖鞋也落到了地上,韓一平望着空蕩蕩的大宅,不禁感嘆:“存志啊,你生了一個好女兒啊!”
韓一平明顯就是有點偏心,在陳楓作出這事之後,他因爲韓雅的關係,居然也不責怪陳楓,而是反而責怪自己生了一個給他找了這麼張狂孫女婿的女兒……
第二天一早,葉冬從陳楓的手上接過當天的報紙,看了一下,滿意地笑了起來:“老闆,昨晚燒死一個人
了。”
“哦?”陳楓全便看過報紙,所以並不意外。
反而是凌風與大兵兩人,他們都感覺到難受,怎麼自己出這一口惡氣時居然誤傷無辜的呢?幸好,陳楓的話讓他兩人的罪疚感減輕了下來:“據說,燒死那人是監定科的副科長,也就是他發表那帶套不算強姦的理論的,他包庇權貴造成的冤案錯案不下三十樁,這樣一場火就燒死他,沒有讓他受更多的苦,太便宜他了。”
聽到這話,凌風與大兵兩人都釋然下來。
“好啦,不要再說了,有人來啦。”陳楓開聲說道,而此時,真的有一個帶着墨境的男子走了過來。
男子長得很平凡,並沒有什麼亮點,而且,他走到陳楓跟前時,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擠了一點東西給陳楓,然後便離開了。
陳楓心裡不解,往那東西看去,只見原來是四本紅本子,打開一看,居然全都是自己與凌風幾人的軍人證。
“看來說有人來接應我們的事是假的,都要靠自己了……哦,這是什麼?”陳楓發覺其中一本軍人證裡夾了一張紙條,揪出來一看,只見字條上寫着:“好自爲之”四字。
“走了,我們自個去軍區吧!”陳楓說道。
“是。”大兵與凌風忽然一敬軍禮,軍人的風範凜然而發。
這時,陳楓纔想起,這兩個傢伙不單止以前是軍人,而且更是特務出身,作爲特務,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自然就是要扮什麼似什麼啦。
現在,看他們兩人的軍威,沒有人會懷疑他們不是軍人,甚至一些眼光較毒的軍人英豪看到也好,也會爲他們到底當了幾年的兵而苦惱,只因,現代的兵,那有這種軍威風,如果是數十年前的軍人有這種威勢力還不出奇,但是看凌風等人的年紀也太年輕了,怎麼可能已經當了幾十年的兵呢?
受到凌風兩人的感染,陳楓也不禁氣血激盪蕩一翻,這跟武功高低無關,純粹是一種軍旅的氣質感染了他。
一行四人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往軍區開去,過崗時,出租車自然不能入內,而那些哨兵,看到了陳楓三人身上那凜然的威勢,本來也不準備盤查他們的了,但是葉東那稚嫩的臉孔,卻讓他們不得不上前盤問一翻。
陳楓四人齊刷刷地取出自己的軍人證,然後在凌風這個曾經老兵的領頭下,又再齊刷刷地敬了一禮。
四人同時敬禮,這讓兩名哨兵當場愣了一下,他們……的軍禮太正規了,正規之中更透着一股子從靈魂裡面發出的威嚴。
哨兵忙嚇了一跳,馬上回禮,差點就忘記了檢查四人人的軍人證,一看之下,馬上嚇了一跳,這四人的軍階,最高那一個就是陳楓,居然是一上尉,而凌風的軍階是中尉,其餘兩人分別是上士與中士。
兩名哨兵打量了葉冬兩眼,心中駭然:“這麼小的年紀就能進軍隊已經小見了,而且還是中士軍階?”
兩哨兵都不敢再說什麼,直接就放行,陳楓等人接過軍人證,進入了軍區不久,另一批人五名男子再靠近,他們的軍威不比陳楓等人差,顯然,就是陳楓的另外的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