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紅花會就紅花會吧,也算有點古味,總好過叫什麼紅十字會了。”陳楓嘀咕說道:“現在,讓他們先閉嘴。”
陳楓說的他們,自然是指下面的信哥等人,他們一早便已經開始叫喊,叫什麼下來受死,給老子舔鞋底……云云了。
“怎麼叫?”劉星十分認真地說,而他的一衆“幫衆”也在望着陳楓。
看得出來,這些小傢伙心中一定是把混黑社會當成自己的終身事業了,陳楓笑了一下:“簡單。”
說着,蹲在地上拾起一個花盤,往下一扔,花盤應聲落地,下面的人靜了一下,準備又再叫喊。
可陳楓這時,卻先他一步開口:“閣下就是信哥是不?我們劉星大哥很仰慕信哥的威名,不想跟信哥你發生什麼衝突,希望可以通過談判來解決我們兩方的不愉快!”
下面信哥一行人愣了,搞什麼飛機,自己一夥數百人來到這裡,只要打砸一通,把劉星這些傢伙打服了,那就成了。
信哥爲何一直都針對劉星等人是有原因的,這裡,雖然是郊區,但畢竟是天子腳下,很多高官,大幫派早已經把地盤劃分好了。
而信哥手下的人雖然多,但也只是一些學生混混之類的,也就是打架時呼啦一聲,然後他們來助拳,打完後就各自各散去那一類。
爲何會如此,因爲信哥沒有地盤,以他的話說,他十八歲了,已經是大人了,那麼必定要有一份基業才說得過去。
但是,這附近每一條街都是有主的,不是高官子弟就是大黑幫佔據,他一個小混混,根本就不敢說點什麼,而他發現,這一條街居然沒有幫派盤據,他覺得他的機會來了,但是,當他信心壯志地帶人過來,想要把這條街道給盤下來,但是,他一來到就遇到了劉星等人。
在信哥的眼中看來,劉星等人純粹就是佔着茅坑不拉屎的主,他們雖然自命是幫派,而且單方面的把這片街區宣佈爲自己的地盤,並不讓別的勢力泄足,但是,他們卻一點黑社會該做的事也沒有做。
保護費,他們不收,場子,他們不看,偷雞摸狗的事,他們不做,信哥還真的不知道,他們要這塊地盤幹什麼?
不單止信哥,連陳楓也有這麼一個疑問:“誰管帳的,等一下談判必定要講條件的,我們可以付出點什麼,但有什麼必須要得到的?”
“管帳?”衆人面面相覷。
陳楓一頭黑線:“沒有管帳人,那算了,你們一個月的收入有多少,我來計算一下我們的底線是什麼?”
“呃?”衆人這次更乾脆,直接把頭低了下去。
“不會你們這個幫派,一點收入也沒有吧?”陳楓意外,雖然只是一個童黨,但是偷雞摸狗的事他們也會做啊。
就如今夜一般,如果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就被他們劫了,怎麼他們一點收入也會沒有的呢?
“我們平常只是聚在一起打架練武,今天……今天的事也是第一次做的。”劉星紅着臉,他覺得自己很丟臉。
“哪……哪也算是幫派?”陳楓無奈,吐
了一口氣:“好了,那就是我們等一下談判必須要強勢,因爲我們沒有可以付出的,那就讓那信哥來給我們進貢吧。”
陳楓本來想着,自己這一方吃點虧不重要,畢竟對方人多,縱使自己等人不把對方看在眼內也好,也要趁這個機會給這些愣頭青上一課,教會他們忍辱負重,但是……現在明顯是不可能的。
陳楓他有錢,今天晚上,史雲風可是擠了幾萬大元給他應急的,但是他卻不願意取出來,不是他小器,而是原則問題。
劉星這個所謂的“幫派”與人衝突,就算要賠償也好,也要由“幫派”出資,絕對不能讓下面的人自己貼錢,試想一下,如果你在公司裡面工作,但是你卻要掏自己的錢爲公司買文具之類的,你覺得合理嗎?
“現在說第二件事,劉星是幫主,那誰是副幫主?”
“這個……”劉星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有點不好意思:“你等一下。”
“呃?”
陳楓愣了一下,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傢伙,居然在這個時候圍在一起……抓龜?
很快,有人歡喜有人愁,紅花會的領導班子出臺了。
副幫主是一個黃髮青年,而管帳的財務大臣是一個看起來有點粗曠的女孩,反而刑堂執法是一個一臉和氣的小個子。陳楓覺得,這也太兒戲了吧。
“哪他是幹什麼的?”陳楓指着領導班子中的一個瘦弱男生,那瘦弱男生的修爲算是最低的一個了,纔有後天小成境界,而且還是剛剛踏入而己,離巔峰還差得遠啊!
“他是我們紅花會的軍師。”吳星得意地說:“他不是捉龜捉出來的,是我們推舉出來的。”
“幸好。”陳楓安心了不小,起碼這些傢伙沒有荒唐到軍師一位也通過捉龜來決定,軍師,看起來沒有什麼地位,但是……其實他卻是一個幫會的大腦,他的決定,往往都會左右得到幫主的決策。
一個強大的軍師存在,是幫會的福氣,但如果換着一個庸才來當軍師,那麼這個幫會離滅幫的日子也不遠了。
“好啦好啦,既然決定了,那麼我們就跟那個信哥聊一下,至於理由就是……聲討他無故前來我們的地盤,侵犯我們的主權。”
“好,我們現在就下去。”劉星興奮地說。
“不能我們下去。”陳楓一把把他拉住:“你是幫主,你怎麼可以隨便去見這些小癟三的,你以爲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見你嗎?”
“這……”
“看着。”陳楓說道,然事對着下面的信哥大喊:“信哥,劉星大哥有請。”
“請我上去?”信哥愣了一下,他怕有埋伏。
“怎麼了,劉星老大說信哥是一個人物,難道信哥你會怕嗎?怕也不打緊,你可以多帶幾個兄弟上來,反正我們紅花會地盤大,容得下你的兄弟。”
陳楓得意地說道,此際不知道的人看到,一定會覺得他是一個狗仗人勢的傢伙。
果然,讓陳楓這麼一激,信哥馬上便坐不下來:“誰他媽說我怕的,我現在就來。”說着,他點了
兩個特別精悍的小弟,讓他們跟着自己上樓。
而就在他們進入旅館,還沒上到天台時,陳楓擡過一個木廂,把劉星按坐在上面:“你記住,等一下你千萬不要起來,表現得高傲一點,軍師,副幫主,你們站在劉星身後,對對,那個強壯健碩一點的兄弟站前來,小妹妹,你站到後面去,對了,很好。”
陳楓在這裡指揮着,同時把一個火機拋給劉星。
劉星一愣:“我不抽菸的。”
“抽什麼煙,你等一下緊張時就玩一下這火機,隨便你怎麼玩,總之你不能讓人看出你緊張。”陳楓說道。
“知……知道。”劉星等人雖然是武林高手的後裔,也有多少修爲,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也不免讓他們有點緊張。
陳楓說完之後自己坐到了一旁:“說,我是以客人的身份前來,等一下我不會說話,但你們要說什麼,我會提醒你們。”
“哦。”衆人應聲。
而此時,信哥終於帶着兩個小弟來到,兩個小弟跟他一樣,都是一件汗衫而己,裡面的紋身展露出來。
面對着劉星等人,如果不是他們的頭髮五顏六色,臉上又有那此不論不類的鐵環掛着的話,相信他們還是挺有氣勢的。
“後面的兄弟姐妹望着信哥他們,劉星你哼一聲,儘量表現得不屑一點。”陳楓此時把聲音壓成一線,傳入衆人的耳中。
劉星一聽,馬上冷哼一聲,而後面的人也望着信哥一行人,眼中有着不屑。
陳楓看到此境,心中滿意,而信哥卻有點不自在:“劉星,我來了,你有什麼要說。”
“嗯,坐。”劉星按陳楓傳音的提示說道。
信哥望了一下一旁的木廂,猶豫一下後坐了下去,一坐下他便感覺到不對,自己坐的木廂比劉星坐的要矮不小,而且劉星坐的木廂是架在一個階級上面的,他這樣一坐下,馬上便高下立判,從氣勢上,他有一種被劉星俯視的感覺。
而此際他又不能馬上站起,只因這樣更加的惹眼,劉星沉吟一聲:“信哥,我今天叫你來,是想你給我一個交代!”
劉星的話已經反客爲主,並且偷換了概念了,劉星是讓信哥上樓見自己,但是卻沒有讓他帶數百人來找自己的麻煩,可是,他已經無視了這一件事,仿似,一切都是由他所決定的一般。
當然,這些說話都是陳楓所教的,他本人還想不出這些扭曲事實的話來,而這些話,如果對上史雲風這種老江湖的話一定不會被放在眼內,但是,對付信哥他足夠了。
“交代什麼?”果然,信哥有點驚恐。
“你三翻四次地到我們紅花會的地盤鬧事,到底有何居心,你們鬧事的過程中,讓我們幫會不小兄弟受傷,你是否要負上責任呢?”劉星說着有點緊張,下意識地玩弄着手中的火機。
但他的這些小動作,看在信哥眼中就變成了不放他們於眼內的傲慢,而且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傲慢。
陳楓看着事情發展,覺得十分的滿意:“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要多多磨練才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