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機場位於D市比較偏僻的一個角落處,這很好理解,畢竟飛機制作的技術再日新月異也好,飛機的個體始終是巨大的,飛行時所需要的功率再是一般家用電器難以比較的。
因此,一架飛機的飛行會製造出巨大的噪音,如果建在鬧市之中,相信流雲機場要頂着無窮的壓力,不斷地解決着居民的投訴了。
流雲機場所在的偏壁地帶,四周都是荒地,據說,有一個發展商看中了這裡有潛質成爲新興的商業圈,故此花費了大量的金錢,把這一些滿是雜草的土地購買了下來,然後推平,準備建設商廈。
但是後期因爲資金鍊斷裂,那發展商只好放棄了這一個地方,他曾經說過,如果能在這裡興建起來的話,那麼這裡必定成爲新的奇蹟之城。
在商業界中,這一句話得到了無數商家的認同,但是,也僅僅是認同而己,在D市,如果宋氏集團不牽頭的話,相信沒有任何一個企業敢在這片土地上拋下大量金錢。
對,這是一個面向四方來客的親好地段,如果成了規模的話一定能日進斗金,但是……在成規模之前,這裡卻是一個無底洞,往這裡燒錢,不知道要燒到何時纔是盡頭。
“藍哥,到啦。”一輛麪包車停下,車上一個口嘴青腫的男子對坐於副駕上那一個肥胖男子說道。
肥胖男子不高,就算站直也好,也就一米五、六左右,一身的肥肉外露,可能肥人都會怕熱,所以此際他上衣脫掉,露出了一身的肥肉還有肥肉上的刀疤。
很難相信,一個滿身傷疤,甚至傷口有一條深痕的男人會是這樣的賣相,那個藍哥從後視鏡中看了一下那個一臉青腫的男子,面現不屑之色:“陳浩,你說你老婆等一下會在這裡出來,你說的是真的吧?”
“是的是的。”
“那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你要知道,我們沒有黨老大的好脾氣,可以免了你以前的免費,只要讓你跟你那婆娘離婚的。”胖子惡狠狠地說。
陳浩聽到後嚇得連連應是。
陳浩記得,胖子叫藍海,是距Y市水道三十分鐘船程的藍家市裡的惡霸,如果說Y市專出刁民的話,那麼藍家市就專出土地匪。
整個藍家市不大,常住人口也就三千人左右,而這三千人裡有過半都是姓藍的,可以說是一個大宗親城市,而這藍海,正是現在藍氏一族中名望最高的人。
上段時間,黨雄下面的場子拒絕接待陳浩,使得陳浩沒地方吸毒,只能往外跑去,誰知道跑到了Y市去時,Y市的毒販又把他趕走。
那些毒販趕走他時這樣說的:“我們小虎哥說了,不招待你!”
“小虎哥,誰是小虎哥啊?”陳浩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得罪了一個叫小虎哥的人,當然,他不會把現在D市風頭正勁的雷小虎與那小虎哥聯想在一起。
畢竟雷小虎是警察,而那些趕他走的卻是毒貶啊。
百般無奈之下,他只好坐船到Y市沿岸地方去找,不得不說,毒鬼別的本事沒有,但是當他們吸起毒上來時,就算毒窯隱藏得再好,公安機關始終查探不出的情況下,他們依然能找到地頭。
故此,他轉戰藍家市,成了藍海的客人。當然,藍海可沒有黨雄的斯文,
看着陳浩欠債越來越多,他終於動了。
陳浩欠的錢他可以不要回來,但是一定要做點什麼,不然的話以後誰都以爲可以在他藍海家裡白吃白喝,這江湖口碑可就做壞了啦。
故此,他明明知道陳浩與他老婆已經離婚了,而且更知道這是D市霸主黨雄親自幹泄的事也好,他還是領着陳浩來了D市。
“海哥,你可以……再給我賒一包嗎?”等待的過程中,陳浩開始口水鼻涕直流,臉色蒼白地說。
“哼。”藍海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面上的不屑之色更濃:“陳浩,你他媽的真的不是東西,現在還想吸?像你這些傢伙,吸光了賭光了,就去問老婆要錢,搞得老婆也跟你離婚了你依然死不悔改,整在倒好,居然還帶着我們來堵你的前妻,做男人做到你這一個地步,丟不丟臉?”
陳浩與藍海的小弟都感覺到傷不起:“海哥啊,我們就是做這販毒生意的,你不用一副聖人樣的教育這毒鬼吧,如果……如果他一時良心發現了,咬牙戒了,那我們不就小了一個客戶?如果每一個客戶都是這樣,哪我們吃什麼啊?”
幸好,陳浩已經不要臉了,他連連應是:“是是,海哥教育得對,海哥,求你吧,再給我賒一包吧,我……我快死了。”
藍海看到他那樣子,心裡就煩,從抽屜裡取出一包東西,一把扔了過去,說:“死到下面抽,別弄髒我的車。”
“是是,謝謝海哥。”陳浩接過那包東西,馬上便下車,然後蹲在車尾,用打火機點燃起來,不斷地吞吐着,看起來十分的享受。
藍海從後視境裡看着他,不禁哼了一聲:“這些傢伙,我還真的想現在就開車把他給撞死一了百了。”
“海哥,你這樣……”負責開車的小弟想說點什麼,但是卻又不敢說完。
藍海那裡不知道他想說點什麼,板着臉說:“我們雖然是販毒的,但我們不鼓勵別人吸毒,他們來買我們就賣,有錢我們就賺,但是我還真的打心裡看不起這些毒鬼。”
藍海的思想就如菸草公司一樣,明明香菸的包裝上寫着“吸菸有害健康”等字眼了,但是卻依然發行。
“海……海哥!”陳浩忽然走到了車窗前,拍着車窗叫道:“她……她來了。”
“來了?”藍海看了一下,只見一條小路上走出一男兩女,兩個女的都長得很漂亮,那麼其中一個必定是陳浩的前妻了。
藍海不敢相信地望了一下陳浩:“這傢伙,居然能泡到如此美女?”同時,他又在好奇,爲什麼有大門不走,而要走這小路的呢?
“喂,你老婆不是有病的吧,他爲什麼不走大門,而走這條偏僻小路的。”藍海直接就問。
陳浩馬上回答:“是這樣的,從這條小路出去,走到那一條巷子裡……”陳浩指着一條巷子:“只要穿過去就有公交車直接到她家裡了,只是今天不知道爲什麼,會多了一對男女而己。”
“哦?”藍海說:“不是你老婆的同事?”
“不是,我以前也是教書的,我知道她現在當上了教導主任,經常要往外飛去開會,而她的同事我都見過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一對男女。”
“那就怪了。”藍海想了一下:“對啦,你
知道你老婆爲什麼會讓黨大哥幫她的嗎?”
陳浩搖頭,呈問三不知。
藍海想了一下:“不管了,先下車看看再說。”說完,他打開車門,車上的五個小弟也跟着下車。
藍海一瞪:“你們幹什麼,對方是老師,你們欺文一點成不,傢伙扔回車上。”
“呃?”衆人明顯一愣,但是卻不敢不聽藍海的,算上陳浩一行七人往歐陽玲三人趕去,陳楓忽然感覺到有人衝着自己而來,馬上便回頭:“有事?”
“呃?”藍海都算是混的人,在藍家市這種小地方,不狠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擁有今天的地位。
他身上的傷疤已經證明了,他曾經是經過多少次博殺才上位的,但是,這麼一個刀口舔血的硬漢,居然被陳楓一句話給震住了。
無來由地,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陳楓那邊歐陽玲忽然看到陳浩,然後在陳楓的耳旁說了點什麼。
陳楓望了過來,然後帶着兩人慢步而至,七下……陳楓與藍海等人的距離只有短短的七步,而這七步之時,藍海的心卻重重地跳了七下,一下比一下要強烈,到第七下時,他甚至懷疑,如果自己的心再這樣強烈地跳動一次,會否從嗓子眼裡面吐出來。
幸好,這一個答案他這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因爲陳楓在走至第七步時停了下來:“誰是陳浩!”
“他……他是。”藍海有點意外,不是自己等人主動出擊的嗎?怎麼現在變得這樣被動的。
“出來。”陳楓冷聲說道。
“這……出去!”藍海瞪了陳浩一眼有,眼裡已經沒有了鄙視,而是同情:“兄弟啊,你不走運了,居然遇着一個如此強悍的男人與爭老婆,算了,念在你是我客戶的關係,你死了後我給你燒間大屋讓你在下面好好快活一下啦!”
明顯地,藍海誤會了。
“出來!”陳楓再次催促:“我不想說第三次。”
“快滾出去。”藍海的兩個小弟也被陳楓的話嚇得心驚膽跳,他們這些土地匪等級的鄉民可曾試過這麼的害怕過。
但是,現在他們怕得小腿打鼓,勵喝一聲,把陳浩推了出去。
陳楓驚叫:“啊……海哥,你不要錢了嗎?”
這話傳入陳楓的耳裡,他馬上便聽明白,望了藍海一眼,笑了一下。藍海全身一震,不敢說話,還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
“先生,你覺得在女士面前展露你的傷疤,是一件光榮的事嗎?”陳楓淡淡地說,藍海這時才意識到,剛纔自己下車下得太急了,居然忘記把自己的上衣穿上。
原來我沒有穿衣服,難怪會感覺到這麼冷啦。想着,藍海隨手脫了一個小弟的一件襯衣,套在身上,他已經不敢妄動了,甚至會車內穿上自己的衣服也不敢,那小弟雖然挺健壯的,但與藍海一身肥肉的身材相比,他變得不值一提。
那小弟的衣服套在藍海的身上,緊緊的,好不舒服。但是藍海卻沒有說話,是不敢抱怨。而那小弟,幸好他內裡穿了一件汗衫,不然讓藍海脫掉衫衣的他可就要光着身子了。
同樣地,那小弟也有跟藍海一樣的感覺,如果陳楓讓他去穿衣服,他可沒有勇氣在陳楓那強烈的氣勢前移動分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