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無蹤,飄逸如風,來無影,去無蹤。
血殺神殿的人將一名殺的最高境界發揮的淋漓盡致,可謂是完美演繹了什麼叫真正的殺人藝術。
於重重包圍之中,無數天才之內,趙衝眼皮底下,而且還是在被對方有所準備的情況下出手,一擊功成,如風而去。
出手,擊殺,再到安然退走,一切如行雲流水般,彷彿演示過無數次這種場景一樣。那種快若閃電的速度,強到絕巔的力量,如鬼魅般無跡可尋的身法。血殺神殿的殺手彷彿一隻幽靈,來去無蹤,動若驚雷,絕殺敵手,輕描淡寫。
殺手離去,完全找不到一絲蹤跡。
趙衝嘆了一口氣,一向心高氣傲的他也不由有些頹廢,自信佈置,防範於未然。然而,一切都仿若是紙糊的一般,根本起不到絲毫作用。
血殺神殿的殺手想來就來,殺了人之後想走就走,拿他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極大的打擊了趙衝的自信,曾幾何時自己發下狂言,血殺神殿的殺手若是敢來,一個也別想走。
但人家偏偏就來了,還當着你的面成功得手,瀟灑而去。
到了現在,他才真正明白,爲何血殺神殿會被無數人敬若殺神。可笑自己曾經還不屑一顧,認爲不過如此。
“呵!”
趙衝苦笑一聲,狀態有些不妙,這人時候若是有人要對他下手,化靈初其就足讓現在失神的他喪命於此。血殺神殿給的這個教訓,太深刻!
亂石被翻開,幾人將林辰抱了出來。
劉銘接了過去,抱在懷中,伸手在他鼻間探了一下,頓時激動的叫了起來:“還有呼吸,他還沒有死!”
然而,迴應他的卻是幾道不忍的目光,抱月峰一衆師兄師姐將頭別了過去,不願再看下去。
心臟連中六劍,以血殺神殿殺手的手段,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能倖免,必死無疑。
“我不信!”
這可是自己的希望,劉銘眼中充斥着血絲,聲音提高了許多。
輕輕將林辰放在地上,將他的上衣脫下,露出裡面血紅一片的肌膚,然而讓劉銘有些不敢相信的是,在林辰的胸膛心臟部位,並未有被劍刃刺穿的傷口。那裡似乎是被重物狠狠的襲擊過,凹陷了下去,壓斷了肋骨,但傷勢並不致命。
“師姐師兄,你們快看,林辰真的沒死啊!”劉銘大笑了起來,狀若癲狂。
抱月峰一衆師兄師姐回過頭來,看到林辰的上身之後,臉上不由露出喜色,頓時快步走了過來。
“沒有致命傷,真的只是昏迷了過去。”一名師姐喜極而泣,看着林辰裸露的上半身,眼中透着喜色,沒死就好,活着就好!
“咣!”
衣衫扔在地上,頓時一件白色的物品滾落了出來,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劉銘揀了起來,一看之下臉色頓時古怪了起來。
這是一個白色的龜殼,劉銘還清楚的記得林辰是從哪裡購到手中,花了多少靈石,與那老攤主磨了半天嘴皮子才弄到手中的一件贗品。
白色的龜殼看起來再普通不過,在龜殼之上,有幾道淺白色的痕跡,似是被物品撞擊留下的痕跡。
劉銘霎時間明白了過來,有些不敢相信這件自己一點也看不上的贗品,沒想到竟然有此威能,能抵擋血殺神殿殺手的六次兇猛的攻擊,且還是隻留下一點印痕。
“林兄弟揀到寶了,多虧了它啊!”劉銘有些愛不釋手,這件白色龜殼等同於是承載了自己的未來與希望。沒有它,林辰必死無疑,而自己,前途一片黑暗。
所幸,這件毫不起眼的東西擋下了血殺神殿殺手的刺殺,救下了林辰的性命。
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抱月峰師兄師姐急忙拿出救命的丹藥給林辰服,治療傷勢。若不然,他會因爲流血過多與傷勢過重而自然死去。
趙衝守護在一旁,眸子一直在盯着四周,懷中長劍半出鞘。林辰因爲自己的大意而差點丟了性命,他心中很自責,擔心血殺神殿的殺手還未離去,會躲在一旁,再度出手。
“唰!”
突然,趙衝神色一凝,長劍悠然出鞘,凝神以待。
在他的神識覆蓋範圍之中,趙衝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氣息在朝着自己這個方向而來,雖然那股氣息有些熟悉,但他不敢大意。
金龍破空,昂首長嘯,朝着趙衝所在急速飛了過來。在金龍的身上,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揹負神劍,秀髮飛舞,如廣寒仙子臨塵,淡雅而高貴,冰冷而驚豔,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錯覺。
“吼!”
金龍咆哮,停在了天空之中。趙衝急忙行了一禮:“見過大師姐。”
八極游龍幻化成一條幼小的金龍,盤旋在青蟬身側,她從天空之中一步踏出,來到了趙衝面前,冷冷的聲音響起:“他呢?血殺神殿是否有再次出手?”
千米之遙,只在一步之間,看到青蟬,趙衝不由感受到了一股絕強的壓力,不出所料,這位大師姐修爲又突破了。
苦澀搖頭,趙衝看了一眼對面正是替林辰治療的抱月峰一衆師弟師姐,聲音有些沉重:“血殺神殿的殺手剛纔出手了,刺殺成功,林辰險些身亡,正在搶救之中。”
話剛說完,趙衝突然感覺到一股致極的冷意,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剎那之間,青蟬便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林辰面前,看着他那蒼白的臉龐,她那顆早已冰封的心不由顫動了一下,一股驚人的殺意瞬間席捲而出,蔓延向四面八方。
“見過大師姐!”
一衆弟子行了一禮,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臉色不由變了又變,這種感受,太可怕了。
屈指一彈,一枚紅色的丹藥沒入林辰嘴中,看了一眼抱月峰衆師弟師妹,還有那個面生之人,青蟬轉身,朝着天際一步一步走去。
寒氣洶涌,一瞬間,方圓近萬米之地全部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寒氣刺入骨髓,凍入靈魂深處。
“你敢傷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