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一轉,兩人的話便少了很多,氣氛也有些尷尬,兩人相擁的身體也慢慢分開來,龍飛去衝了個澡,而白麗則開始忙活做飯。
龍飛剛剛洗完澡再次回到客廳坐下,打開電視,正在做飯的白麗忽然想到了於韶華,從廚房裡轉出一顆瓊首來問道:“龍飛,今天下午找你的那個開着寶馬車的女人是誰呀?看起來你們很熟。”
提到於韶華,龍飛剛剛靜下來的心又開始紛亂起來,剛纔已經拋到腦後的那些問題又全部回來,龍飛習慣性地撓了撓頭,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她叫於韶華,是個特警,我六進六出全都是拖了她的福。”
“什麼?”白麗聞言之後不覺大驚失色,手裡的工作也頓時停了下來,轉身走出廚房,來到龍飛的跟前,蹲子,顫聲問道,“龍飛,啊那她今天找你,是不是又要把你再關到監獄裡面去?”
龍飛見白麗一臉的緊張,心底頓時流過一陣暖流,笑了笑道:“我的傻姐姐,你弟弟我今天剛從監獄裡面出來,一沒偷二沒搶,就吃了碗涼皮,又是付了錢的,她憑什麼再抓我進去?她將我喊過去,只不過是問了我幾個問題。”龍飛突然發現,白麗今天穿的是一件低胸的體恤衫,在她蹲下的時候領口又向下低了很多,而且裡面竟然沒有胸罩,那白花花的一片完全映入了龍飛的眼簾。
前文也介紹過,雖然龍飛偷、搶、訛詐、嫖娼,沒有一樣沒幹過的,但是嫖娼也就嫖過那麼一次,而且還嫖出了個處女來,當了解到那個女孩因爲家中母親得了癌症急需用錢纔不得已來到夜總會賣身的時候,龍飛並沒有要了那個女孩的身子,只是默默爲她穿好衣服,帶着她出了夜總會,將自己剛剛從一個貪官家裡偷來的二十萬全部留給了那個女孩。後來,龍飛又偷了兩回,再次給那個女孩家裡送去了三十萬,後來便再也沒有找過她了。
因此,龍飛至今還是一個處男,不過,眼下這個從來沒有嘗過女人滋味的大男孩突然看到了這一幕讓他足以瘋狂的景象,那不爭氣的龍飛二號立即高高聳起,以示龍飛這些年從未用過它們的抗議。
白麗絲毫沒有察覺到龍飛的異常,聞言不由“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是呀,你今天第一天出獄,若是偷搶過了,身上怎麼會只有十幾塊錢,看姐我…”話未說完,白麗突然發現了龍飛之處的高聳,接着又發現龍飛的目光竟然直視着身上T恤的領口之內,不禁俏臉一紅,不但沒有向龍飛發火,心中反倒還有絲絲甜意,因爲雖然已經生過一個孩子的她,卻將身材和皮膚保持得完美之極。
白麗不是隨便的女人,但不知怎麼的,突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動作,小手輕輕打在龍飛的“帳篷”上,笑罵一聲道:“小鬼頭,看什麼呢?連姐的豆腐都吃。”說完之後,白麗便站起身來,扭着豐朝廚房走去,心中卻是暗叫可惜,若非是媽媽就要把雯雯接來了,自己真想把他的頭緊緊摟在自己的懷裡,然後再和他到牀上顛鸞倒鳳一番,想到這裡,白麗突然覺得有一股熱流突然冒了出來。過來人的她怎能不知這是自己動情所產生的身體變化,急忙止住了這個羞人的念頭,一頭紮在廚房裡繼續準備飯菜,直到女兒雯雯到家之後纔敢出來。
雖然白麗是跟他開玩笑的,並不是真的生氣,但是龍飛卻一下子呆住了。若是換成其他的女人,甚至於是於韶華,龍飛都會忍不住撲上去將她抱到牀上一番,但是白麗在他的心中畢竟是姐姐,龍飛是絕對不敢褻瀆和冒犯的,剛纔只不過是他本能的反應和對女人身體的一種迷戀。
待到白麗的身影消失在廚房門口的時候,龍飛才醒覺過來,不由連連扇了自己兩個耳光,暗罵道,你這個混蛋楚龍飛,竟然連你姐姐的豆腐也吃,真不是個東西。然後,就在這個念頭剛剛消下去的時候,另外一個邪惡的念頭突然又冒了出來:嘿嘿,楚龍飛,她又不是你親姐姐,只不過是乾姐姐而已,何況她已經守寡守了三年多了,說不定早就希望跟你一起顛鸞倒鳳呢。
“不行,白麗是個正經的女人,而且還有個孩子,你只不過是社會上的小混混,而且還是個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小偷,你根本就是一無所有,你能給她帶來什麼,難道只能以後靠着不斷地偷錢過一輩子嗎?”這是第一個聲音繼續抗爭着。
“嘿嘿,白麗現在需要的不是錢,而是男人,是一個能夠照顧她,不讓她受欺負的男人,這些年不都是你在幫她嗎?你六次入獄,其中三次皆是因爲她,難道就不該在她的身上得到什麼回報嗎?而她,除了身體之外,還有什麼能夠讓你動心的?”第二個邪惡的念頭的理由似乎更加充分。
龍飛閉上眼睛,長嘆一口氣,任憑兩個心念鬥來鬥去,卻是不知哪一個纔是對的,年輕野性的衝動、對女人身體的渴望使得他很想將白麗摟在牀上,嘗一嘗那男女之間的美妙滋味,向處男做個告別,但胸中那微薄的正義感卻努力告訴他,如果他這樣做了,就和真正的流氓沒有什麼區別了,甚至於比強姦犯都更有罪惡感。
白麗在廚房內聽到外面傳來的龍飛不住的嘆息聲,不知道現在龍飛是什麼想法,更擔心因爲剛纔的事情使得龍飛與自己之間再添一道不可逾越的橫溝,心中不由焦慮萬分,卻又不敢走出廚房的門。
良久,龍飛的嘆息聲終於停止了,外面只剩下了電視的聲音,白麗的心也落到了最低端,不停在問自己,龍飛究竟想了什麼?他是不是決定了什麼?如果真是這樣,自己該怎麼辦?如果失去了他,自己還有機會找到這麼好的男人嗎?
白麗已經無心做飯了,腦海裡盡是龍飛離自己遠去、自己帶着女兒在後面無論怎樣喊叫都無法讓他停住腳步的的景象,突然之間,白麗的心中下了一個決定,就在她要走出廚房向龍飛表白自己的愛意的時候,門鈴響了,一個熟悉又幼稚的聲音飄了進來:“龍飛叔叔,你已經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