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間的楊夕子雖然下不了牀,但她也是過來人,從開始二人的對話,到後來的沒有聲音,再到後來的男女的粗喘聲以及嘴脣相接發出的“嘖嘖”的聲響,自然明白外面兩人在幹什麼。
楊夕子說不出來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既高興又擔心,讓她高興的是,媽媽竟然沒有忘記她,首先提出母女同時給他做情人的事情,讓她擔心的是,這種事情畢竟是有違倫理,媽媽雖然不介意,但是龍飛會不會反對,畢竟在名義上,他們是幹兄妹的關係。而且,這一刻媽媽之所以同意,是出於對喬家偉的恨,是想報仇,但是一旦他日媽媽冷靜下來,她會不會改變主意呢。
聽着外面傳來的那種聲音,楊夕子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很燙,下體私處有一股癢癢的感覺,很空虛。楊夕子不覺將手放在了胸前,輕輕閉上眼睛,雙手慢慢地伸到了胸前,跟着外面傳進來的聲音輕舞着。
就在這時,突然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焦急呼喊聲:“姐姐,姐姐你在嗎?”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楊夕子心頭一震,登時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的上衣已經完全敞開來。楊夕子不禁又羞又急,擔心被媽媽和龍飛發現,急忙快速地整理衣服,待到衣服整理整齊,也不見龍飛和齊桂雲進來,楊夕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當然,最爲震驚的人還不是楊夕子,而是龍飛和齊桂雲,尤其是齊桂雲,她知道外面這個呼喊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的妹妹齊湘雲。而且,今晚,還是她讓齊湘雲來這裡的,只不過發生了幾件事情,使得齊桂雲竟然將此事忘記了。
齊桂雲急忙將龍飛推開,站直身子,滿臉的通紅,眼睛不敢看向龍飛,只是垂向地面,雙手急忙將衣服整了整,低聲對龍飛說了一句:“韓老師,我妹妹來了,我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情,到晚上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說完,齊桂雲急忙向外面走去,留下龍飛不知是驚還是喜地站在原地不動。過了良久,聽到外面傳來越來越近的齊桂雲的不停詢問和剛纔那個女人的抽噎聲,龍飛這才長嘆一聲,神情恍惚地向裡間走去。
看到龍飛一臉的恍惚,楊夕子突然開始嫉妒其齊桂雲來,她突然覺得自己的魅力跟媽媽相比簡直差得太多了,先是被喬家偉相中,然後短短几個小時就將龍飛弄得神魂顛倒,拜倒在石榴裙下。
從外面一直哭到屋裡,馬上就要進裡間了,齊湘雲仍是隻哭個不停,齊桂雲本就心情不是太好,被她哭得有些心煩意亂,臉一沉,喝道:“湘雲,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不要老是哭,你快說話呀。”
齊湘雲見齊桂雲有些發火了,這才慢慢止住哭聲,正要將事情的經過告訴齊桂雲,突然擡頭看到站在裡間竟然有一個陌生人,急忙將剛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驚訝地看着龍飛,問道:“姐,他是誰?難道他就是夕子的那個男朋友?”
齊湘雲能夠這樣的猜測也是難怪,齊桂雲新近喪夫,楊夕子的兒子也是橫死,因爲楊夕子之事有傷門楣,楊家的親戚全都與齊桂雲斷絕了往來,這個時候能夠出現在齊桂雲家裡間的男人,定然不是外人。龍飛也仔細打量了一下齊湘雲,身上的穿着跟齊桂雲有些相似,皆是穿了多年的衣服,而且不太合體,但是齊湘雲的容貌卻是不在齊桂雲之下,兩人更是有七八分的相似,龍飛不由暗讚道,好一對絕色姊妹花。
齊桂雲指着龍飛道:“不是,這位是韓老師,是夕子的老師,這次夕子能夠從湖州市趕回來,多虧了這位韓老師。”
齊桂雲的介紹剛剛完,齊湘雲突然看到躺在牀上的楊夕子,不覺驚叫一聲:“夕子,你怎麼了,你的腿怎麼了?”
楊夕子微微一笑道:“湘姨,沒什麼,一個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骨折了。”
齊湘雲來到楊夕子的牀邊,嘆了口氣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呢?”
楊夕子搖了搖頭道:“放心吧,不會的,湘姨,你怎麼哭着來了,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齊湘雲張了張嘴,但是卻看了看龍飛,沒有說出話來。齊桂雲當然明白齊湘雲是什麼意思,笑了笑道:“湘雲,韓老師不是外人,你就直說吧。”說完,齊桂雲突然想起兩人剛纔之事,與自己說的“韓老師不是外人”正好印證,俏臉不由一紅。
不是外人,齊湘雲心下覺得奇怪,夕子的老師而已,怎麼能是不是外人呢,齊湘雲不由向躺在牀上的夕子望去,發現她也點了點頭,似是擔心齊湘雲不相信,又解釋道:“湘姨,韓老師是我的乾哥哥,以後也會是咱們家裡的一員,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本來,龍飛看到齊湘雲臉上的爲難,正要說自己到外面走走,但是楊夕子的一番話使得他不得不按捺下這個念頭。不過,他也從楊夕子的話中聽出了一絲酸酸的味道,再看齊桂雲一臉通紅的模樣,心中也明白了一些,不由“呵呵”乾笑兩聲。
齊湘雲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向外看了看,這纔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齊桂雲和齊湘雲是姐妹二人,因爲齊桂雲生在廣西,所以起名桂雲,齊湘雲則是出生在湖南,所以起名湘雲。早年,她們的父親齊光遠做生意也掙了點小錢,也算是家境寬裕,只是二人的母親死得早,因爲忙於生意,齊光遠也沒有再續,而是將她們姐妹二人安置在了齊光遠的父親,也就是二人的爺爺家裡。後來,齊光遠的父母相繼去世,那一年齊光遠也已經四十有二,於是便回到洛陽,娶了一房媳婦名叫陸雨雲,陸雨雲比齊桂雲也大不了幾歲,而且她是當地有名的美人,只不過因爲家裡太窮,欠了一屁股債,誰若是娶了她,等於是背了十幾萬元的債務,是以陸雨雲到了二十四歲,依然嫁不出去。齊光遠找陸雨雲,自然一是因爲陸雨雲的美貌,二是因爲陸雨雲與齊桂雲姐妹差不多是同齡人,彼此之間好相處,如此將她們姐妹二人放在家裡,自己則是可以安心在外跑生意。
誰料到,陸雨雲卻並非如齊光遠所料,對齊桂雲姐妹二人是橫不對鼻子豎不對眼,怎麼都看不慣,輕則罵重則打。齊光遠每年也回家數回,每當聽齊桂雲姐妹二人的哭訴,也是心下不忍,便讓陸雨雲對她們姐妹好一點,陸雨雲一邊說嚴厲點是對她們姐妹好,一邊佯裝答應下來。
待到齊光遠走後,陸雨雲惱怒她們告狀,更是變本加厲。這種情況直到後來一個男人的進入纔算結束,因爲齊光遠長期在外,一年回不了家幾次,而陸雨雲剛剛嚐到男女之歡的美妙,自是對房事飢渴似火,難以忍受每晚孤寂的痛苦,時間久了,便跟一個叫做於文海的人好上了。
那於文海本是街上的一個二混子,整日不顧正業,偷雞摸狗,不過卻是長了一副好面孔,所以纔會跟陸雨雲一拍即可。那時候,齊桂雲在上高中,齊湘雲也上了初三,兩個皆是出落成了一副水靈模樣,看得於文海心裡癢癢的,不過陸雨雲打是打她們,卻是不敢讓於文海動她們,否則的話,齊光遠絕對不會輕饒了她,說不定還得蹲監獄。
俗話說,家賊難防,雖然於文海算不上是齊光遠的家人,但是,爲了偷情方便,爲了避開齊桂雲姐妹二人的耳目,陸雨雲給於文海配了一套家裡的鑰匙。就是因爲這把鑰匙,斷送了齊桂雲姐妹二人的終生幸福。
有一天陸雨雲回孃家有事,晚上不能趕回來,她擔心於文海晚上再來家裡,便提前告訴了他。但是,這不但沒有阻止於文海,反倒是讓他興奮異常,畢竟他等待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半年多了。
夜晚,一點多鐘,所有的人都進入了夢鄉。於文海的身影卻出現在了齊光遠的家門前,他熟練地掏出鑰匙打開了齊光遠的家門,輕車熟路地首先摸到了妹妹齊湘雲的臥室,因爲家裡都是女人,是以她們都沒有鎖臥室門的習慣。
猛地被一個男人壓在了身上,齊湘雲自然馬上就醒了,雖然黑暗之中看不清是誰,但是,從那沉悶的呼吸聲中,她猜也猜得到這個人是於文海。齊湘雲自然是拼命地反抗,雖然她很想叫喊,但是從一開始於文海就把她的嘴用手堵上了。
齊湘雲的反抗太激烈,於文海一隻手很難制住她,又擔心時間久了被齊桂雲知道,急切之下,於文海拿起桌子上的檯燈砸向齊湘雲的頭,一下子便將她砸暈。
半個小時後,得到甜頭的於文海再次進了齊桂雲的臥室,這一次他學聰明瞭,先用重物將齊桂雲打暈,然後再施以強姦。但是,就在他剛剛得逞的時候,齊光遠突然回來了,他這一次急着趕回來,就是爲了第二天齊湘雲的生日。在回到家中之後,他聽到大女兒的房中竟然隱隱有聲音傳來,不覺奇怪,以爲女兒爲了應付高考還在學習呢,於是便來到女兒門前,準備讓她趕緊睡覺,誰料到,推門一看,齊光遠推門一看,發現齊桂雲房中燈光大亮,於文海正在一動不動的齊桂雲身上逞着獸慾。
齊光遠不由睚眥欲裂,大喝一聲後便抄起門後的鐵棍就向於文海擊去,於文海不防之下,加之心中有愧,不敢還手,只是光着屁股在屋子裡躲閃,但是齊光遠似乎沒有任何停手的意思,一棍接一棍,似乎要將於文海打死在這裡。
見齊光遠如此瘋狂,於文海當然不能一直這樣捱打下去,否則的話還真會被齊光遠打死。躲閃中,於文海發現齊桂雲牀頭的桌子上有一把水果刀,顧不上其他,一把抓在手中,拼着捱了幾棍,在齊光遠的身上連連捅了幾刀,將他捅倒在地。
看着齊光遠倒地,不知死活,於文海趕忙穿好衣服,在齊光遠的身上和包裡一陣翻騰,竟然讓他找到了十多萬現金。於文海大喜,急忙逃離了齊光遠家裡,回家收拾一陣,連夜逃離了洛陽市。
齊光遠雖然中了幾刀,並沒有馬上死去,他的心裡還牽掛着兩個女兒,不知女兒的死活。齊光遠幾乎用盡渾身的力氣,纔來到齊桂雲的牀上,連推帶打地將女兒叫醒,齊桂雲醒來之後,只感覺到下體劇痛無比,接着又發現自己渾身赤裸,父親渾身是血地坐在自己的牀上喘着氣。
齊光遠用盡最後的氣力,將事情告訴了齊桂雲,並讓她趕緊到齊湘雲的房裡去看。
待到齊桂雲拉着哭哭啼啼的齊湘雲再回來的時候,齊光遠已經只剩下了一口氣,他明白這個禍是因爲他娶了陸雨雲而起,於是便在嚥氣之前只說了一句話:“桂雲,報警,一定要讓陸雨雲那個賤人和於文海得到懲罰。”
雖然報了警,但是畢竟於文海已經逃之夭夭,陸雨雲對此事則是死不承認,警方也沒有辦法,只得發佈通緝令,待到於文海被抓歸案之後再對陸雨雲進行提審。姐妹二人雖然對陸雨雲也恨之入骨,奈何證據不足,只得暫時作罷。
辦完了父親的喪事,拿着借條討債的人紛紛而來,齊桂雲和齊湘雲經歷此事也成熟了許多,將家裡的錢全都取了出來,又將房子也賣了,勉強將所有的債務全都還清了,姐妹二人一起住在以前的那間小房子裡。
這段時間,齊光遠的一個朋友楊慶陽經常賙濟姐妹二人,一年後,有感於楊慶陽的好心,齊桂雲便嫁給了他,那一年,齊桂雲十九歲,楊慶陽三十八歲。又過了兩年,齊湘雲也出嫁了,卻是嫁給了一個比她大了一倍有餘但很有錢的男人。
雖然因爲被人強姦,使得這對如花似玉的姐妹花所嫁非人,但畢竟也算是有了個歸宿。但是,厄運似乎並沒有完全離開她們,楊夕子受喬家偉玩弄生子,接着楊慶陽和楊夕子的兒子死於喬家偉派人制造的車禍,楊夕子的雙腿因跳樓摔斷。齊湘雲的情況並不比她的姐姐好多少,雖然楊慶陽沒有多少錢,但至少他對齊桂雲是真心的,但是齊湘雲的丈夫張友站卻是因爲喪妻,圖了齊湘雲的美貌,並希望她能爲錢家剩下男丁,續傳香火。
開始的時候,張友站對齊湘雲極好,疼愛備至,齊湘雲的話在家裡幾乎是聖旨,就連齊湘雲先後借給姐姐三萬元錢,張友站都沒有表示出任何反對意見。但是,在結婚一年後,齊湘云爲他生下了一個女兒,而且,在產後得到醫生相告,齊湘雲因爲生育時子宮感染,以後再也不能懷孕。
張友站似乎猶如變了一個人似的,每日醉醺醺的,對齊湘雲母女非打即罵,每一次房事都如同一次毫無反抗的施暴。齊湘雲也曾表示過要離婚,但是張友站也不捨得齊湘雲的美貌,皆以那三萬元錢爲要挾,齊湘雲無奈之下,只能暗怪自己命苦,每日以淚洗面,勉強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