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香玲早已經羞得紅霞滿面,哪裡還敢擡頭看他,低着頭輕聲答道:“有,在右邊牀頭櫃的第二個抽屜裡。”
“嗯”,龍飛點了點頭,雙眼狠狠在孫香玲雪白的大腿上又剜了兩眼,才戀戀不捨地移開,一邊向門外退走一邊說道,“孫校長,你先不要動,忍着點痛,我去去就來。”說完,龍飛一陣小跑出了房間,順手將防盜門也“砰”地一聲帶上了。
龍飛出了門,孫香玲才暗吁了一口氣,擡起頭來向門外瞅瞅,果然不見了龍飛的身影。孫香玲想掙扎着站起身來,卻發現右腿卻是使不出一絲力氣,屁股剛剛離地一尺遠,卻又重重跌了下來,這一次不單腿疼,屁股也是摔得生疼。孫香玲心想,這可如何是好,自己站不起來,總不成等到龍飛回來讓他幫自己清洗,穿內 褲墊衛生巾吧。
孫香玲心下爲難之時,龍飛已經一路小跑到了孫香玲的辦公室門前,拿出鑰匙開了門,來不及將門關上便直接衝進了孫香玲所說的那個裡間中。裡間也有三十多個平方大小,入門是一雙女式紅色拖鞋,左側最裡處放着一張與龍飛臥室差不多大小的雙人牀,純白色的牀單,配上粉紅色的毛巾被,色調格外顯眼,牀上只有一個枕頭,而且牀面上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灰塵,看來孫香玲每天中午都在這裡休息。
果然,站在門口龍飛便看到牀頭左右各有一個牀頭櫃,於是便走過去,先來到左側的牀頭櫃,將門打開,只見裡面被分成了三個方格,左側的全都是各色各樣的內 褲,紅的、黑的、粉的,中間的是衛生巾,右側的是顏色各異的胸罩,不過大小卻是完全相同。龍飛從中拿出了一條黑色的內 褲和一包衛生巾,然後便將櫃門關上,又來到右側的牀頭櫃旁邊,將櫃門打開,裡面有三層抽屜。好奇之下,龍飛並沒有直接打開第二個抽屜,而是先將第一個抽屜打開,入眼的赫然是一本日記。
龍飛將第一個抽屜關上,接着又將第三個抽屜打開,裡面只有幾張照片。龍飛將照片拿出來,一張張看過去,除了孫香玲與一個極其漂亮女孩子的合影之外,便是那個女孩子的單身照,這個女孩子眉宇間與孫香玲似有五六分相似,想來是她的女兒。爲什麼沒有她老公的照片呢?龍飛的心中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再仔細找找第三個抽屜裡面,卻發現除了幾張白紙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東西。
龍飛將照片放回到抽屜裡,打開第二個抽屜,裡面都是藥,感冒的、發燒的、消炎的,總之是什麼藥都有,紫藥水倒是很好找,一下子就找到了,創可貼卻是費了龍飛的不少功夫,幾乎將一半的藥拿出來之後才找到。
四樣東西全都找齊了,龍飛站起身來,準備關上櫃門離開,但目光卻再一次匯聚在了第一個抽屜上,一個邪惡的念頭突然從他心裡蹦了出來。龍飛緩緩坐下來,內心深處進行着激烈的鬥爭,要不要偷看孫香玲的日記?
終於,孫香玲爲龍飛倒水的那一幕香豔的情景充斥了龍飛的大腦,邪惡佔據了心靈的上風,龍飛的手顫顫巍巍將第一個抽屜再次打開,將那本厚厚的日記拿了出來,抱在手中。雖然做賊多年,除了第一次之外,再也沒有過做賊心虛感覺的龍飛在打開日記之前,突然向後看了看,確認沒人,才顫抖着雙手打開了日記。
第一頁便是幾行醒目的粗筆字:剋夫克子克家人,爲了女兒的生命,我期望能剋制我的男人早日出現!雖然這句話的內容讓人讀了之後有些觸目驚心,但這一手娟秀的字跡卻是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剋夫克子克家人?龍飛暗暗思量道,從這句話來判斷,孫香玲的丈夫和兒子都已經死了,而且是被孫香玲剋死的,好像她的命還在繼續克着她的女兒,如果有一個男人能夠壓住她的命,她的女兒便有救了。
龍飛接着向下看去,發現日記的第一天便是在他丈夫和兒子死後開始的,距今已經有四年的時間了,基本上每一天記錄得很是簡單,差不多都是她女兒的情況,只有很少幾天的內容寫得是她內心的感受。
其中去年四月二十八日那一天的內容最長,大致是這樣的,自兒子死後,孫香玲女兒的身體越來越差,但是所有的醫院都檢查不出是什麼原因,孫香玲每天幾乎都是以淚洗面。那一天,她帶着女兒去湖州市南郊的隱槐寺上香,遇到了一個遊方的和尚,那和尚看了孫香玲幾眼之後,便上前與她搭訕,言語之中對她情況的描述幾乎是一字不差,孫香玲大吃一驚,知道遇到了高人,急忙拉着女兒跪下,請這個遊方和尚指點迷經。這和尚心地也善,告訴她說,孫香玲是天生的克人硬命,小時候克父克母克兄弟姐妹,長大後剋夫克子女,而且是每八年克一人,若是想保全親人的性命,只有找到一個能夠剋制住她的硬命的男人。孫香玲急忙問那遊方和尚,如何判定什麼樣的男人才是能夠剋制住她硬命的男人,那遊方和尚微微一笑,說道,你的一生都會一帆風順,只有在他的跟前,你纔會不斷出糗、丟面子,說罷之後,遊方和尚便哈哈大笑而去。
龍飛輕輕合住日記,心裡怦怦跳得厲害,出糗?丟面子?不知道剛纔她在自己的宿舍裡出現那樣的尷尬算不算?難道說自己就是能夠剋制住她硬命的男人?龍飛的腦海裡突然閃現出孫香玲的俏臉和那兩條修長雪白的美腿以及彎腰爲自己倒水時候顯露出的雪白的肌膚映襯下的黑色透明的胸罩和那兩座雪峰擠壓出來的雪白“人”字誘惑,內心忍不住一陣躁動,龍飛二號也陡然挺起了精神。
“當,標準時間十一點整”,外面傳來了鐘錶的報時聲,纔將龍飛從無限的遐想中拽了回來,他這纔想起自己來這裡是爲孫香玲取衛生巾和內 褲來了,急忙站起身來,將日記重新放回第一個抽屜裡,合上櫃門,將紫藥水和創可貼放在兜裡,手裡拿着衛生巾和內 褲,走出裡間。
但是,當龍飛拿着孫香玲的內 褲和一包衛生巾剛剛邁出裡間的時候,差點與一個人撞滿懷,虧得龍飛“剎車”。本能地後退一步,龍飛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美貌絲毫不亞於於韶華的美女。這個美女也沒想到從孫香玲的臥室裡會走出來一個陌生的男人,而且手裡還拿着一條女式內 褲和一包衛生巾,當即也驚呆了。
龍飛第一個反應過來,急忙將內 褲和衛生巾藏在身後,結結巴巴道:“這個…這個…是孫校長來讓我幫她取東西的。”
那個美女也反應過來,她當然不會相信龍飛的話,根據她以前看過的類似的電影,她腦海裡第一個念頭便是此人是個變態狂,竟然來到二姨的臥室裡偷她的內 褲,但是她明白的是,這個“變態狂”爲什麼連衛生巾也偷呢?
“那個…孫校長還等着呢,我得…我得趕緊將東西送過去。”龍飛此刻再也沒有欣賞美女長相和身材的心情,只想着趕緊走出這個房間,將這兩樣讓他出糗的東西趕緊給孫香玲送過去。
“站住。”當龍飛一溜煙似地來到門口,卻聽到身後傳來美女的呵斥聲,有心不管身後的喝聲直接跑回單身教師樓,但是龍飛突然想到這個美女既然能夠出現在孫香玲的辦公室裡,想來應該是學校的老師,若是就這樣跑了,估計自己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只得停下身形,轉過身來,望着換做平時對他絕對很有誘惑力的美女。
美女見龍飛一臉的心虛,更加認定自己的想法,冰冷着臉走到龍飛的跟前,喝道:“你是不是新來的門衛?年紀輕輕學什麼不好,竟然偷到校長的辦公室來了,而且還偷那些東西。”說到最後,美女的臉上突然一紅。
“門衛?”龍飛一愣,心道,看來這個美女將自己當做新來的門衛了,自己要不要故意裝糊塗?還是先把這個美女的身份搞清楚再說,如果她是學校的老師,就必須實話實說自己的身份,若是她只是孫香玲的朋友或親人,做一回門衛也無不可,於是龍飛問道,“那你又是誰?你爲什麼不敲門就闖進孫校長的辦公室,而且是直闖臥室?”
那美女一愣,隨即就驚覺過來,又是一聲嬌喝道:“我正問你呢,你怎麼反過來問起我來了,好,死也讓你死的明白,我是這個學校的老師,叫向裕華,是外語系新來不久的講師,而且,孫校長是我的二姨,怎麼着,我撞破你這件事情,你還準備報復我不成?”
“向裕華?外語系?孫校長的外甥女?”龍飛一臉愁眉,只得將自己的身份實話實說,“我是湖州大學新來的校醫,叫韓玉山,企業管理學院的。”
“你就是韓玉山?”向裕華一臉驚訝地望着眼前這個“變態狂”,暗道,原來他就是這幾天來被炒得沸沸揚揚的那個與韓家大少爺同名的韓玉山,難怪二姨會對他這麼好,不但給他弄了一個二室一廳的房子,連傢俱家電也一應配全,原來他是被二姨保養的小男人。
楚龍飛見狀,心中訝然,暗道,自己今天才剛剛報到,而且除了孫校長之外,就只有那個看門的任老頭知道了,怎麼這個美女好像早就知道我的名字一樣,於是便結結巴巴問道:“你…你認識…認識我?”
“哼”,向裕華根本不理睬楚龍飛的問題,上下打量了龍飛幾眼,直看得他心中發毛,然後又重重點了點頭道:“身材確實不錯,雖然比不上施瓦星格,卻也能算得上是肌肉男了,長相卻只是中上等,勉強算是帥哥吧,個頭也有一米八零,看來二姨的眼光還算是不錯的,不過,我不管你與二姨的關係到了什麼程度,你若是想讓我喊你姨父卻是萬萬不能的。”
龍飛一愣,覺得這句話有點彆扭,細細品了品,不由恍然大悟,原來向裕華竟然將他當作了孫香玲包養的男人了,當下真是哭笑不得,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這兩樣東西,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向裕華見龍飛根本沒有開口解釋,心中更加認定,暗道,難怪二姨專門給他安排了一套房子,原來是爲了以後他們兩個私會方便,只是二姨的膽子也太大了,要知年輕教師的嘴巴是靠不住的,如果今天的事情被其他老師撞見,只怕這件事情第二天就會傳遍整個學校。
龍飛看着向裕華的表情,知道她已經完全誤會了,擔心一旦她出了這道門,這個消息會被傳得亂七八糟,自己是個單身男子,若是受不了日謠言拍拍屁股走人就是,讓於韶華再給自己找一份工作,但孫香玲卻是這學校的校長,日後怎麼在學校裡立足呢,只是他渾然忘記了孫香玲與向裕華的關係,於是便趕緊解釋道:“那個…那個…向老師,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是…是因爲孫校長她…她在我住處的衛生間裡摔了一跤,腿受了傷,所以纔來拿…拿……”龍飛的話沒說完,自己便說不下去了,腿受了傷跟內 褲和衛生巾有什麼關係,難道說摔了一跤就引發了月經?
龍飛的解釋更是堅定了向裕華的判斷,聞言嘆了一口氣道:“韓醫生,雖然你是醫生,但也不用解釋了,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我二姨夫已經死了十五年,表弟也在七年前出車禍死了,家裡只有我表妹皇甫豔影自己,而且還是病怏怏的,二姨她一個人確實挺不容易的,所以對這件事情我也能夠理解。雖然我不知道你選擇和二姨處這種關係是爲了她的美貌還是爲了她的財產,但我希望你能夠真心對她,別讓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了,在學校,她是個好校長,在家裡,她是個好母親,是我的好二姨,你放心,這件事情我絕對守口如瓶。”
龍飛聽完之後,不由從頭涼到腳,他不知道該怎樣表達出自己的清白,被一個女人誤會,尤其還是一個極品美女,自己又根本沒有辦法去解釋,龍飛簡直有點快抓狂了。
龍飛突然想到孫香玲摔傷了腿,自然不能自己清理和穿內 褲,如果將向裕華拉過去,不但可以化解自己的尷尬,更可以將此事說個明白,還可以幫助孫香玲清理,於是龍飛便一把抓住向裕華的手,說道:“向老師,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樣,你若是不信,可以跟我去看看,而且,孫校長現在正需要別人幫忙,我是個男人,不太方便,你跟我一起去吧。”
向裕華是個很封建的女孩子,在大學四年,雖然在後面追她的人一大羣,但她從不談對象,身體更是沒有與任何異性發生過接觸,此刻玉手突然被龍飛抓住,心中一驚,急忙掙扎,卻是毫無效果,身體更是被龍飛拽着向單身教師樓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