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呢?”
歐陽牧月來到陳觀的面前,嫣然一笑,而陳觀則擡頭看了歐陽牧月一眼,搖了搖頭,回道:“沒什麼。”
恩,對於歐陽牧月來說,這算得上是一次搭訕的開始,她也不過淡然點了下頭,口中“哦呵。”一言,便十分自然的坐在了陳觀的身邊,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也沒多少什麼拘束的地方。隨後又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得罪了王瑤?昨天下午,她忽然來到我這裡說了一通關於你的壞話,比如你這人很混蛋,還說你。”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語氣,哭笑不得搖頭道:“說你就是個登徒子,大流氓。”
“你怎麼她了?我記得你和她不算很熟啊……”
“前兩天不小心撞了她一下,鬧了點誤會!”陳觀聳聳肩膀,笑了笑,回答道。而歐陽牧月也跟着他鬆了下肩膀,也不算是什麼刻意爲之,就是感覺這種聳肩的動作很好玩,也有一種淡然處之的感覺。
“其實王瑤人挺好的,既然是誤會,她也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也不曾心裡真的會生氣,你不要當真,呵呵,我也沒當真的。”
“有人吃醋了。”
“啊啊,我沒,沒吃醋啊……”
也不知道陳觀爲什麼會冷不丁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歐陽牧月臉色倏然閃過一絲嬌紅,她也沒注意到對方是不是說的自己,全因爲是王瑤那句登徒子,大流氓等字眼惹的禍。
昨天下午看到王瑤時不時的說起關於陳觀的一些話題,後來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以前吧,儘管王瑤總是拿陳觀來打趣自己,但歐陽牧月知道,王瑤和陳觀是不怎麼認識的,也不會有意的將對方放在心上,更不會過問陳觀的任何事。
再後來,王瑤就就開始罵起了陳觀,比如什麼大混蛋啊,就是個登徒子啊等等,宛若一副自己被欺負了的樣子。
這似乎預兆着王瑤曾經和陳觀單獨相處過,而登徒子,大流氓等字眼實在是太讓人想入非非,歐陽牧月問王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對方也不說,儘管相信陳觀不是那種人,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想多了一些。
有些吃味,但應該不是吃醋吧。
下一刻,歐陽牧月又聽到陳觀淡然笑了笑,說道:“估計我又要招惹一些麻煩咯。”
“什麼啊?”
歐陽牧月愣了愣,感覺自己似乎理解錯了某個問題,她順着陳觀的目光看去,隨之後就看到那邊正在打籃球的李長風也正向着自己這邊看來,可以看出對方的面色不好看,而且眼中閃爍着一種恨然生怒的神色。
事實上那邊的李長風也有些鬱悶。
“這傢伙怎麼還好好的?”
他轉頭望着那邊的陳觀,喃喃着,這時候又看到歐陽牧月竟然去了陳觀那邊,而且還坐在那該死的傢伙身邊,這讓李長風驟然生怒,眼中閃過道道狠戾。
讓李長風更加憤怒的原因也不光在此,是因爲後者也注意到了自己這般生怒的目光,竟然還以微笑淡意而回應。
於是乎,李長風更加鬱悶了,有點想立馬衝上去狠狠揍死他的
慾望和衝動。不過當想到連唐軍都被陳觀搞成了那個樣子的情景時,又心生了一些慫意,也不敢親自上去搞死這個該死的傢伙。
可……
真慫!
這猛虎幫的效率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低下了?難道唐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沒人來幫他報仇?
李長風自是不知道馬前虎和自己老爺子的那些事,也不知道受傷的唐軍已經被馬前虎給暫時軟禁起來了,更不曉得是已經派過高手來暗殺陳觀,但很可惜被後者給幹掉了。
事實上他已經很長時間都不曾回家了,在這安海的某個高檔別墅裡,就已經包養了兩個小妹,整晚夜夜笙簫,好不快活。
也正是這個緣故,早就掏空了身子,淫毒入體,正如陳觀所說那般,你有病!沒多大的活頭了……
這時候,感觸到對方那淡然之容的目光中的點點笑意,在李長風眼裡看來就真如挑釁般,彷彿在說,你能乃我何?
這口氣無論如何是咽不下去了。
好,就算你武力值很厲害,能夠幹倒唐軍又何妨?
畢竟現在可是法制社會。
那李長風的眼中驟然間閃過一絲殺戾,他深深攥緊了拳頭,既然黑的搞不了,就來白的。
依照我李家在安海的勢力,就不相信治不了你。
於此同時,他也有了新的黑點子,就在一片冷笑中,旋即掏出了電話。這一次李長風也不再去找什麼黑社會來幫忙,而是白道人士。任你武功高強又如何?看你怎麼鬥得過警察!
其實猛虎幫也着實有些納悶,是因爲派出去的路霸竟然消失不見了,而且昨天晚上,自己這邊的場子竟然遭受到不明勢力的攻擊,就這樣平白無故的讓旗下一個中型賭場燒的乾乾淨淨。
此刻正是敲鑼打鼓,準備在李家的勢力保護下,將那趙氏武行連根拔起的關鍵時候,可誰知就出現了這種情況。青虎堂的堂主肖鼎尊更是臉色鐵青,這個賭場的利益油水很大,除去向總部繳納的油利外,剩下的能讓自己賺取上百萬的薪酬。
可是如今竟然被一把火給燒沒了,還損失了幾名主幹人物,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於是這個賭場的楊哥也倒了黴,被肖鼎尊發泄,一刀給砍死了。
不得不說,這個肖鼎尊還是非常狠辣的!
這時候,歐陽牧月也自然明白了陳觀說得什麼意思,當她看到李長風那充滿怨恨的目光時,微微皺眉,有些生氣的說道:“你不用搭理他,有的人就是這麼無聊,若是他李長風敢找你麻煩,你就告訴我。”
也該是時候強硬的去解決某些事情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會變成一個很大很大的火藥桶,而作爲弱勢一方的陳觀自然會成爲事件的受害者。
歐陽牧月把陳觀當成自己的朋友,也不會希望他出事的。
“他喜歡你。”
這時候,陳觀鬆了下肩膀,看了歐陽牧月一眼,淡然說了一句。
“我知道。”
歐陽牧月靜靜的回了一句,只是微微歪頭看了陳觀一眼,見得對方那張面容風輕雲淡,
也不曾閃過任何的表情,心底下難免會泛起一點點的失望之感。似乎是在期待些什麼,但始終卻不曾發現,所以失望,儘管這種失望感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就像蜻蜓點水,偶爾閃過。
“可我不喜歡他!”
在最後,歐陽牧月還是搖了搖頭,補充了一句,她也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只是陳觀不曾再開口說話,就這樣看向那邊的教學樓。
就在這時,那邊操場上的人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景,歐陽大校花以及陳觀如此安逸的坐在那邊的看臺上,他們兩個紛紛看向前方的風景,也不曾開口說話,甚至是動作都有些相似,彷彿一對金童玉女。
他們眼中也是閃過一些疑惑,心中更是泛起一層層的八卦。
有人喃喃道:“莫非這倆人在……”
剛有人提出這個猜想,便很快就被其他人給否決了。
“這不可能,歐陽牧月是校花,是公主,就算那個陳觀有點小能耐,又算得了什麼?”
“沒錯,你看李長風都追不到了,就憑陳觀這個野小子?呵,我看啊,保準倆人在討論數學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歐陽校花愛好學習。”
他們纔不會相信倆人之間有貓膩呢,不然的話,這打擊可夠大的。
因爲歐陽牧月是公主,就算是李長風都難以追到,所以在他們心中認爲,若想追到歐陽牧月,那就得比李長風的背景更加深厚。
在整個安海大學,誰的權勢可比擬李長風?就因爲李長風的插足,使得其他人根本不想那方面的事情。
而陳觀這個沒權沒勢力的人,又有什麼資格?
就是嘛,根本沒資格,也不配有資格!
這時候,在看臺這邊的小天地中,能夠靜下心來,擁有這樣一小片空閒的時間,看看那些不曾注意到的地方,真的很舒心。
天空中飄着一絲風,天氣良好,那風中飄蕩着一些春意。
其實現在已經五月份,儘管不曾逼夏,但夏季裡的那些熱度還是早早的偷渡了過來,不斷的風吹而散。
此時的歐陽牧月竟然感覺自己有了一點點小小的緊張,她作爲安海大學的校花,自然是受衆多人矚目,再加上出身背景,打小的教育以及開闊的見識是很難感覺到拘束感的。
往往是自己的一個眼光忽然一個微笑使得別人變得很拘束,而且會很緊張,現在的情景,有些改變,也來的很莫名其妙。大概是從來沒有過這樣和一個男生單獨相處過,雖然是同桌,但不是自我意願,而且班裡還有其他學生在,所以不會想太多。
現在,雖然有點緊張,但總得來說心境平靜,好像是在某個下雨天,靜靜的在聽歌時候的樣子。待過片刻,歐陽牧月感覺再這樣下去,對方可能會誤會些什麼,所以開口打破這時候的寧靜感,問道:“那個,不是我打賭輸了嗎?你想讓我做什麼……輸了爲對方做一件事的那個……”
話音剛落,那般小心臟卻忽然莫名其妙的跳動起來,而心情也變得緊張起來。而歐陽牧月也生怕對方說出什麼不好的要求來,自己去做呢?還是不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