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鋒笑了,說道:“徒兒唐鋒,見過三位師傅,如假包換的唐鋒。”
原來,這三人正是唐鋒的啓蒙恩師楊奉仙、司徒鄧和夏愛蓮三人。
“唐鋒,真的是唐鋒,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楊奉仙大喜過望。
唐鋒也笑了,眼中隱隱有淚光,說道:“是啊,三位師傅,唐鋒很想你們。”
“我們也想你!”夏愛蓮微笑着點頭說道,淚珠滾滾而落。
“唐鋒啊,坐坐坐…快…坐下來…”司徒鄧也笑着說道。
“稍等一下…”唐鋒說道,轉頭對血衣喊道:“血兄,過來一起坐如何?”
血衣笑了笑,站起來走到這一桌,問了個好:“在下血衣,見過三位,我是唐鋒的朋友。”
血衣站着,楊奉仙三人對望一眼,也站了起來,說道:“你好,請坐…”
唐鋒也坐了下來,看了三位師傅一眼,心中有數,三位師傅明顯過的比較窘迫,扭頭說道:“店家,來一桌你們店裡最好的菜,最好的酒,快點…”
“好嘞,馬上到。”夥計答應一聲。
唐鋒給三位師傅倒好了酒,然後纔給血衣斟滿,最後纔是自己,這個動作讓血衣有些不解,其實聽到唐鋒喊他們師傅,血衣也是不理解,因爲以血衣的修爲,一眼就看出,這三個人,不過是二星皇冠境的修爲,可謂低的不能再低,就是唐鋒,也已經是四星皇冠境的修爲了。
唐鋒似乎看到了血衣的疑惑,舉起酒杯,笑着說道:“血兄,這三位是我的啓蒙恩師,對唐鋒恩重如山,沒有他們,也就沒唐鋒的今天啊。”
血衣點點頭,心中明白了,笑着說道:“見過三位,來,血衣敬三位一杯!幹…”
血衣實在喊不出口‘前輩’兩字,畢竟三人修爲差他太遠,他的師傅都是大帝境級別的修士,換句話說,如果不是給唐鋒面子,這杯酒他就不會敬。
修士之間,向來都是以修爲高的爲尊,這是基本常識,而且在血衣的腦海裡,也形成了定式,而且血衣之前是御龍總殿的殿主義子,身份和地位,都非常尊貴。
突然之間,他還真有些不習慣,而且看起來非常奇怪。
唐鋒到是非常理解,笑着說道:“三位師傅,這傢伙有些來歷,做成這樣,算夠意思了。”
楊奉仙等人連忙笑了起來,說道:“小鋒,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他好像很彆扭一樣。”
“呵呵,他比較內向,見到生人就這味道。”唐鋒笑着說道。
血衣甩給了唐鋒一個大白眼,舉杯說道:“哈哈,別提唐鋒胡說,喝酒喝酒…”
唐鋒也敬了三位師傅一杯,這才放下杯子,笑着問道:“三位師傅,你們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剛纔聽到一點,怎麼回事?”
楊奉仙、司徒鄧和夏愛蓮滿是笑容的臉上,頓時愁雲遍佈,三人沉默不語,楊奉仙嘆息一聲,說道:“我來說吧…”
原來,三位師傅和幾位師兄弟,不斷聽說唐鋒的事蹟,也是靜極思動,打算一起出來走走看看,覺得他們七個皇冠境修士,一些事情也能應付。
一路行來,到也算是安穩,七人大看眼界,特別是喬亞楠、鬱不愁、洪瑜和劉輝,他們從來都沒出來過,最遠就是在滄瀾宗的範圍內活動。
七個人一路也遇到一些小危險,但是在七個二星皇冠境的修士面前,還都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就這樣,幾個人一路來到了現在這個城市,這是一個大城市,六品宗門雷火宗的一座城市,名叫霜花城,不是雷火宗的主城,是離雷火城最近的一個城市。
霜花城有一種霜花樹,樹高三丈,一到春天,開滿霜花,白色如雪花一樣的花朵,非常漂亮,而且散發着清香,霜花城也是因此而來。
城外十里處,有一片霜花樹林,楊奉仙等人來到此處,欣賞霜花,沒想到碰到一個惡少,竟然看上了夏愛蓮,結果自然是衆人大打出手,氣人不敵。
喬亞楠、洪瑜、鬱不愁和劉輝修爲稍弱,就被對方捉了,揚言讓夏愛蓮明天中午前,前去嚴府,用夏愛蓮換回其他四人,過時不去,就將男的賣去爲奴,女的賣去爲娼。
楊奉仙三人找到了城主府,城主府已私人恩怨,又在城外發生,不予搭理,將他們趕了出來。
楊奉仙越說頭越低,最後有些哽咽的說道:“是師傅沒用,帶他們出來,卻沒保護好他們。”
唐鋒靜靜地聽着,沒有說什麼,恰好小二過來上菜,唐鋒問道:“夥計,問你個事,嚴府怎麼走?”
那夥計笑着說道:“客官,你認識嚴府的人啊,嚴府好找啊,就從這邊走過去,走到中間的四叉路口右拐,一直走到最前面,城主府對面,那棟最高的大樓就是,你和嚴府熟悉嗎?嚴家可是大家族,是雷火宗數一數二的世家。”
唐鋒點點頭,從乾坤戒指中拿出一塊中級靈石,打賞夥計,夥計連忙感謝,回答個問題,就得到一塊靈石,真是賺大了。
“夥計,等一下。”唐鋒似乎想到了什麼,喊了一聲。
那夥計連忙回頭,一臉堆笑,說道:“客官還有什麼需要的?”
“把你們最大的包廂留好,然後按照你們這裡最高規格,給我上一桌,一會我要宴客,要真材實料啊,這是定金,弄好了有賞。”唐鋒扔了一塊高級靈石過去。
那夥計順手接過,低頭一看,頓時手一哆嗦,這是高級靈石啊,一桌酒飯綽綽有餘啊,他笑着說道:“好勒,這位爺,你放心吧,我們這有二十人第0304章都死光了麼?
大包,我給您訂下。”
唐鋒默默喝了一口酒,說道:“血兄,三位師傅,你們等我一會,我去將師姐和師兄弟接回來。”
楊奉仙、司徒鄧和夏愛蓮連忙站了起來,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唐鋒點點脫,說道:“也好,那血兄在此小酌幾杯,我去去就回。”
血衣一口乾完杯中酒,說道:“哈哈,我在這也是無聊,一起去玩玩,我去看看熱鬧。”
“好,那有勞血兄了。”唐鋒哪能不明白血衣的意思,這是給他助陣呢。
血衣摸摸鼻子,說道:“走吧,我還是喜歡你直接點。哈哈…”
嚴府,雷火宗的世家之一,其家中老祖在雷火宗,是第四太上長老,嚴家人在雷火宗有很大的話語權,而霜花城這裡,是嚴家起家的地方,所有嚴家人將大宅安在此處。
可以說,嚴家就是霜花城的主人,就是城主府,也是個擺設,畢竟嚴家在雷火宗勢力不小,而雷火宗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這種情況,在任何一個宗門都有。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水如果太清就沒了魚,人如果太精明,就會沒有朋友。
所謂恰到好處的糊塗,才能讓不同的人,更好的聚集在一起共事。
嚴家在霜花城一手遮天,時間越長,門下弟子也越來越囂張,而留在大宅的,除了必要的守護力量,嚴家天賦好的子孫,反而無人願意留在這,在宗門纔可以修煉的更好。
望着嚴府那高高的門樓和門檻,唐鋒笑了笑,懶得廢話,右手微微一掃,手成劍指,在半空中劃過。
“轟隆…”
門樓突然中斷,倒了下來,驚的幾個門人跑了老遠,一隊護衛也快速跑了出來,連忙問道:“怎麼了?”
“門樓突然倒了。”一個門人回答。
那護衛頭子一巴掌甩了過去,說道:“廢話,這門樓就是普通刀槍都砍不斷,能隨便就倒了。”
就在這時,他扭頭看到了唐鋒等人,眼神一眯,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唐鋒施施然走了過去,朗聲說道:“嚴家誰主事,出來見我!”
聲音不大,但是卻傳遍了整個霜花城,如同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
那護衛頭領頓覺不好,剛想呼喊,一個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誰在我嚴家門口喧譁?”話音未落,一個人影飄然飛了過來,竟然是一個二星皇冠境的修士。
“廢什麼話?讓主事的出來…”唐鋒冷聲說道,聲音中帶上了聲波攻擊。
那二星皇冠境修士一陣耳鳴,眼中閃過一絲驚駭,心知唐鋒乃是高手,連忙拱手說道:“不知道…修友光臨,真是讓嚴家蓬蓽生輝,不知道修友有何貴幹?”
唐鋒冷冷看着他,說道:“你是嚴家家主?”
“我乃嚴家總管,修友有事,可以與我說?”
“你能做的了主嗎?”唐鋒沒有微皺。
“這個…”身爲嚴府管家,他自然不敢把話說滿。
唐鋒心中不耐,一個閃身,出現在嚴家管家面前,一把攥住他的脖子,說道:“爺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廢話,讓你們嚴家能當家的出來。”
唐鋒手一揮,將嚴家管家甩了出去,嘭地一聲撞上了遠處的一棟房子,直接鑽了一個窟窿,消失不見。
“大膽,敢毆打我嚴家人,護衛隊,上…”護衛首領猶豫了一下,還是喊了出來,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不等唐鋒做出反應,血衣自己衝了上來,笑着說道:“唐兄,我閒着無聊,手癢,你辦正事,這幫傢伙交給我。”
血衣是誰,七星皇冠境的修士,面對着這一隊護衛隊,連出手都懶得,放出威壓,連護衛隊長都籠罩了進來。
那些護衛隊員基本都是半步皇境的修士,就是護衛隊長,也才一星皇冠境,面對血衣的精神威壓,那是他們能抵擋的了的,頓時一個個感覺大山就在頭頂,隨時都會落下來,又看到了大總管的下場,頓時無人敢動,甚至有人都站不穩了,畢竟誰都怕死。
楊奉仙、司徒鄧和夏愛蓮你看我,我看你,臉上滿是驚喜,都想不到,唐鋒和血衣竟然有如此實力,特別是唐鋒,二星皇冠境隨意拿捏,這要多高的修爲,他們也不過才二星皇冠境後期修爲而已。
“嚴家家主何在?都死光了麼?”唐鋒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