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郭賦不在,臨時擔任乾元宗丹房的長老,此時大汗淋漓,心中將東郭賦罵了幾十遍了,你自己弄出來的事情,竟然在比賽的時候,人不見了。
這可是在神武城,幾萬名觀衆盯着,還有神武宗和乾元宗的高層,甚至還有幾名在聖翰大陸位高名重丹帝高人在場,參賽的人竟然遲到了二刻鐘還不到。
這不是拿這些人開涮嗎?
一想到此,乾元宗丹房的臨時當家人,就是一身大汗,汗水止不住,看臺上,乾元宗的副宗主和大長老,已經好幾次看向了他,目光如箭啊。
就算是輸,也總不能臨陣逃脫吧。
孟元傑到是老神在在,東郭賦來的越晚,對於他來說,越是好事,而且孟元傑還給幾位丹道大帝笑呵呵的賠禮。
“幾位丹道前輩,我想東郭賦師弟,肯定是臨時有事,所以耽誤了一會,還望幾位前輩稍微等待一會,以我東郭師弟的性格,如果不是碰見了很特別的事情,絕對不會如此晚還不到的。”
幾位丹道前輩紛紛點頭,都沒說什麼,身爲一名煉丹師,耐心是必須的一種修煉課程,畢竟煉丹是個技術活,比較精細,如果不夠有耐心,那怎麼能練出好丹。
再說,他們乃是丹道前輩,都是聖翰大陸,幾大宗門裡,數一數二的人物,甚至整個聖翰大陸,他們跺跺腳,都要顫抖上幾下,他們都是高人,高人就必須要有風度,不然怎麼能當高人,怎麼能讓別人拜服。
所以,幾位丹道前輩不急。
神武宗的穀梁逸凡也不急,他就是來打個醬油,艾家贏,固然好看,他也有光,艾家輸,他正好趁機落井下石,反正穀梁家和艾家不和,整個神武宗都知道。
所以,他一點都不急,坐山觀虎鬥,他只是來看熱鬧,不管怎麼樣,傷不到他一根毫毛。
神武宗的大長老也不急,艾天朗很清楚孟元傑的實力,剛剛突破到八重天的丹帝,煉製出了一顆八重天的帝丹來,而且自己孫子輩的艾德然,天賦如何,他心中清楚。
就像他清楚艾德然的驕傲一樣,年輕人嗎?天賦有好,有點傲氣是很自然的事情,再說,那個煉丹師沒有點傲氣,畢竟都是別人求着煉丹師,煉丹師很少求人,自然而然,被別人吹捧,那就有了一點高高在上的感覺。
所以,艾天朗一點都不急,艾家的人自然也不急。
說道着急,那也是乾元宗的事情,丟人的是乾元宗,又不是神武宗。
還有着急的,就是外面幾萬名凡人和散修組成的觀衆隊伍了,你們這些大人物在看臺上,上面有遮陽的,臺子上有靈果仙珍,這幾萬名看客,那是實打實的擁擠在一起。
這麼辛苦,不就爲了一飽眼福,乾元宗實在是過分,都過了兩刻鐘了,竟然比賽的人都不到,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這不是拿廣大觀衆開涮嗎?
四周的不少觀衆,不是發出一聲聲唏噓,還有幾個不知道是誰,竟然閒的無聊,摸起了女凡人還是女修的小蠻腰,引起一陣陣的低呼聲,讓本來就因爲擁擠,而炎熱的觀衆羣體,變得更加炎熱了。
可是,正主兒竟然還沒出現。
艾德然急了,今天是他一掃前恥的日子,他發誓一定要叫那個嘴巴伶俐的新人煉丹師,狠狠的踩在腳底,然後吐一口唾沫在他的臉上,告訴他,有些人,他是得罪不起的,有些人,不是他一個窮絲可以招惹的。
他無數次幻想着,在今天這麼多人的場合,狠狠虐着那個讓他第一次出醜的混蛋。
可是,偏偏,這混蛋和他的混蛋師傅,竟然不見了,過了兩刻鐘,竟然都不出現,不知道是不是臨陣脫逃,還是壓根就不敢出場。
如果不是今天好多人在,祖爺爺也在,他絕對要跳腳指着乾元宗的人罵娘,不敢來就不要裝嗎?搞的好像很厲害一樣,到了比賽的時候,竟然連出現都不敢,真是鄙視這種奇葩。
神武城的城主,此時站在比試場地的中間,時刻被太陽暴曬,心中無比鬱悶,爲了得到這個主持人的機會,他可是開口求人,纔拿下來的,連小妾都搭出去一個月,本來想在這個場面上,揚名立萬,混點資本,將來在神武宗,地位也能升升,結果倒好,乾元宗丹房的人,竟然不來,害得他,在這裡被曬成了傻子,幾萬人都看着中間他一個傻子。
好歹也是六重天大帝境的城主,心中的憋屈啊,東郭賦的娘如果還活着,都能活生生被他罵死。
終於,他忍不住說道:“乾元宗丹房,你們的人還來嗎?如果不敢前來應戰,那我就單方面宣判,神武宗勝利了。話說修行一道,逆水行舟,勇敢直前,臨陣怯戰,可不是好事啊。”
乾元宗副宗主和大長老,都看向了臨時丹房掌權長老,長老不停的擦汗,今天這破天氣,還真不是一般的熱啊。
他還在考慮該怎麼解釋,神武宗那邊的艾德然高聲說道:“乾元宗的人,你們是不是害怕了啊,害怕就直接說唄,何必浪費我們的時間,再說,就你們乾元宗丹房的實力,想贏神武宗,那不是明擺着做夢嗎?不知道東郭那傢伙拿根弦搭錯了,竟然敢接受挑戰,到了挑戰時間又不來,你們乾元宗直接夾着尾巴做人好了,真是替你們害臊。”
東郭賦如果聽到這段話,一定回非常鬱悶,哪裡是他想答應比試,是唐鋒自己接下來的好不好,他純屬是無妄之災。
孟元傑淡淡說道:“德然,你東郭師叔不是那種人,還有,對你師傅要尊重。”
“師傅,這種人值得尊重嗎?你看讓幾位丹道前輩,等的心急,哪有這種人啊,我艾德然第一個看不過去,不敢上,直接認輸就好了,何必拿我們這多前輩來開涮。”艾德然的聲音非常大,全場可聞,四周不少修士頓時跟着起鬨。
乾元宗的人,頓時覺得自己臉,無比的熱啊,熱到耳根,乾元宗副宗主和大長老,狠狠瞪了丹房掌權長老一眼,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了苦笑,心中都在想,該怎麼讓對方出去解釋,這個丟人的事情,他可不想幹。
乾元宗這邊一猶豫,艾德然更得意了,你不敢來是吧,那我就好好埋汰你,出一出惡氣,讓你從此不用做人了,夾着尾巴做喪家犬吧。
於是,艾德然又開口說道:“乾元宗丹房的人,都死光了嗎?要麼上來送死,要麼人數回家,反正你們都是丟人了,再說,憑你們那點煉丹術,也入不了眼,您嘞,趕緊認輸吧,以後見到神武宗丹房的人,低頭繞道吧,哈哈……”
頓時,乾元宗丹房的幾名年輕弟子有些受不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掌權長老回頭瞪了一眼,剛想開口說話,一個懶懶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是誰啊,大白天不吐人言學狗吠,累不累啊?想輸也這麼着急嗎?”東郭賦和唐鋒連訣而來,說話的正是唐鋒。
乾元宗的副宗主和大長老長長出了一口氣,這兩個傢伙,總算是來了,這個醜不用他們出了。
東郭賦和唐鋒落在場中,對着幾位丹道前輩行禮,說道:“很抱歉,幾位前輩,我帶着弟子出門歷練,結果出了點意外,所以耽誤了點時間,還望各位前輩恕罪則個。”
唐鋒也行禮說道:“是啊,真是十分抱歉,竟然回來的半路被人攔截,我們師徒倆僥倖殺了回來,衣衫襤褸,如此過來,對幾位前輩,也是不尊重,我們洗好澡換了身衣服,這才前來,不知道是誰,如此下作,竟然半路派人截殺,還望幾位前輩莫怪啊。”
唐鋒一邊說着,一邊看向了艾德然,那潛在的意思,是神武宗動了手腳,唐鋒的聲音很大,四周的觀衆也都聽見了,頓時議論紛紛。
這一下,連東郭賦都心中一驚,這傢伙竟然撒謊起來,臉色都不變,還一臉真誠,坑人都坑的如此乾淨利落,大大出了東郭賦的意外,當然他不會戳穿唐鋒,而是乾咳兩聲,說道:“金,別亂說話……”
說完,他也看了一眼艾德然,艾德然年輕,頓時被兩人看的有些發毛,連忙張口說道:“你們看着我幹嗎?又不是我乾的,我一直在這裡等你們,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幾位前輩也可以作證。”
唐鋒心中笑抽了勁,這傢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反而越描越黑了。
四周的觀衆中,不少人都噓了起來,這讓艾德然面色都不自然起來,在別人看來,這就成了艾德然心虛。
孟元傑一看,笑着說道:“東郭師弟和金師侄,你們真是受驚了,回頭我定安排神武宗的人,將這批殺手找出來,將人頭丟在師弟面前,敢動我師弟,當我孟元傑不存在嗎?另外,我相信在坐的丹道前輩,一定不會怪罪你們的,各位丹道前輩,都是胸襟廣闊之人,東郭師弟不用自責。”
五名丹道前輩聽着一"bo bo"恭維,面帶微笑,這些人,早已練就了一身圓滑的本事,自然知道就着臺階就下,何況他們還拿了孟元傑的禮物。
幾位德高望重的丹道前輩,紛紛表示,無傷大雅,趕到就好,抓緊比賽纔是正事。
東郭賦連忙感謝,對着唐鋒說道:“還不感謝幾位丹道前輩的原諒,這位是易子華前輩,八重天的丹帝,這位是楊智前輩,九重天丹帝,這位是班雪彤前輩,也是九重天丹帝,這位是荀一海前輩,九重天丹帝,這位是蔡世傑前輩,也是九重天丹帝,唐鋒要多向各位前輩請教,如果各位前輩能指點你一二,你將受用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