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讓次出了東突恐怖分子的劫機事件之後,機場的保安顯然增加了許多。
而胡德廣由於公務繁忙,並沒有前來送行,而且這機場人來人往的,以他的身份來也不方便,所以,他只是在秦懷臨登機前打了個電話,祝他們一路順風。倒是史安崗當初與李風一見如故,知道李風要離開燕京之後,便偷偷跑了過來,爲他送行。
這倒把李風嚇了一跳,史安崗目前雖然沒有官居顯要,但已經是內定的公貴部繼任首長,這消息有沒有泄露出去,也是難說。萬一被某人知道他跑了出來,並且沒有任何安全措施,恐怕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幸好,史安崗剛剛出現,便被秦懷發現了。
秦懷可不會和他客氣.把眼一瞪,連話都不用說,史安崗就乖乖跑了回去。秦懷相當是史安崗的叔伯輩,又是他們這一系隱藏着的上司,他對秦懷可是深懷敬畏的。否則的話,他單獨出來的消息被胡德廣知道了,非得把他訓得狗血淋頭不可。
領取了登機牌.辦理登機手續之後,便要開始安檢。
經過了上次的事件,展餘也顯得警惕了許多,甚至有些緊張過了頭.一雙精光四射的眼晴掃瞄着周圍的任何一個人,生怕出了絲毫差錯。這些舉動,加上他軍人本身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殺伐之氣,尤其顯得扎眼,造成李風等人周圍沒有一個人敢接近。
李風看得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暗想,這展叔真是夠敬業的。
泰懷有些不樂意了,道:“小余,你這是幹什麼!”
展餘繼續看着周圍地人羣,道:“我在警戒呢!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傢伙!”
李風翻了個白眼,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典型啊。
“展餘!”秦懷嚴肅地喊道。
“到!”展餘畢竟是從部隊裡出來的。被秦懷突然這麼一喊,條件反射地挺胸站立。
秦懷也被展餘的表現弄的哭笑不得,苦笑了一下道:“好了,小余,放鬆點!虧你還是從戰場上來地,怎麼膽子也那麼小,連我這個頭子都不如!就上次那麼點屁大地事情,也把你嚇破了膽子?!啊?”
“我……”展餘哼些說不出話來。
其實,秦懷自然知道。展餘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的安全,和聲道:“好了,那些倒霧事情,哪裡可能每次都跑到我們的頭上來!你別弄得緊張全合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是匪徒呢!”
展餘一聽,往不遠處的一個機場保安一看,那個保安果然正往他看來,目光中似乎很是驚疑,還偷偷地低聲對講機說了一些什麼話。
李風聽覺靈敏。隱隱聽到一句,似乎是什麼“可疑人物”,“危險”之類的話。
開始安檢,李風、秦懷和歐陽聞都順利通過了。
輪到展餘的時候,問題出來了,墒墒地警報聲顯示着展餘身上還有着金屬品。對於這個特況,李風等人早已知道,那是展餘在戰場被打斷了骨頭,然後被按上的一根不鏽鋼造成的。
李風他們知道,但負責夾檢的工作人員和保安可不知道。這一聲警報聲,立即持他們的精神調到了極度緊張狀態。
他們不得不緊張,上次的劫機事件鬧得非常大,不但他們航空公司聲譽嚴重受損,業績飛速下降。而且那次的匪徒並乎尋常的兇殘,當時飛機上的工作人員。就只有一個副機長僥倖地話了下來,但到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休養。
旁邊那保安早已對展餘心存懷疑,警報聲一響,他那一直按在腰間的手便同時持手槍拔了出去,指着展餘顫抖着聲音叫道:“不許動!舉手蹲下!”一粒粒汗珠從額上冒了出來,顯示着他地內心是多麼的緊張驚懼。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那保安的手槍是泰瑟槍,泰瑟槍是一種能夠發出5萬伏衝擊電壓的武器,能使人的中樞神經暫時處於癱瘓狀態,不會命,但對於身體屏弱的老人就難說了。李風偷偷移到秦懷面前,擋住那保安的視線,同時,開天造化功運轉起來,隨時淮備出手。
展餘無奈地笑了笑,和聲說道:“你別緊張,我不是壞人!”一邊說着,一邊緩慢地接近那保安。
那保安看來是個新丁.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些手足無措,目光渙散,顯示着精神正處於崩潰的邊緣,手上的電槍隨時都可能走火。
李風可顧不了那麼多了,開天造十七功運轉開來,一下子便將那精神接近崩潰地保安控制住了,走了過去,從他手上拿下電槍。
那保安被李風控制之後,神態反而平靜了下來。
他們的舉動,已經驚動了整個機場的保安系統,警報聲大作,一個個保安緊張地握着電槍,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那些旅客雖然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看到這特形,也知道不會是麼好事,場面也混亂了起來。
李風四人被一羣手握着電槍的保安圍住了。對於這種特況,李風可不敢再出手了,讓他一下子控制十多個人,暫時還沒這個能力。而且,現在又不是拼命的時候,沒必要爲了這點破事而和這些保安爲難。
其中一個三十多歲地保安,看樣子是個隊長,還算比較鎮定,喝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人!”
這時秦懷走上並來,將手機遞了過去,微笑着道:“小夥子你的電話,你聽聽。”
這保安隊長遲疑地看着面前地手機,似乎在考慮着到底要不要接過來,生怕這手機是什麼炸彈什麼地,又看了看秦懷。或許是秦懷那善的形象。讓這隊長安下了心,將手機按了過來,放到耳朵旁。
這保安隊長的臉色開始變了,一時青一時白,臉上冒出了冷汗,並且越來越多,連連點頭給腰,不斷地應着道:“是,是……”
過了好一會後。保安隊長才將手機放下,將手機上沾着的汗水污跡在衣服上擦了擦,恭敬地雙手持手機送到秦懷的面前.躬身道歉道“對不起!老先生,都是我們工作的夫誤,請您原諒!”
,淡淡地笑了笑,道:“沒事,誤會解除了就好”又指着展餘對他說道:“他以前受過傷,身體裡打上了根不鏽鋼。”
“是,是,謝謝您地諒解。要不要現在我們送您上機?”保安隊長長鬆了口氣,客氣地問道。
“不用了、我們自便就好。”
“好地.那我們走了”
“嗯”
那保安隊長對着一衆下屬保安喝道:“還楞着幹什麼!都給我回去原來崗位上,好好值班!”又冷着臉對那個新丁保安道:“小力,你跟我會辦公室!”
那新丁保安從展餘手上接回了電槍,苦着臉跟了上去,道:“隊長。我……我懷疑……”
“懷疑?!你有什麼證據懷疑?!當時培訓的時候,是怎麼說的?”那隊長低聲喝道,“回去寫十頁檢討書!”
“隊長.我……”
“二十頁!或者你選擇滾蛋!”隊長心中也是窩着一大團火,剛纔被他們公司的一位大人物訓了好一大頓。差點連奮鬥多年的保安隊長個位置也丟了。
這位大人物,連他這位保夾隊長也只見過一次而己。但那個聲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些保安離開後,展餘知道這事還是自己惹出來的,有些羞愧起來.赫然道:“老爺子……”
秦懷搖頭笑道:“好了,小余,我們上飛機吧,再拖延的話,就來不及了!”
這次的空中旅程非常順利,一直從燕京飛到了鄂省省會,然後又省會坐上了火車,不一天便從燕京回到了海城。
儘管離開海城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但李風卻有一種恍若隔世地感覺,這次旅程,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李風等人剛下火車,便看到了前來迎接的一大羣人。
其中大部分都是前來迎按李風的,陳龍、龍飛、費財三個死黨和們的女朋友,趙蓉蓉、張燕燕、秦冰冰也在翹首以待,甚至連趙雖英趙奶奶也跑了過來。
劫機事件最終還是被趙玉英知道了,雖然事情已經過去,所有人都沒受到什麼傷害,但還是讓她驚嚇不小,這次人回來,她就不肯在家裡呆着等了,讓泰冰冰陪着一起過來。
李風連行李都來不及放下,一陣香風撲來,張燕燕已桂到了他的身上,一點也不硬忌周圍還有那麼多人看着。
“哎喲,燕子丫頭,快下來!我的腰都快給你折斷了!”
“哼!偏偏不下來,腰斷了就斷了,省得你到處亂跑!”
“我這不是亂跑,是正經事呢!”
“還不是一樣!嗚,這次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我怎麼辦啊!”張燕燕說着說着,眼晴就紅了起來,亮晶晶的淚珠不斷地從眼角涌出。
“哎呀!燕子丫頭,你怎麼哭起來了!我這不是沒事麼!”李風無奈地哄道,騰出手來,手忙腳亂地給張燕燕擦去眼淚。
不擦還好,一擦之下,李風那徑過長途跋涉之後,髒兮兮的手和着淚水把張燕燕的臉也弄得黑乎乎地了,不但成了花貓,還成了黑白相間的花貓。
李風連忙停下了手,尷尬地笑了笑,道:“下來吧,那麼人看着呢.多難看啊!”
而張燕燕卻絲毫不知情,者到周圍面色古怪地看着她.芳心一亂,連忙放開了手,臉紅紅地站了下來。
趙蓉蓉和她關係最好,見狀連忙走上前來,拉着張燕燕到一旁,遞上了一個小鏡子,強忍着笑,指了指張燕燕的臉頰。
“呀!”張燕燕拿起鏡子一照,尖聲驚叫了起來,“怎麼這個樣子!是哪個壞蛋乾的!”
“哈給!”衆人終於忍不住,哄一聲笑了起來,只有李風苦着臉撓頭不己。
張燕燕一看,立即便知道了始作捅者,一邊拿着潔白的手帕不斷擦着臉,一邊瞪瞪瞪地走到李風面並,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擰了一把,氣呼呼地道:“小風哥哥!你太壞了!”
李風無奈地攤着手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剛剛下車,還來不及洗手呢!”
“哼!我看你是故意的!害我出醜了!”
“我哪敢啊!在我們家,燕子從來都是最大的,我惹誰,也不敢您那!”
“嘻嘻.知道就好!那你這次回來,有給我帶禮物了沒?”
“帶了.當然帶了!燕子大人交待下來的事特,我什麼時候忘記過?”
衆人擁着李風和秦懷兩人,走在前頭,歐陽聞走在最後跟着,目光復雜地者着前方的李風,有羨慕,有嫉妒,又有着一絲黯然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