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怎麼樣?”那個叫周初的老中醫眼巴巴地看着李風,既希望李風能有不同的見解,滿足他好學的心,又期待得到李風的肯定和勉勵。
“呵呵,不錯,不錯!小初子呀,這藥方開得中規中矩,算得上對症下藥!李風首先滿足了他的後一個心理需求,給了一甜棗,“不過呀,我還有點小建議!”
“您說,您請說!”周初樂呵呵地眯起了眼睛,態度越發恭敬了。
“你看,趙武靈胸骨斷裂,由於脈絡受損,氣血凝滯,阻塞經絡,經絡不通,內氣不行,大是影響他本身的恢復速度。那麼,如果當歸加重一錢,川穹減輕兩錢,着垂修復經絡,這樣是不是效果好上一些?”李風沉吟了一下,摸着光溜溜的下巴道。
周初閉眼沉思了一會,突然猛地睜開眼睛,一臉震驚,狂熱崇拜看着李風,雙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激動得渾身哆嗦,那張由於牙齒不全而漏風的嘴巴語無倫次地道:“師傅!您真是太偉大了!怎麼想出來的?太偉大了!”
李風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就知道這老頭會有這樣的反應,他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用得着那麼激動嗎?不就是稍微對個藥方改動一下,讓它變得優良一點點嗎?這幫老頭子,真是白活幾十歲了,一點鎮定功夫都沒有!
不過如此一來,倒是給他發展了幾個虔誠狂熱的老信徒,如果李風說上帝是女的,那麼他們肯定信誓旦旦地道。是啊,上帝還生了一羣帶翅膀的女兒呢!
“小風,我們出去走走吧?!“把狂熱地周初趕去照碩病人後,趙蓉蓉在旁邊悄聲求道。
李風想想。這幾天的確把趙蓉蓉累壞了,既要參加比武。又要做他的臨時助手救人療傷,一天從早上忙碌到晚上,兩人來到這裡後。還沒真正一起去遊玩,心裡不由有些歉疚。看看四周,各個老中醫各行其是,忙而不亂,根本用不着自己出手,便道:“好,你等一下,我給他們交待一下就走。”
“嗯。“趙蓉蓉乖巧地應道。
“啪啪!“李風拍了兩下手掌。吸引衆人的注意後,大聲道:“各位,我有事和蓉蓉出去辦理,你們好好幹活!有什麼事情,直接通過電話聯繫!“李風配備有衛星電話。倒是不用怕臨時找不到人。
衆人暖昧地看着兩人,一臉瞭然,齊聲喊道:“師傅師孃,您們放心地去吧!這裡有我們呢!,
這一聲師孃,可把趙蓉蓉臊得臉紅到耳根,恨不得找條地縫鑽去,心裡又羞又喜。推着李風地手卻緊了緊。
李風可不管這些,樂呵呵地拉起趙蓉蓉的手。大搖大擺地從趙家駐地大門走了出去,公然在上班時間翹班,與女友談情說愛去了
此時外面山谷地空地上,比武大會正如火如荼地進行着,兩人避開那些地方,走走小路。這些林間小路都是項家開闢的,路上鋪着鵝卵石,兩旁是密密麻麻的樹林,顯得十分寧靜,只有比武大會上的鼓譟呼喝聲隱隱約約傳來,平添一絲人氣,不知這林間太過沉寂。
兩人走在路上,感受着路面的凹凸不平,如在按摩着腳板,彼此之間並不說話,牽着手一晃一晃的,偶爾對視一眼,會心一笑,卻勝過千言萬語。
隨着樹林的深入,比武大會上的喧譁聲也拋在了後面,在這寂靜無聲的林間小路,李風和趙蓉蓉卻感覺兩顆心越發貼近了,似乎完全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噗噗噗!”
就在兩人柔情蜜意的時候,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還伴着男性地喘息聲。
這種聲音無疑出現的不合時宜,完全打破了他們兩人甜蜜的二人世界,對於他們兩人來說,自然是令人惱火的。
李風皺了皺眉,給趙蓉蓉打了個眼色,兩人默契地沒有開口,靜靜地繼續往前走,往那個聲源處走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聲源距離兩人並不遠,一個拐角之後,便看到了製造這種聲音的主人。
只見一個年輕男子正拚命地用雙拳擊打路邊地一棕樹木,這種樹是一種杉樹,樹皮柔軟,但這男子下盤不穩,顯然不是練武之人。氣喘吁吁地雙拳不斷擊打在杉樹之上,拳頭都打破了,鮮血淋漓,皮開肉綻的十分嚇人,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憤怒地念叼着什麼。
或許是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或許是他們兩人來得太過突然和悄無聲息,這年輕男子並沒有發覺他們的到來。
那男子側着身體,李風只能看到他的側面,但那英俊的臉龐,總感覺十分熟悉。
“啊!你這是幹什麼?!手都裂開了,流血了!”李風還沒判斷出來,趙蓉蓉便驚叫着道,心地善良的她一看到那男子近乎自殘地擊打樹木,不由就叫了起來,
同時快步地走上前去。
趙蓉蓉地驚聽,將那男子驚醒過來,引起了他的注意,將臉轉了過來。
“歐陽師兄?!”李風驚呼道,沒想到這男子居然是數天沒見地歐陽聞,聽說這幾天歐陽師兄的日子過得很不錯,憑藉他的醫術聲名日顯,怎麼今天偷偷跑到這來,還玩起了自殘那一套?
歐陽聞顯然也看出了李風,目光一寒,冷哼一聲,將頭扭到了一旁。
這時趙蓉蓉已經走到歐陽聞身邊,掏出手絹要給他包紮,李風連忙走上前去。掏出一瓶秘製金創藥,要給歐陽聞塗上。
他與歐陽聞雖然關係說不上親密,但怎麼說也是同門學藝,同是秦懷的弟子。有着一層同門師兄弟的情誼在裡面,相互照顧總是應該的。
歐陽聞冷冷地看着李風抓起他地手腕。將淡黃色的金創藥灑在他那血淋淋的手上,一陣請諒、今人愉悅的感覺從手上傳來,那種鑽心的劇痛居然消失無蹤了!
碘氣叫心
不由驚奇地看着李風。冰許的目光中帶着一絲疑惑,遲疑了下,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李風,這藥你從哪來地?”
李風笑道:“這是我沒事的時候胡亂配的,怎麼樣?好點了嗎?
歐陽聞心裡一沉,突然掙脫李風地手,冷硬地喝道:“好了!不用你管!我回去了!”說着,不管兩人作何反應。大步往回走。
“哎!你怎麼走了?!手還沒包紮呢!別走啊!”趙蓉蓉捍着手被撕成兩半的手帕,着急地叫道,卻不能讓歐陽聞停留半分。
李風拉住趙蓉蓉要追上去的腳步,看着歐陽聞孤獨冷傲的背影搖了搖頭,低聲道
“由他去吧。蓉蓉。看來師兄有不少心事啊!讓他平靜會就好了!他是出色的醫生,會自己照頸好自己的!”
趙蓉蓉半趴在李風的懷裡、久久安然不語。
一陣輕快的土耳其進行曲響起,李風嘆了口氣,沒想到剛剛出來沒一會,就遇到了歐陽師兄,現在又來了一個電話!
“喂。我是李風,有什麼事?”
“誒。師傅,師縛!您快回來吧!有個傷者我們解決不了,出人命了!”電話裡傳來朱得貴那蒼老嘶啞地聲音,顯得十分焦急。
朱得貴一向都有誇張的傾向,小傷說重傷、重傷說沒救,說要出人命,並不表示一定有人快要死了。
“到底怎麼回事?趙家主在不在?讓他和我說話!”李風和趙蓉蓉一邊往回趕,一邊問道。
“哦,好,我讓趙家主和您說!”
“小風啊,快回來吧!韋家送了個人過來、傷得似乎挺嚴重的,各位種醫都沒辦法,只好把你這尊大種請回來了!怎麼樣?沒耽誤你們兩個吧?“趙炳輝說到最後,還是沒忘記打趣一下。
“哎!項家的傷者送過來也就算了、怎麼韋家的也送過來了?!”李風苦笑着道。
“呵呵,韋家主說了,項家身爲地主、有義務爲他地人治療的,所以就送了過來,並且還說,你答應給他們韋家治療傷者的!”
“什麼?我什麼時候答應了?”李風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來,這幾天他都忙得焦頭爛額,怎麼會還把這種事攬上身啊?!
“嗯,這個傢伙就在我旁邊,既然這樣,我把電幫給韋家主,讓他和你親自談談吧!”
“喂,是小風?哈哈,你怎麼忘記了呢?前幾天我們不是談得好好的嘛?!有幾樣好藥材,我也己經淮備好了嘛!就等你來拿了嘛!”韋飛羽看了看身旁的趙炳輝,咧開大嘴說道。
利誘!赤裸裸的利誘!
“哦,記起來了!我的確答應要給韋家人治療的!讓傷者堅持一下,我儘快趕回來!”既然韋大家主這條大魚都說到這份上了,身爲合作者,李風怎麼也給個面子地,而且現在有了幾個項家派來的老頭子幫忙,空閒了許多,治療一個人並不是什麼麻煩事。頂多不就是煉個藥嘛!太簡單了!
李風和趙蓉蓉一陣風馳電掣地奔跑,趙蓉蓉會輕功,李風雖不會輕工,但修煉開天造化功後的身體也大異常人,速度絲毫不遜色於趙蓉蓉,數裡的路程不到兩分鐘就到了。
跑回了趙家駐地,老遠就看到韋飛羽那高大的身影,在他身旁還有趙炳輝和幾個老中醫,一個個正在翹首以待。
李風一到,衆人立即讓開一條路來,韋飛羽一路小跑領着李風走到那個傷者面前。
人還沒走近,李風便聞到一股中人慾嘔的腐臭,只見在那個病房裡的牀上躺着一個人,這種腐臭顯然便是他身體上散發出來的。
那人臉泛竹青之色,全身都冒着一股死氣,甚至皮膚有些地方起了屍斑一般的東西,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幾乎讓人以爲這是一具死了好幾天的屍體!
李風皺了皺眉,帶起了口罩走上前去,首先號了號脈,發現此人的脈膊微弱到了極點,似乎隨時都有停止的跡象。觸摸到的皮膚,一按下去,居然像是嚴重水腫一般,不會彈回來,肌肉也喪失了彈性。
李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問道:“韋家主,這是怎麼回事?這人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韋飛羽苦笑了一下,道:“這是我們韋家的一個長老,中午他與湘西殭屍門門主有一場比武。開始之前我就叫他別逞強,他偏偏不聽,就給人打成這樣了,你看!”
韋飛羽說着,一把撕開那長老身上的衣服,只見那皺癟的胸腹上,居然印着三個黑色掌印。李風檢查了一下,發現那長老並沒有發生什麼骨折之類的硬傷,估計這門功夫是陰柔類的,十分陰毒。
趙炳輝點點頭,道:“這是殭屍門的殭屍掌,聽說殭屍門門主姜鍾將這殭屍掌煉到前無古人的境界,十分厲害!如個一見,果然可怕!這位兄弟身中三掌,還能撐到現在,已經是福大命大了!若是常人,恐怕早已變成一具腐屍了!”
李風點點頭,對衆人道:“好了,各位,請出去吧!蓉蓉,你去打一盤熱水過來!”
將衆人趕出去後,李風不敢怠慢,當即便施展金針渡危術,爲這韋家長老治療。
金針渡危術裡共有九法,每一種都有獨特的功用,如今李風所用的,便是其中一種,專門驅除人體異種毒素的。
修煉殭屍掌便是通過秘法,將屍毒納入雙掌之中,一旦運轉起來,打在人體上,便會通過皮膚滲入對方體內,破壞人體。所以,要想將人治好,就只有將這種屍毒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