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軟飯的紙老虎?
沒想到至今爲止,在寧府之中的年輕一輩,仍然有人對我抱有意見,只是礙於寧杏,未敢說出來而已。
雖然不清楚寧振華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出手教訓過,但是從他押寶在我身上的選擇中便能看出,他對我的態度確實改變了,否則的話,他完全可以省去麻煩,不去賭外圍押注。
而且,還是押在我這個毫無把握的人身上。
想了想,我不以爲然,很淡然的說:“我盡力吧,不過你小子,可別抱太高的期望,免得到時候失望。”
“不會的,我相信姐夫,姐夫那麼牛逼,我看到時候一出場,絕對和當年振邦大哥武鬥一般,碾壓全場。”寧振華信誓坦坦的說了一句,“反正,我是押定姐夫了。”
......
翌日清晨,天灰濛濛的,寧府上下尚未起牀,王洛早早來我房前敲門,以示告辭,彷彿不好意思待在寧府,怕被人誤會,跟我打了聲招呼,便紅着臉急忙離開了寧府。
王洛一走,我準備睡個回籠覺,可一想到二爺那副德行,指不定玩到得意忘形,到現在還沒回來,倘若寧振邦提早醒來,我豈不是要背黑鍋?
“你妹的,我可不想背黑鍋,傳出去多不好聽,小的帶老的出去風流...”我瞬間睡意全無,連忙洗簌,穿好衣服快步走出房間,直奔二爺的庭院。
推開院門,寧振邦正在庭院舞劍,動作行雲流水,如同劍道高手,看我出現,立即調轉鋒芒,冷眼相視,遠遠的用劍指着我,冷聲道:“說,昨晚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我心裡噔咯一聲,暗罵不好,難道二爺那個老傢伙,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這不是坑我麼?
但就算是被坑了,我也不能認了啊,索性我裝傻充愣的說:“什麼事情?昨晚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問我這種九不搭八的事情?那什麼...二爺在不在?我找他練功。”
“哼,還不承認,肯定跟你有關,除了你沒有別人,昨晚我就感覺奇怪,一股睏意無緣無故的襲來,根本控制不了,現在一覺醒來,力道都少了三分,快說!是不是你暗中給我投下了什麼削弱實力的藥物?”寧振邦冷眉寒目,彷彿無論我承不承認,這都跟我脫不了干係。
坑,絕對是個坑,我內心一陣蛋疼,心想二爺這超強蒙汗藥的藥力也太強了點吧?居然連寧振邦的力道都削弱了三分?
雖然整件事情我有參與,但真正幹這事的人,是你的師傅,親師傅啊,是你師傅把你坑了,不是我啊,怎麼偏偏把罪名落到我身上呢?這不是搞針對嗎?
可突然的,沒等我細想,寧振邦居然冷哼一聲,提劍閃身而來,速度快得無法形容,鋒利的劍尖好似鎖定了我,快到令我無處可躲。
“哼,不說話,是默認了吧?如此小人手段,不管是誰給你撐腰,我今日必殺之後快!”
就在這時,二爺的房門被緩緩打開,二爺的老臉佈滿了愉悅與快活,淡定地一腳邁過門檻,手指夾着一塊小石子,隨手對着寧振邦彈了過去。
這塊小石子,速度竟然比寧振邦還要快,直接擊中在他的後背,如若精確無比,點中了他的穴位,使得他整個人猛然失力,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就連話都說不出來,極爲狼狽。
看到我一愣一愣的表情,寧振邦的眼神,瞬間大變,就像是在我面前,被二爺隨意的一招,弄得跟倒地不起的小雞仔似的,很丟臉,猶如受到了羞辱一般,偏偏又說不了話,眨眼間,臉都憋紅了。
我不禁鬆了口氣,二爺這個老傢伙,回來得還挺準時,不至於玩到天昏地暗,弄得我白擔心一場。
可我反應過來,瞧見寧振邦動彈不得的樣子,就忍不住暗暗發笑,死死憋着笑意,差點沒忍住就笑噴了。
這時,二爺朝我拋來一個滿意的目光,走起路來大搖大擺,像是年輕了幾歲一樣,來到我和寧振邦的面前,低頭看着寧振邦,笑道:“振邦啊,你誤會了。”
我和二爺居高臨下的看着寧振邦,他簡直憋屈得要爆發,臉上一條條青筋驟然暴起,仿似認定了就是我乾的,還覺得二爺是在替我辯解。
倒是二爺不急不躁,兩隻手放在後腰,神態漸漸高深莫測起來,緩緩說道:“振邦,彆着急啊,你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你昨晚喝了爲師的茶,難道你忘了嗎?爲師這樣做,是有極大深意的,那杯茶可不簡單,可是夾雜着爲師多年煉藥的精華在內,表面上看起來,你的實力是削弱了三分,但剛纔已經被爲師用石子重新激活脈絡穴位,只要等爲師解開你的穴位,你的實力不僅能在幾日內恢復,還有些許精進。”
寧振邦微微發愣,貌似信了,極其艱難的點了點頭,二爺立馬伸出雙指,點在了寧振邦的身上,剎那解開了他的穴位。
只見寧振邦起身聳了聳肩,似在感受身體,不可置信的問:“師傅,這是真的嗎?”
“難道,你不相信爲師嗎?嗯?”二爺忽然板起臉,罕見的露出一絲威嚴。
寧振邦察覺到二爺的表情,不敢再有任何的不敬,直接低下頭,“是徒兒錯了,誤會了師傅的一番心思,還請師傅不要動怒。”
我側過臉,呆呆的看着二爺,暗道這個老傢伙也太能忽悠人了吧?簡直是影帝啊,連自己的徒弟都忽悠,什麼狗屁煉藥的精華?明明就是蒙汗藥,還是超強藥性的那種!肯定是寧振邦吃了之後身體太虛,這纔會實力減退的。
像地榜高手這一類的人物,除了要常年練功以外,就是用大補的藥物,強行堆積起來的,還是用那種極爲珍貴的藥物,
可以說每一位地榜高手對家族來說,都是極爲重要的,甚至還有機會晉升天榜,更不用說那些真正的天榜高手,對家族的重要性了!
“哼,爲師說過你多少次了,不能再拿劍對着涼生,涼生是自家人,既然你誤會了,那就當着爲師和涼生的面,立下個保證,不準再動刀動槍,然後再給涼生道個歉。”二爺威嚴更甚,裝得那叫一個像。
一時之間,寧振邦擡頭看了我一眼,四肢僵在了原地,臉色無比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