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居然是100億?”
“100億,說不要就不要?”
“這....簡直比許慶雄還要敗家!”
就在這時,寧成功雙目一閃,忽然站了出來,隔着兩米距離,擡手指着我,滿是憤怒的說:“顧涼生,你這莫非是要害我們寧府不成?你得罪誰不好,竟然去得罪那個敗家子?你明知道四家大會就在許家召開,你如此做法,要置我寧府於何地?到時候你一出場,許家定會想盡各種方法,來找回這個場子,趁機羞辱我們寧府,我建議,堅決不能讓顧涼生去參加,否則的話,我們寧府絕對會丟盡顏面!”
隨着寧成功話語的傳出,周圍的喧鬧譁然,瞬息一頓,一個個的不由瞪了瞪眼,似乎覺得寧成功所說不假。
“這...此話不假,四家大會,將會在許家召開,許慶雄可是許家赫赫有名的年輕天驕,縱然敗家,但掙錢也是有一手的。”
“最主要的,是家族之間,最注重的無非是顏面,像我們這些年輕子弟,都是代表着家族顏面的。”
“沒錯,許慶雄被顧涼生這般做法,定是百般羞辱,以許慶雄的那副性格,此事還沒有完。”
“嗯,雖然顧涼生有本事,但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四家大會我也建議不要讓他去參加了。”
挑撥離間,寧成功居然抓到了這一點,來進行挑撥離間,更想利用這一點,來打壓我,使我不能參加四家大會。
尤其是寧成功在說完之後,隱約露出得意的眼色,令我一下就不爽了。
於是,我不禁迅速冷下臉,唯獨笑容未有收斂,漸漸變得冷冽,嘴角噙着冷冷的弧度,目光掃視寧府正廳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人,最終落到了寧成功的臉上,說道:“我知道,你們之中,依舊有個別人把我當成外人,對於這一點,我無所謂,可是寧府,因爲一個姓許的敗家子,還沒參加四家大會,便自亂陣腳,難道碩大的一個寧府,都是一羣畏手畏腳的人嗎?還是說你們怕了?連一個小小的許家人,就能讓你們擔心成這樣?如果遇到許家家主,你們豈不是要跪下來道歉?我告訴你們,既然寧府站在了這個地位,有些事就不能怕,若是怕了,就等於輸了!”
這一句話,我說得很用力,是發自內心,說給所有寧府嫡系聽的。
頓時間,周圍一片鴉雀無聲,集體說不上話,一個個的,喉嚨彷彿被石頭噎住。
但在這些寧府人之中,也有贊同我的人,其中就包括了寧振華!
只見寧振華深吸口氣,當着他父親寧成功的面,緩緩站了出來,說道:“姐夫說的沒錯,我們是寧府,如果因爲區區一個許家人,就擔心成這樣,寧府前途無望,要時刻記住,我們寧府能與許家並肩成爲四大家族之一,也不是沒有實力的,有些事情該做就做,又何須忌憚?!”
“振華,你...”寧成功臉色一變,露出強烈的無法置信,瞪大眼睛看着寧振華,氣得肺都要炸了。
結果,寧振華理都不理,反倒義正言辭的說:“我父親錯了也就算了,你們居然也跟着錯,在你們之中,還有比我輩分大的,就算是姐夫不去,也會被人暗地裡取笑,說我們寧府,已然無人!”
一名青年,嚥下一口唾沫,提出了質疑,“二哥啊,顧涼生得罪的不是別人,是許家的敗家子,是許家府主的小兒子啊。”
寧振華把眼一瞪,罕見的顯現出兄長威嚴,喝道:“那又如何?許家府主不也和我們寧府的府主,在同一層地位的嗎?許家的那個敗家子,不也跟姐夫一個輩分的嗎?就這樣一個敗家子,還不是照樣被姐夫玩得死死的嗎?只是事情還未徹底傳開,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那天晚上,許慶雄差點就鑽了姐夫的胯下,你們知道?哼,在姐夫眼裡,他就是個屁!”
“再說了,姐夫在寧府住了也有些時日,以許家的能力,會查不到顧涼生這個人,就是我們寧府的人?一晚上,我想足夠了吧?但是結果呢?姐夫有事嗎?姐夫屁事沒有,這又說明了什麼?說明了許家還是忌憚我們的!”
這一刻,寧成功氣得臉色都黑了,忍不住咆哮,指着寧振華的鼻樑,一陣劈頭蓋臉的臭罵:“寧振華!你個小子,老子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胳膊往外拐的玩意兒?”
罵着罵着,寧成功見寧振華表情堅定,竟然調轉手指,朝我指了過來,罵道:“顧涼生,你到底給我兒子喝了什麼迷魂湯?怎麼他那麼會站在你這一邊?你快老實交代!”
“老實交代?事實就是我沒有對他做過什麼,是他自願站在我這邊,這是他自己的選擇,而且他說的每一句,也正是我想說的,我只能說,你這個做父親的,不如做兒子的明智。”我眯了眯眼睛,緩緩說道。
寧成功不信,再次調頭,問了寧振華一句,“振華,你告訴我,是不是這小子給你做過什麼了?你不要怕,有父親在這裡,誰也不能欺負你!只要你說出來,你父親我馬上廢了這小子!”
然而,寧振華卻重重的嘆了口氣,閉起雙目,輕輕搖頭,如同不想見到這一刻自己父親如此的面孔,說道:“父親,姐夫沒有對我做什麼,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一股極致的不可置信,漸漸從寧成功的臉龐露出,他懸在半空的手微微顫抖,嘴角不受控制的張開,吸了口涼氣,“振華你...我是你父親,我是你父親啊!”
“父親又如何?你錯了,難道我身爲子女,就不應該站出來糾正嗎?莫非要我助紂爲虐?父親,你錯了,真的錯了,姐夫是我寧府人,我們不應該針對他。”寧振華驟然睜眼,神色充斥着浩然,浩然中又夾雜着絲絲苦澀。
說着,寧振華側過臉,看了我一眼,又說:“姐夫他...確實是一位難得一見的奇人,我寧振華早已...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