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嫌懲罰不夠重麼?”邵問天冷不丁的說。
頓時,王超不得不站起來,艱難的邁出步伐,神色憋屈至極,當着所有人的面,從會議室的右側,一步步朝我而來。
似乎,每一步對王超來說,都充滿着屈辱,充滿着無可奈何,充滿着強烈的不服。
直至,王超走到我面前,仇恨的看了我一眼,不得已彎下腰,拱手作態,死死的咬着牙齒,說道:“在下,王超,拜見李總指揮官。”
我知道王超不服,但不服是一回事,尊重又是一回事,我這人向來不管他服不服,只要他尊重我,我就必須得尊重他。
索性,我伸出手,托住王超的雙手,不讓王超繼續彎腰,“王超大哥不必多禮,應當是我行禮纔對,你經驗老練,日後還望王超大哥多加照顧纔是。”
說完,我拱起手,以禮待人。
偏偏,王超大袖一揮,完全不接受我的尊重,反倒挺直腰居高臨下的看着我,說:“休要在此惺惺作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一個,我王超不接受你的禮。”
我瞬間瞳孔收縮,緩緩放下合攏的雙手,慢慢放在腰後,眯了眯眼睛,沉默的盯着眼前的王超,暗道我已經如此禮賢對待,本來就沒有上司給下屬行禮的道理,你王超倒好,不領情?那就別怪我先禮後兵了!
於是,我調轉目光,望向幾米外的邵問天,問道:“邵幫主,既然王超現在是我的直系下屬,那是不是說,我有權力開除他?撤掉他副指揮官的職位,將他安排到鐵江行動的最前線?”
“沒錯,你確實有這個權力,既然現在王超是你的下屬,自然是歸你來管。”邵問天迴應了一句。
我側過臉,王超已經瞪大了眼睛,氣得渾身都在發抖,頓時暴跳如雷,罵道:“臭小子,你敢?”
我微微揚起嘴角,反問:“我怎麼不敢?”
“你!”王超氣得連忙擡手,指尖死死的對着我的腦袋。
我笑容漸冷,透過眼前的手指,視線緊緊鎖定着王超,“敢用手指我腦袋的人,都已經身首異處了,你信麼?你要不要試一試?”
“好...很好,鐵江如此待我,那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不如回家養老算了!”王超把手一抽,整個人咬牙切齒,轉身便走。
凝視着王超的背影,我冷冷的說了一句,“現在留下還來得及,也有將功補過的機會,一旦你離開鐵江的大門,你就永遠做不會鐵江的元老,一點好處都撈不到。”
王超立馬腳步一頓,背對着所有人,停在了原地,似乎非常捨不得。
足足僵持了半分鐘之久,王超的身子才轉了回來,極度憋屈的盯着我,問道:“李少白,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想怎麼樣,只是我需要的人,不是跟我對着幹的,如果你能忍下這口氣,心甘情願的跟着我幹,那我倒還挺欣賞你的,倘若不能,那很遺憾,你要走就走,我不會阻攔你,我想就連邵幫主也不會攔你,因爲這是你自己的意思,只要別後悔就行。”
“不行,絕對不行!我怎麼能給你一個黃毛小子做下屬?這絕對不行。”王超毫不猶豫,當場拒絕,開口間,說出了自己的意見,“我看倒不如將此次的鐵江行動,分成兩部分進行,你我各分一部,井水不犯河水,畢竟鐵江的大部分勢力,集中在北方,所收復的卻是南方,若是分成兩部分去進行,說不定效益更好。”
隨着王超話語的傳出,另外一邊的五名新一派元老,又站了起來,似乎有足夠的底氣,可以說服邵問天,連忙齊聲開口。
“我看王超大哥的提議不錯,就分成兩部分去進行。”
“對,這樣一來,王超大哥不僅可以將功補過,還能在這次行動中,產生一股競爭的推動力。”
“對,如此甚好,若是王超大哥就此離開鐵江,元老一職也並非誰都能頂替的。”
.....
邵問天皺起眉頭,似乎覺得五名元老說得在理,自己也貌似不大舍得失去王超,因爲鐵江元老一職,乃是重職,不是誰都能夠勝任的。
沉默間,邵問天緩緩擡頭,望着那副巨大的華夏地圖,沉思良久。
片刻過後,邵問天收回目光,朝我和王超看了過來,說道:“既然如此,就這樣辦吧,鐵江的勢力大部分集中在北方,南方乃是失地,王超你以羊城市爲據點,在短期內做出行動。”
聞言,王超罕見的露出喜色,故意給我使了個嘚瑟的眼色,“謝幫主,王超此番定當將功補過,爲鐵江收復南方一事,盡心盡責。”
邵問天略微點頭,又說:“李賢侄,你以明珠市爲據點,那邊有我們的分部,和王超一樣,儘快在短期內做出行動。”
“謝過邵幫主。”我雙手抱拳,道了聲謝。
這時,王超冷哼一聲,冷不丁的插了句話,“我在鐵江,說到底還是有些地位的,豈能是你區區一個黃毛小子能夠撼動的?李少白,你還是太年輕了。”
“我太年輕?如果我收復的城市,比你多呢?”我笑着迴應。
王超忽然嗤笑起來,立即把頭一搖,覺得我是在信口雌黃,頗爲得意的說:“就憑你?一個毫無經驗的黃毛小子?我甚至懷疑你能不能勝任,若是由我做你的副指揮官,那倒還好說,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咱倆是同一個級別的,你身邊沒有人輔佐,我看最後還是得靠我才行。”
“我看未必,就你這副死要面子的性格,指不定會出什麼紕漏,到時候難保不會要讓我來幫你。”我聳了聳肩,故意刺激王超。
王超顯然不受激,死要面子的性格,硬是分文未變,立刻臉色一變,“我需要你幫?我若是需要你幫,收復的還沒你多,老子王超以後就跟你姓,見着你就喊你一聲爺爺!”
“哎,孫子,真乖,咱倆的身份就不要大庭廣衆說出來了吧?這樣被人知道,不好。”我順其自然的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