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一望,會議室的大長桌四周,坐着五名中年男人,赫然是明珠市據點的高層,更是管理這一帶的重要人物。
而這五個人,哪裡是在開會,根本就是圍在一起,悠哉悠哉的喝茶聊天!
見我出現,這五人齊齊側目,全部聽到了我的話,統統臉色大變。
“你是...”
“你??”
“難道你是?”
這五人面面相覷,儘管不敢相信,但從他們的表情中,已然猜測到了我的身份。
緊接着,這五人臉都白了,急忙起身,擠出諂媚的笑容,快速朝我走來。
“啊,原來是李指揮官到了,失敬失敬。”
“有失遠迎啊,剛纔我們在開會,在商量這南下的行動,實在抽不開身啊。”
“對對對,而且我們據點大樓比較低,被夾在幾棟高樓的中間,飛機不好降落,於是便安排在附近的大樓了。”
....
這五人,居然絕口不提剛纔說的每一句話,一個個的圍在我身邊,將我請到大長桌的主位上,連番噓寒問暖,然後又安排葉展和葉殊坐在另外一個位置休息。
我靠着舒適的辦公椅,整個過程沒說一句話,一直冷着臉,在看他們會不會主動認錯。
可惜,這五個人,依舊提都不提,好像剛纔完全沒說過那樣的話似的,在跟我裝傻充愣,想玩死不認賬的把戲。
他們五個人,背後有王超在指使,肯定是仗着有王超的關係,有些底氣,以爲我不敢辦了他們。
遺憾的是,他們錯了,我非但不怕王超,我還敢辦了他們!
於是,我冷笑一聲,目光依次從左到右,從他們五人的臉色掃過,說:“我再說一遍,剛纔是誰在背後胡亂講話,說要陽奉陰違的,統統給我站出來,不要在這裡給我裝不知道,我給你們半分鐘時間考慮,若是沒人承認,你們五人統統撤職除辦。”
隨着我話語的傳出,這五人相識一眼,最後齊齊看向了最中間的中年,貌似他纔是這五人之中的老大。
很快的,他一下站了出來,拱手說道:“李指揮官,你好,在下樑冠,是明珠市據點的負責人。”
我眯了眯眼睛,打量了幾下這自稱爲樑冠的中年,他整個人油光滿面,大腹便便,啤酒肚撐得褲腰帶幾乎勒不下去,面色虛浮,彷彿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般。
不等我開口,樑冠又說:“李指揮官,我們是王...”
我果斷揚起手,直接打斷樑冠的話,冷聲道:“我不管你是誰的人,既然我來到這裡,我纔是最大的,你們只能服從命令,現在我再說第三遍,是誰剛纔說要陽奉陰違,說要找理由敷衍的?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站出來。”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都沉浸在一陣壓抑的氣息當中,以樑冠爲首的五人,臉色越發難看。
足足過了半分鐘,樑冠才深吸口氣,居然用一種威脅的語氣,說道:“李指揮官,你只是剛來明珠市而已,我們敬你,才喊你一聲指揮官,莫要一來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雖然你有把我們撤職的權力,但有沒有人敢執行,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這裡是明珠市,不是燕京,真正的實權,可都掌握在我們手裡,而你頂多算是個名義上的指揮官罷了。”
威脅,不加掩飾的威脅!
挑釁,直言而出的挑釁!
“好一個名義上的指揮官,光桿司令麼?很好。”我微微仰起頭笑了,忽然想起曹操狹天子以令諸侯的故事,倒是和眼前的情況,頗爲相似。
不過,樑冠顯然不是曹操,我也並非漢獻帝劉協!
看來不殺雞儆猴,以儆效尤是不行的了,否則還真以爲我是虛的?
索性,我瞬間收起笑容,剎那起身,擡起手,就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啪~~
這個耳光,我稍微用了點力氣,扇得樑冠當下嘴一抽,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趴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瞪大着眼睛,滿是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我敢出手扇他耳光,“你...”
其餘的四個人,一看到樑冠倒地,被我一個耳光扇得臉都開始腫起來,頓時倒吸口涼氣,怒意勃發,連忙將樑冠攙扶起來,卻礙於我的職位,不敢還手,唯有出聲威脅。
“李指揮官,你這是幹什麼?”
“李指揮官,你這是什麼意思?”
“莫以爲你是指揮官,就了不起了?想跟我們玩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還不夠這個資格!”
“我勸你最好跟樑老大道歉!”
樑冠搖晃着身子,眼裡積攢着強烈的不爽,捂着臉再也懶得顧忌什麼,直接怒罵:“臭小子,還給臉不要臉了?居然敢打我?知道老子是誰嗎?這鐵江明珠市的據點,是老子樑冠說了算的!你一個黃毛小子有資格對我出手?有資格在這裡裝模作樣?識相的話,就自己給自己掌嘴!”
我理了理衣領,順帶聳了把肩,隨即不退反進,向前踏出一步,冷笑着說:“怎麼?不服?要我自己給自己掌嘴?夠膽的話,你就自己動手啊,敢嗎?畢竟不管怎麼說,我職位可比你們高。”
“你!”樑冠硬是不敢,喉嚨彷彿被石頭卡住一般。
“你什麼你?真當老子廢的?”我再次邁出一步,當着其餘四人的面,順勢抓住樑冠的衣領,將他的腦袋一把摁在臺面,揚手又是一計耳光,狠狠抽在他那張臭臉上。
啪!
樑冠直接被我打蒙了。
另外四人一咬牙,立馬上來阻攔,齊聲怒罵:“李指揮官,你居然敢這樣對樑老大?”
“住手!你以爲你是誰?只不過是個光桿司令罷了!”
我猛地一回頭,一邊摁着樑冠,一邊擡起腳,對着最前的一箇中年,毫不猶豫就踹了過去,“這一腳,罰你以下犯上,不守規矩!”
嘭~~
這一腳,還是我稍微壓制了力道的,揣在中年的肚子上,瞬間將他踹倒在地,捂着肚子起都起不來,黃膽汁都吐出來了。
剩下的三名中年,見到這樣的狀況,嚇得連忙頓住步伐,不敢再上前阻攔,看着倒地不起的身影,臉色一片蒼白。
回過頭,我死死瞪着腦袋粘着檯面的樑冠,發現他整個人怒目圓瞪,眼神幾乎要殺人。
偏偏,在我的大手之下,樑冠根本無法掙扎,更無法逃脫,只能被我就這樣按着動彈不得。
我故意在樑冠面前晃了晃手掌,說道:“第一個耳光,是罰你出言不遜。”
“第二個耳光,是罰你受人指使。”
“現在,是第三個耳光,罰你越權謀權。”
說完,我想都沒想,對着樑冠的臉就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