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杏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急忙出手接住四把飛刀,氣憤的往地上一扔,罵道:“李少白,你這個奸詐無恥的王八蛋!”
“不不不,你錯了,這是計策,計策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難道我說錯了?”我得意洋洋的昂起腦袋說道。
“繼續!還剩最後三次。”寧杏氣得俏臉通紅,卻又無法反駁,猛地一跺腳,再次消失在窗外。
我連忙退回黑屋,心想已經用掉兩個計策,寧杏肯定不會再上當,這最後的三次,絕對是難上加難。
果不其然,接下來無論我用什麼計謀,都無法引寧杏現身,我只能一咬牙,按照寧杏原本的吩咐,將雙眼閉上,利用耳力和意識,默默判斷寧杏的位置。
一開始,我聽不見任何異樣,可隨着時間的推移,我隱約發現了一道極爲輕微,若有若無的腳步聲。
“在這裡!”我瞬間操起一把飛刀,往腳步聲的方向甩去,結果飛刀插在牆壁,愣是一動不動。
我一陣蛋疼,寧杏在外面,我在屋裡面,中間隔着牆壁,雖然並非混泥土所造,而是一間土屋,可依舊十分艱難,這需要非常強大的臂力,才能一瞬間貫穿土牆,擊中寧杏。
無奈之下,我深吸口氣,不着急繼續查探寧杏的位置,轉而拿起飛刀,用力的往牆上釘。
使出了全身力氣,飛刀僅僅刺進牆壁的一半,完全不能突破到外面,簡直是難透了。
這時,屋外傳來寧杏的聲音,她說:“想要瞬間擊穿牆壁,不能單靠蠻力,要掌握技巧,總結就是三個字,快準狠!”
“快準狠?”我下意識的往窗戶看去,寧杏不在,這女人肯定是怕我再算計她,越來越警惕了。
“沒錯,快準狠!”寧杏的話語再度傳來。
我點了點頭,沉寂下來,心中默唸快準狠三字,對着土牆擡起手,抓着飛刀,先是比劃了一下,然後我一瞬間發力。
這一次,我不再依靠單純的蠻力,而是將蠻力卸掉,用技巧發力,利用一瞬間的臂力爆發,猛地扔出飛刀。
剎那間,飛刀刺入土牆,雖然沒有擊穿,但比剛纔要好上很多。
我乾脆暫時放棄攻擊寧杏,讓她慢慢放鬆警惕,開始一次又一次的飛刀穿牆練習。
哪怕當天的訓練結束,雙手發麻,我也在拼命練習。
因爲我掐算了一下時間,自己待在黑屋的時間,已經接近一個月,我根本不知道鐵江的局勢如今變得怎樣,還有二爺的病情。
此時此刻,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走出黑屋,而離開的方法很簡單,那便是最後再擊中寧杏三次!
二爺的時間,已然不多,我幾乎是掐着分秒來計算,容不得再耽誤下去,必須要趕緊離開黑屋。
哪怕,葉展煉製解藥失敗,連最後的希望都失去了,我也要趕上...最後一面。
幾日下來,在我瘋狂的練習中,終於得到了成效,我不僅臂力大有增長,使用飛刀的技巧更爲靈活,即使是擊穿土牆,也漸漸輕而易舉起來。
好在飛刀細小,若是換做小石子的話,恐怕長久下去,土屋必定倒塌。
而同樣是在這幾日內,我一直沒有攻擊寧杏,她對我的警惕是越來越放鬆,這或許是我一次性解決的機會。
於是,我假裝練習,實際上是在暗中利用耳力和意識,在判斷寧杏的方位。
我雙耳一動,忽然察覺到寧杏的位置,但我並未着急,繼續裝模作樣的訓練。
寧杏越來越放鬆,似乎以爲我真的在訓練,我暗暗一笑,心想耳力意識固然重要,可計謀卻比這些還要有分量。
如果寧杏不是故意留手,我肯定無法得逞,可惜這僅僅是訓練,她並未全神貫注,用絕對的實力來碾壓我,所以我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終於,我找準了機會,趁寧杏放鬆警惕的剎那,一下判斷出她的位置,瞬間擊出三把飛刀,一次性解決!
三把飛刀應聲穿牆,外面立刻沒了動靜。
過了一會兒,寧杏緩步走到窗外,拿起我擊出去的三把飛刀,透過窗戶扔進屋裡,說道:“很好,剛好一個月時間,李少白你通過訓練了,你可以出來了。”
說完,寧杏解開大門的鐵鏈大鎖。
我迫切的拉開大門,頓時一縷縷刺目的光線,映入眼簾。
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直到適應了光線,我才微微睜開,向前邁出步伐,踏出黑屋!
“終於出來了。”擡起頭,望着久違的蔚藍天空,我不知道自己這個月是怎樣度過的,只知道自己渾身髒兮兮的,頭髮亂糟糟的,恨不得馬上洗個熱水澡。
我二話不說,立刻在訓練營地的澡堂裡洗澡,用手隨便一搓,全是黑漆漆的污垢,我自己都被自己噁心到了。
“臥槽,這是什麼鬼?真他孃的噁心。”
“嗯~還是不錯的,哈哈哈哈。”看着自己滿是傷疤的身體,比一個月前結實了很多。
最主要的,是我竟然有了八塊腹肌和人魚線,再加上全身的傷疤,滿滿的男子氣概,這把我帥的,差點都愛上自己了,忍不住一陣得意的狂笑。
好不容易洗乾淨身子,我光着膀子走出澡堂時,寧杏看到我的完美線條,當時就臉紅不已,從懷裡掏出一盒藥膏,塞到我手裡,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這是祛疤的藥膏,堅持每天擦在身上,一段時間疤就沒有了,我在外面營地等你,快點的!”
我小心翼翼的打開藥膏盒,這可是寧杏第一次送我東西呢,真是太貼心了,不由愜意的往身上擦。
隨後,搞定好一切,我快步回到訓練營地,一邊走,一邊打電話給樑冠。
電話一通,我馬上就問:“樑冠,快告訴我,現在什麼情況!”
“李官,您終於出來了!您這個月不在鐵江,不知道鐵江發生了多少事情啊。”樑冠連連叫苦,接到我的電話,就像遇到救世主似的,連忙把鐵江一個月的事情,統統告訴了我。
我聽完,不由冷下臉來,內心勃然大怒。
掛斷電話後,我忍不住爆粗,怒罵:“李麒,你這個王八蛋,你報復歸報復,拿鐵江開刷,算什麼意思?草!”
“媽的!”
這一刻,我徹底怒了,決定再也不能讓李麒待在鐵江,肆無忌憚下去了。
“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