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寧杏又白了我一眼,完全不在意我建的是不是皇宮,“反正我不管,你最好儘快完成在macao市的事情,別跟那個柳傾城接觸,她好幾次當着我的面做那種舉動,擺明了就是故意的,我要不是爲了你能夠順利跟姓孟的合作,我早就當面揭穿了。”
“得得得,我三天內搞定。”我當時就滿頭黑線,原來寧杏腦子裡裝的全是柳傾城,難怪一個勁的催我離開,敢情是怕柳傾城把我吃了?
寧杏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自信了?
...
第二天,寧杏一直在跟我叨叨絮絮,問我事情處理得如何。
爲了不讓寧杏多想,我趁熱打鐵,立刻聯絡了遠在港都的高遠。
電話一通,高遠熟悉的笑聲便徐徐傳來。
“李兄弟,別來無恙啊。”
我以禮還之,同樣笑着回答,直接進入主題,“高老兄,是這樣的,我打算在macao開設賭場,想請你來坐鎮,不知高老兄能否賞臉?”
像高遠這種人,不缺錢,不缺名,生活逍遙自在,基本上是不願意替人做事的,其實我這次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而且,我跟高遠僅僅是萍水相逢,關係不算太深厚,頂多有點共同話題罷了。
過了幾秒鐘,果然不出我所料,高遠語氣稍微一變,“李兄弟,真是不好意思,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我這人吧,習慣了獨來獨往,坐鎮一事,需要經常待在賭場,我看你還是另外找人吧。”
“高老兄先彆着急,我並非一定要你親自坐鎮,如果你不能來,那就以你的名義來,如何?至於錢這方面,咱們可以談。”我話鋒一轉,心想高遠就算不能親臨,那名義上坐鎮賭場,也是差不多的。
高遠顯得很爲難,連說:“李兄弟,不是錢的問題,也不是名義的問題,其實也不妨告訴你吧,我已經打算退隱,拿着錢跟我女朋友到澳大利亞結婚,去享福了。”
“我女朋友很早就勸我收山了,我也一直有這個打算,所以李兄弟,真的很不好意思。”
高遠要收山了?要去澳大利亞享福?
“既然高老兄決定收山,那我也不能強人所難,這次是我太貿然了點。”我暗自嘆息,看來自己找的不是時候。
高遠笑了,讓我別介意,還反過來好奇的問我,我開的是什麼級別的賭場,還說如今的macao市賭場林立,全是外資注入,沒幾個是國人控股,要想在macao賭界立足,實際上頗爲艱難,往往一有新秀突起,便很快會被外資打壓下去。
我也沒藏着掖着,索性就把自己的賭場,以及超奢華的度假中心,統統告訴了高遠。
高遠聽聞,頓時語調一震,“100億...李兄弟你可真有錢啊,就這個級別而言,絕對是頂級中的頂級,不過沒有人庇護的話,還是殺不過外資賭場啊。”
“不瞞高老兄,其實我已經跟十四會和上面取得了親密的合作,此次賭場開設,我準備將其打造成macao第一賭場!無論怎麼說,macao畢竟是我華夏土地,這整個市場又豈能讓外資獨佔鰲頭?”我說。
高遠嘖了一聲,問道:“十四會的會長,孟鋼?你跟他合作,他就是個說一套做一套的人,你不怕被他吃得連渣都不剩?在我的印象裡,但凡是跟孟鋼合作的,幾乎都被他弄得一敗塗地,簡直吃人不吐骨頭。”
“這一點無需擔心,我自然有制衡孟鋼的手段,他那點小聰明,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我最主要的目的,是要趕走外資。”我淡淡的迴應,完全沒把姓孟的當回事兒,他現在就跟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收了我那麼多錢,我分分鐘能用麼麼噠來弄死他。
“趕走外資?看來李兄弟和我一樣,也是如此的愛國,這種抱負我很支持,但是很遺憾,我已經有了退隱的想法,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高遠嘆了口氣。
我笑了笑,“無妨,倘若的確不行,我可以另外找人。”
可就在這時,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貌似是高遠的女朋友。
“高遠,你自己不能去,不代表不能讓你的徒弟去啊。”
高遠一聽,頓時發出拍額頭的響聲,急忙說道:“李兄弟,不用去找了,我可以給你人,就讓我的徒弟去給你坐鎮,這小子現在經常在大陸,一天到晚給我亂來,正好你可以替我管教一下他。”
“高老兄的徒弟?”我內心一震,心想賭神的徒弟,那也是帶着賭神的名義,一切都綽綽有餘了,而且我相信,賭神的徒弟,肯定實力不凡。
高遠略顯尷尬,乾咳幾聲,“我這個徒弟啊...有點不學無術,好的不學,盡學壞的,我決定了,就把他交給你來管管...待會我就通知他去macao市,順便把他的照片發到你手機上,免得你認不出來,你如果方便的話,就派人去機場接他一下,因爲我平時都不准他用賭術掙錢,主要是怕他走了歪道,所有他基本上是沒錢的...估計連坐計程車的錢都沒有。”
我當機立斷,立刻答應下來,“好,我馬上安排,不過高老兄你這也太狠了點吧?”
“我這不是爲了徒弟好麼?而且他掙的錢都在我這裡,我又不會吞了他的,等他以後懂事點,我就還給他。”高遠更尷尬了。
“那行,我就等着賭神之徒的到來。”我哈哈一笑,這才把電話掛斷。
第二天一早,按照和高遠的約定,他徒弟準時搭乘班機到達macao市。
我親自去了趟機場,見到高遠徒弟的第一面,發現他五官端正,青澀稚嫩,長得還可以。
偏偏,高遠徒弟上身的白襯衫隱隱發黃,不打領帶不說,還鬆鬆垮垮的,連鈕釦都錯位了,整個人吊兒郎當的從接機大廳裡走出來,我差點懷疑自己看錯人了。
結果拿起高遠發我的照片看了看,還真是同一個人,只不過照片上的這個人,穿得十分大氣,嘴裡還叼着根古巴雪茄,與眼前的身影,截然相反。
“高遠這也太狠了點吧?”我乾脆立馬上前引接,親切的問候了一聲,“你好,我是你師父高遠的朋友,李少白。”
高遠徒弟擡起頭,操着一口港腔講普通話,說道:“就係你?先借我十塊錢行不行啊?我那個撲街師父,又他老母的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