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森說完,馬上開始打電話叫人,眼神越發的得意,好像我很快就要捱揍了。
“三爺!我在學校被人幹了,你快帶人過來救場,這人好他媽囂張,還說三爺您在他眼裡,就是個垃圾。”
“沒錯沒錯,別管他是誰,居然連三爺您都敢挑釁,他這是不要命了。”
“好好好,三爺我就在體育館的武術教室,快帶人過來。”
莊森一邊盯着我,一邊添油加醋,掛斷電話後,更是極爲張揚的挺起胸膛,氣焰囂張的說:“夠膽,今天你就別跑,待會三爺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這會兒誰來了都不頂用。”
“鐵江三爺?我一個外地人,可從來沒聽說過呢,不過既然如此,我就在這等上幾分鐘,看看你嘴裡的三爺,是不是真有你說的有能耐。”我摟着寧杏,含笑開口。
“別後悔就成,還是那句話,你一個外地人,別在明珠市裝大頭,你會後悔的。”莊森冷眼相視,如同在看待無處可逃的甕中之鱉,嘴角的冷笑弧度更深。
臺下的學生身影,表情充滿了幸災樂禍,彷彿五十步笑百步一般。
“李少白這個蠢貨,竟然敢招惹森哥,也不看看森哥的老大是誰。”
“自以爲有點錢,就敢在明珠市裝逼了?還玷污了我的女神,這簡直不能忍,寧指導肯定腦子不清醒,才被他給迷惑了。”
“哼哼,這片全是三爺說了算,他稱第二,誰敢稱第一?誰不知道三爺在道上是出了名的狠人?”
面對着衆多的落井下石,我理都不理,而是繼續摟着寧杏,在她耳邊親暱的問:“杏兒,剛纔那叫莊森的小子,沒佔到你便宜吧?”
“怎麼可能?都怪你,一天到晚見不到人,不然我也不會跑來這裡做指導老師了,你知道我一個人有多無聊嗎?”寧杏嬌嗔一聲,還不忘捶了我胸口幾下,那幽怨的小神情簡直迷倒衆生。
我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完全不顧他人的嫉妒目光,解釋道:“我這不是忙嗎?你也知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
寧杏傲嬌的白了我一眼,卻忽然發現我左手被紗布包紮着,頓時緊張起來,“你手怎麼回事兒?什麼時候受的傷?我怎麼不知道?”
“沒事,小意外,快好了。”我笑着說。
然而,寧杏很不放心,小心翼翼捧住我的左手腕,開始仔仔細細的查探。
整個過程,寧杏從剛開始的小幽怨,變成了極度緊張,無形中四周的學生全部倒吸口涼氣,神色無法置信。
“這...寧指導爲什麼會那麼緊張?難道他倆真的有一腿?”
“不可能,我不信,我死也不信!”
“這簡直就是花式虐狗啊,太可惡了。”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對此,我理都不理,頗爲享受的讓寧杏繼續查看,她每一個動作,每一句問候,都使我心裡產生一股暖流,全場學生幾乎要石化了。
莊森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好像怒火被挑撥到了最巔峰,隨時可能爆發,罵道:“李少白,你別得意,手受傷了是麼?今天老子把你兩條手臂全部都打斷!”
我壓根沒回話,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冷落了莊森,默默看着寧杏專注的表情,輕聲道:“待會下課,我和你出去吃飯吧?”
“好啊,我在這裡還認識了幾個朋友,待會介紹給你認識。”寧杏突然變得很高興,同樣沒搭理莊森,弄得他好生尷尬。
我說:“可以,人都在校門口,等下直接出去就行。”
話一脫口,臺下的人猛地震驚不已。
“他帶人來了?就在校門?”
“那又怎麼樣?不就是幾個保鏢嗎?算個屁啊!”
“三爺一來,動動手指頭,要弄他就跟弄死只螞蟻似的。”
我笑笑不說話,朝寧杏微微點頭。
莊森終於忍無可忍,不僅被我冷落無視,還被我秀了次恩愛,弄得他嘴角不斷抽搐,幾乎暴跳如雷,大罵道:“李少白,三爺馬上就到,我看你能囂張到多久,這是你自己作的,一會兒我不會給你任何臺階下,再說了,你不能時時刻刻陪着寧指導,而我們可以,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不怕撬牆角,就怕鋤頭揮得不好!”
“撬我牆角?你要是能撬得走,隨時歡迎。”我側過臉,笑容不變。
莊森頓時咬牙切齒,又拿出電話催促,在向他的老大三爺報位置,“三爺,您到底來了沒有?來了?已經進校門了?好,我等您。”
電話一掛,莊森神色一變,忽然狂笑幾聲,“哈哈哈,三爺到了,我倒要看看,你待會要怎麼給老子求饒,暴打億萬富翁?這種事情可是一輩子都很難遇到的呢,我不打算那麼容易放過你,反正一句話,在明珠市有錢未必牛逼,打你就是打你,你只能往肚子裡憋。”
我搖了搖頭,默默從兜裡掏出包頂級香菸,用極爲奢侈昂貴的打火機,慢慢將其點燃,整個動作行雲流水。
“嘶~這是什麼煙?怎麼沒見過?看起來好貴的樣子。”
“還有這打火機,什麼級別的?”
“管他什麼鬼,有森哥在,又有三爺撐着,他的錢不頂用。”
吐出一口煙霧時,教室外傳來陣陣躁動,不斷有人讓路,更有人露出敬畏的目光。
“三爺來了!”
“這可是道上鼎鼎有名的三爺啊。”
“哼,李少白這次是撞到槍口上了,在三爺的地盤上挑事,只有栽跟頭的份兒。”
只見教室門被空了出來,一個紋身光頭大漢帶着幾十個人,氣勢洶洶地走入。
莊森喜出望外,馬上屁顛屁顛的跑到臺下,跟條哈巴狗似的,點頭哈腰的指着我,火上澆油的說:“三爺,就是這個人,他叫李少白,他說您是垃圾,還說整個鐵江在他眼裡都不足一提。”
這被稱爲三爺的光頭,用一種極爲輕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昂起頭鼻孔朝天,立刻囂張開口,“喲呵,李少白?居然跟那位領導是同一個名字,但你以爲你是他?在老子地盤挑事兒是吧?你們給我上,先狠狠收拾一頓,今天就算校長來了都不敢管。”
“我想問,你是跟誰混的?你的老大是誰?”我不驚不慌的揚起手,非常的淡定。
三爺壓了壓躁動的手下,笑得極爲肆意,“怎麼?怕了?就憑你,也有資格知道我老大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