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我沒有回瑜伽教室,而是偷摸着溜了,自己已經幫葉無道完成了威懾,莊森這小子肯定不敢再搗亂,葉無道估計也不會管我去哪兒了。
於是,我溜到寧杏之前上課的武術教室外面,這不來不知道,一來嚇一跳。
好傢伙,還是那麼多人在外面圍觀,非但人數不減,甚至比上次多了,看來寧杏的魅力不減呀。
透過人羣,我朝裡面望去,寧杏正在任課,傳授着很普遍的散打技巧以及防身技巧,外面的一羣學生不斷的竊竊私語。
“羨慕嫉妒恨啊,沒想到她的男朋友,那個李少白,竟然是首富!”
“寧老師的身材真是太好了,我看上瑜伽課的那羣女生,就沒一個比她好的。”
“那是,也不瞧瞧寧老師是誰?咱明珠大學的頭號女神,跟本市的學校比起來,那絕對是頭號招牌。”
“別說本市了,有李少白這個人在背後,我看是全國吧...”
“哼,真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我聽得一清二楚,但也沒多說什麼,畢竟人紅是非多,總有人會眼紅,我要一個個都管的話,我忙得過來麼我?
大概看了十分鐘,有幾個人發現了我,一個勁的在盯着我看,我怕被人察覺自己來了,跟寧杏難以交代,索性就悄悄離開了。
走出體育館,漫步在明珠大學,遇到不少學生情侶,心裡當真羨慕,自己上大學那會兒,追凌蕭蕭追得半死不活的,從沒體驗過大學愛情是什麼感覺,不由的感慨萬千,這算得上是我人生的一大遺憾。
開着帕薩特出了明珠大學,爲了防止葉無道這死娘炮煩我,我短暫性的將他電話拉進了黑名單,然後一個人回到金逸小區就是呼呼大睡。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惺忪的揉了揉眼睛,手機收到了不少短信。
其中就有李大川的,他說打電話我沒接,估計我在休息,就發了條短信給我,說他已經轉告了馬先生,私人酒會定在兩天後,馬先生的私人酒莊裡,還給我註明了地址。
我忍不住讚歎,李大川幹活就是周全,不愧是我的得力助手。
打了個哈欠,我才把葉無道的黑名單解除,笑道:“你以爲有我電話,就能找到我人了麼?”
可是剛一解除,葉無道的電話就來了。
“呃~喂喂喂,我這信號不好。”我心驚了一下,有點心虛的接了電話,暗罵這也太湊巧了吧?
結果葉無道用一種極爲陰沉的語氣,給我回了句話,“竟然把我的號碼拉了黑名單?我說過了,24小時必須隨叫隨到,你知道我打你電話打了多久麼?”
“不是啊,我在外面辦事呢,湊巧沒信號。”我整個人都虛了,這死娘炮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跟翻書似的。
“現在立刻馬上,來學校接我回去,我給你十五分鐘,如果十五分鐘後沒出現在校門,呵呵呵...”葉無道又開始呵呵呵,然後瞬間掛了通話。
我徹底懵了,趕緊下牀,急急忙忙的跑下樓,連頭髮衣服都沒來得及梳理,便開着帕薩特直奔明珠大學。
這該死的葉無道,敢情是抓住了我的軟肋,就拼了命的使喚我。
十五分鐘後。
又一次來到明珠大學,葉無道面無表情的拉門上車。
我只覺氣氛緊張,這死娘炮肯定不爽了,便好聲好氣的問:“現在去哪兒?我送你回家?”
“嗯,以後你就掐準我上下班的時間,準時來接我,不允許你遲到。”葉無道雙手輕輕抱在胸前,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副命令我的姿態。
我頓時內心不爽,暗道他這是在拿老子當什麼?心裡不由一陣暗罵。
“老子李少白是絕對不會服軟的,我現在就一腳把你踹下車,讓你這死娘炮嘚瑟。”
“你囂張個屁,還準時接你上下班?滾一邊去。”
“得,暫時玩不贏你,還是先服軟再說,給我找到機會,我就neng死你!”
說時遲那時快,我已經把車開進大馬路了,弄得自己真跟個司機似的,被人抓住軟肋的感覺,太他孃的憋屈了。
好不容易折騰到天黑,才把葉無道這尊大佛給送回去,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我那種怪異的想法不斷的起伏。
爲了這個,我還特地降下車窗,眯着眼睛去盯葉無道的背影,他這種身材要是換成女人,絕對屬於超級苗條的那種,要是他頭髮再長一點,能到脖子的位置,絕對是背影殺手。
我是看得大跌眼鏡,忍不住罵道:“媽的,該不會真是女的吧?”
“可是,他明明是有喉結的,喉結還能作假不成?這半男半女的聲音還能作假不成?好歹也有男性部分的專屬基因吧?”
“再加上,衆所周知,葉無道就是男的啊。”
猛地一拍腦門,我想這肯定是錯覺,葉無道不可能是女的,絕對不可能,喉結就是鐵一般的證據。
...
回到金逸小區,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我還以爲寧杏做好飯菜等我回來呢,結果打開門一看,寧杏捂着小腹臉色發青,躺在沙發上瑟瑟發抖,表情非常痛苦。
這是怎麼了?
我趕緊跑過去,緊張詢問:“寧杏,你這是?”
“我...”寧杏睜開眼,臉突然紅了。
“痛經麼...”我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敢情是姨媽上門,沒想到寧杏這地榜高手還能被姨媽折磨成這樣。
“嗯,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痛,還要持續好幾天,我都跟學校請假了。”寧杏點了點頭,渾身虛弱。
我一看不行,哪有痛成這樣的?連忙抱起寧杏,轉頭就準備把她送醫院。
結果寧杏還不願意去,說這事送她去醫院,丟死人了,讓我替她弄點紅糖水就就行。
我才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強行送醫院了。
到了醫院,檢查輸液之後,大夫跟我說,寧杏有長期胃病,再加上痛經,兩者合一痛得厲害,需要在醫院裡住個三四天,需要拍片看胃有沒有別的問題,完事後才能出院。
“是是是,多謝大夫。”我連連點頭答應,能在醫院住幾天最好,先把病治好再說。
而在緊張的同時,我也在想到時馬先生的酒宴,寧杏估計不能去了,我得找誰去?貌似赴宴的人都帶女伴吧?這是上流社會的一種禮貌。
也不知道怎麼的,腦子裡稀裡糊塗就冒出了葉無道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