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道就這樣靚麗大變身,彎着細腰給我道歉,那表情就跟真的一樣。
這下子,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葉無道喜歡我啊!
我先是懵逼,後是沉重,自己一旦答應下來,豈不是變相承認了和她的曖昧關係嗎?其他人肯定以爲我倆在鬧彆扭,才故意整出比武招親這一幕的。
到時候,寧杏那邊怎麼辦?
我深吸口氣,心裡不大確定自己對葉無道的感覺,總覺得朦朦朧朧的。
仔細一想,我已有了決斷,倒不如趁早這種情愫扼殺在搖籃,現在拒絕,還能單方面否認,別人只會覺得是葉無道喜歡我,而不是兩個人互相喜歡。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的所作所爲,徹底把我惹毛了,我很不喜歡你。”我撇過頭,立刻揚手拒絕。
葉無道猛然擡頭,眼神充滿了無法置信,朱脣開始發顫,問道:“我一個女人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你竟然不願意接受...”
“對不起。”我說。
“好一個對不起!呵呵呵。”葉無道頓時惱羞成怒,直接將高跟鞋甩掉,眼眸漸紅,瞬間回頭看向傅雲,喝道:“傅雲,我嫁給你,你接不接受!”
傅雲聽聞,不由自主的呆滯在原位,接着他看了看我,似乎在尋求我的意思。
可還沒等我做出表態,傅通便站起身子,說:“如此最好,這樁婚事,我傅通替雲兒答應下來了,這纔是最好的結果。”
“既然你替李少白道了歉,我看也不用再說下去了,因爲我不在乎你喜歡的人是誰。”
“不過我看今天的事情,最好只有我們幾人知道,否則傳出去了不大好聽,日後嫁到我隱門來,定要遵守婦道纔是。”
...
傅通的這一連串,說得非常快,就跟怕會有人搶似的。
其實我心裡明白,隱門看中的是葉無道的獨女身份,從頭到尾都是爲了權勢。
一旦葉無道嫁到傅雲,對隱門是有非常大好處的。
不過...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乾脆我也站了起來,祝賀的拍了三下手掌,啪啪作響的,祝賀道:“那我就先恭喜傅雲了,能夠和葉無道結親,此事實乃良緣。”
傅雲嘴角抽搐,欲言又止:“謝...謝謝太子,我...”
“別我我我了,這麼大的便宜都被你撿了,你還在發什麼愣?”我說。
“多謝太子成全。”傅雲露出垂涎之色,上下打量了葉無道幾眼,徹徹底底的激動了。
倒是丹王神情惆悵,暗自輕嘆幾聲。
我退居原位,心情異常複雜,雖然這下大家都不會認爲我喜歡葉無道,但結果她還是要嫁給別人。
算了算了,嫁就嫁吧,我是這樣在心裡安慰自己的。
“多謝李太子祝賀,到時我與傅雲成親,記得準備好份子錢,少了我可不要!”葉無道回過頭,看待我的眼神產生了極大的變化,滿滿的都是仇恨。
我說:“份子錢肯定不會少的,你就放心吧,我李少白什麼人你還不知道麼?”
葉無道冷哼一聲,又側頭看向丹王,說道:“既然親事已經定下,那就趕快吧,我不想耽誤了,也不想再留在這裡,我要和傅雲住在隱門。”
丹王輕點頭,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
傅通傅雲師徒走後,我也離開了李家大殿。
我的心情很複雜很複雜,不想讓任何人看見我現在的模樣,便自己一個人偷偷開車出了李家,尋到一間偏僻的小酒吧,戴着大墨鏡,靜靜喝着悶酒。
一杯接上一杯,我怎麼喝都解決不了壓抑的心情,忽然很想把這種情緒發泄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極其嫵媚,緩緩坐到了我的旁邊,一把將手搭在我肩膀處,笑道:“帥哥,怎麼還戴墨鏡呀?我看你一個人點了那麼貴的酒,自己一個人喝是不是有點無聊呀?要不要姐姐陪陪你?姐姐叫朱莉。”
我側過臉,這叫朱莉的女人近在眼前,相貌姣好,骨子裡有一股勾人心魄的女人味。
然而,我對這朱莉毫無興趣,婉拒道:“不好意思,不需要人陪。”
“喲,難道是害羞了?別害羞嘛,姐姐又不會坑你,姐姐也是一個人呢,這裡光線不好,我還想看看你把墨鏡摘了,長什麼樣子呢,搞得那麼神秘。”朱莉直接把柔軟貼了過來,印在我的右手臂上。
我當時就不耐煩了,不受控制的將其推開,“走開!你知不知道你很煩?”
朱莉唰的一下站起來,“什麼玩意兒,連老孃都敢推,倒貼是你的運氣,還敢說我很煩?你給老孃等着,也不打聽打聽,這片地盤是哪位大哥罩的。”
我完全沒聽進去,等朱莉走後,依舊一個人喝着,總覺得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這種取捨讓我心裡異常難受。
過了大半小時,酒吧外面突然闖入一批人,手裡全擰着傢伙。
朱莉貼在一個紋身男懷裡裝可憐,苦巴巴的擡手指了指我,“就是他,他剛纔佔我便宜,吃我豆腐!東哥您可要替我報仇啊。”
紋身男猛然大喝,直接讓人把音樂關了,貌似在這片地方還有點名氣。
“臥槽,東哥怎麼來了?”
“嘿嘿嘿,那小子竟然敢佔嫂子的便宜,這不是找死嗎?”
“這酒吧就是東哥罩着的,敢佔嫂子便宜的人,他還是第一個。”
只見紋身男東哥手攬着朱莉的水蛇腰,領着一大幫小弟走到我面前,操起一根棒球棍當場敲碎桌面,罵道:“在我的地盤耍橫是吧?知不知道你剛纔幹了什麼?”
我理都不理,始終自己喝自己的。
東哥見我如此態度,頓時臉上有點掛不住,罵道:“媽的,挺有錢的嘛,還點了那麼多好酒,真是浪費了,不想死的話,就給老子拿出三十萬來,少一個子你都別想跑,否則的話,剁手!要不就通知你家裡人來贖。”
“你們這些小混混,現在玩仙人跳,玩勒索,都敢這麼明目張膽了?我給你錢,你這個勇氣拿麼?”我放下酒杯,緩緩擡頭往後一靠,雙手搭在沙發上,幽幽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