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知道真實情況,站在他們的角度上看待問題,所言並非沒有道理。
問題是李青昊這廝,竟然又開始挑撥離間!
我腦袋昂起,氣焰更爲輕佻,渾身上下充斥着傲慢的姿態,故意刺激李青昊,說道:“某人想搞我是吧?只可惜不可能呀,此次玄武重傷,朱雀敗走,短時間內我們這些高層核心,算是恢復真正的安全了,也可以和年輕一輩那樣,隨意出門。”
老爺子白眉蹙起,似在思索,也像在等着我的答案,他知道我不會胡說八道。
倒是李青昊這廝,卻是死都不信,還覺得我在滿嘴胡言,立即還擊道:“放屁,玄武怎麼可能受傷?朱雀怎會敗走?難道是敗在你手裡不成?真是大言不慚!”
我噙着悠然的笑容,淡定的抽了口香菸,伴隨着尼古丁吸入肺中,我一邊呼出煙霧,一邊說:“我沒放屁,這麼多人面前,哪好意思放屁呀?此次我救下傅曉,他順利登上隱門之主的位置,更是讓傅通傅學二人臣服,與我和傅曉的關係,再加上形勢的變化,李家豈會與隱門鬧翻?換個角度說,咱們這邊陣營的實力,又有了提升。”
“傅曉?這怎麼可能,你別在這裡信口開河,區區一個傅曉沒資格成爲隱門之主,一個被囚禁多年的廢物,算什麼東西?”李青昊還是不信,非要和我較勁到底。
罵着罵着,老爺子忽然伸手打斷李青昊,用眼神示意我往下說。
李青昊欲言又止,偏偏又不敢反駁,乾脆雙手抱胸,站在原地惡狠狠的瞪着我,好像在等着我用什麼藉口來彌補這次的錯誤,然後再進行揭穿。
我微微笑出聲來,豎起兩根手指頭,只說了兩個字,“源境。”
老爺子秒懂我的意思,連帶着周邊的元老們,也齊齊會意。
“傅曉是源境?這簡直是天大的喜訊呀。”
“太子把他救了出來,可以說是他的大恩人,如果太子說的是真的話,那咱們和隱門的關係絕對會更上一層。”
“隱門之主麼...當年在傅爲國死後,便再沒有出現新的隱門之主,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他的大兒子卻登上了這個位置。”
“源境的話,無可爭議。”
...
老爺子鬆了口氣,似放下了心中的重擔。
李青昊臉都綠了,卻他就是不信,質疑道:“你在這裡沒有任何憑據,不是在瞎扯淡嗎?源境豈是那麼容易突破的。”
“明天你就知道了。”我乾咳一聲,沒把葉無道和傅雲的事情講出,因爲我覺得還是由隱門來宣告比較好。
可就在這時,隱門突然來人。
“不用等明天了,我現在就代表隱門,先來通知幾位,大哥交代過了,主要是怕白爺受人誤會,所以特地囑咐我來。”傅通領着傅雲,登上了大殿。
說着,傅通第一時間問候了老爺子,接着雙手供起,彎腰朝我深深拜下,“見過白爺...”
傅雲也急忙拱手,“白爺...”
這個舉動,看得李青昊眼珠凸起,神色無法置信。
傅通是誰?隱門三大主事之一,論修爲他比我還高,論身份也之高不低!
但是現在,他居然當着衆人的面,不僅姿態恭敬,連問候的語氣都充滿了感激。
“白爺?”老爺子愣住了。
“什麼情況?難道是...”李青昊徹底看傻了。
衆人皆驚,紛紛倒抽涼氣。
傅通點點頭,“沒錯,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大哥傅曉修爲通天,雷源掌握到了極致,實爲隱門之主,這一切還得多虧了白爺,至於其他的,爲隱門機密,不方便多說。”
這傢伙只說我救了傅曉,又對他們囚禁一事,隻字不提,敢情也是個人精,變臉比變魔術還快。
我也懶得揭穿傅通,不由自主的聳了聳肩膀,大搖大擺的走到李青昊面前,故意對他挑起眉頭,“怎麼樣?這下我沒騙你吧?”
“你...”李青昊無法迴應,神情十分憋屈。
接着,李青昊撇過腦袋,貌似不想看見我,哼了聲,“這次你是走了狗屎運。”
老爺子壓壓手,終於不再板着臉,滄桑長笑時,起身拄着柺杖,喝道:“不錯,不錯,沒想到事情還要如此轉機,即便是我這老骨頭,也感到始料未及,事到如今,我作爲李家家主,也要做些獎賞了。”
我看了眼角落的宋少城,急忙插了句話,“老爺子莫急,此事功勞不在我,而是在出謀劃策的宋少城身上,他纔是最大的功臣,老爺子要獎賞的話,就請把功勞留給宋少城吧。”
“哦?這就更意外了,沒想到宋家少城,竟還有這等智慧,看來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老爺子撫須笑着,言辭間,讚歎不絕。
宋少城倒也不謙虛,讓人一下推了出來,“老爺子抱歉,在下手腳不便,不能行禮,就先謝過老爺子的表揚了,但這賞賜還是算了吧,我一個廢人,不需要什麼賞賜,能留在太子身邊效力,已經心滿意足了。”
“單憑你這份心性,又怎會是個廢人?你太過小看自己了,不過適當的獎賞還是需要的,你看你有什麼要求麼?隨意提出來。”老爺子顯得極爲高興。
宋少城搖搖頭,答道:“晚輩的要求,就是留在太子身邊,僅此而已,就請老爺子翻過這個話題吧,真的不需要什麼獎賞,而且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老爺子連說三聲好,看待宋少城的眼神都變了,宛如將其當成了自家晚輩一般。
然而,李青昊這廝臉都黑了,死盯着宋少城,表情滿滿的全是羨慕嫉妒恨,好像在妒忌我怎麼就有這種人才,而他沒有!
“各位稍安勿躁,在下傅通,還有一事要提前向各位告知,那便是徒兒傅雲與葉無道的婚事,經過隱門之主我大哥的考慮,做出了取消婚事的決定。”傅通說道。
話一脫口,衆人全都聽迷糊了,完全不清楚爲什麼會搞這麼一出。
可在這之中,卻又不少明眼人,一下看穿了其中的含義,紛紛朝我投來目光。
“是太子...”
“咳咳咳,我早就說了嘛,太子肯定對葉無道有意思,你們非是不信我的呢。”
“可就算如此,太子這招也實在有點...不好吧?畢竟婚事都定下來了,這才說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