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這一天陽光普照,氣候溫暖,十分的舒服。
位於京城中心,有三塊禁止同行的地帶。
左爲方家、右爲葉家、中爲李家,相隔並非很遠,宛如世家鼎立,頗有幾分劍拔弩張的氛圍。
此時此刻,通往三大世家的三條道路,統統被嚴密把守,不得擅自闖入。
我的分身徒步走來,揹負着雙手,顯得悠然至極,大搖大擺的跨過關卡,無人能夠察覺。
“咦?怎麼突然有股涼颼颼的感覺?”
“我也有,好像有股涼風走過一樣。”
“哎呀,這天氣好着呢,哪有什麼風?再站一會兒崗,咱就換班啦。”
幾名守衛面面相覷,也沒往深處想,樂呵呵的。
我老神在在的打了個哈欠,分身已被空間障眼,凡人自然是無法看透。
漫步在一顆顆樹蔭下,終於來到方家正門前。
左右立着兩座麒麟雕像,兩丈高的正門雕龍戲鳳,門匾金光燦燦的‘方’字,無形中充滿了威壓霸氣。
我擡起頭,看着方家的正門,神色露出追憶,想起了無數的往事。
良久後,不由自主的輕嘆一聲。
數名門衛頓時警惕起來。
“誰?”
“剛纔是誰在嘆氣?”
“咦?怎麼沒人?難不成是撞鬼了?”
我用拳頭捂住嘴,趁着一名門衛拉開門出來查探,順勢走了進去。
途徑地資塔,先天塔,周遭有許多方家青年,正在盤膝打坐,躍躍欲試準備闖塔。
我越發的感慨,遙想當年,自己也是他們曾經的一員。
無形中穿過人羣,踏入若蘭宮的門檻,遠遠的,便聽見一陣刻薄的呵斥指使之聲。
我不由加快步伐,看到方若蘭抱着小雪,正被一名衣着華貴的年輕女子辱罵着。
“方若蘭,管好你的女兒,都好幾歲了,怎麼連主次都分不出來?”
“現在我纔是若蘭宮的女主人,你什麼都不是了,只是在這裡做雜務的下人,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我的院子裡。”
“要不是看在方道聖子的面子上,你和這個野種,早就被逐出方家了。”
罵着罵着,方若蘭的頭越埋越低,完全不敢還口。
小雪已有三四歲左右,小丫頭長得亭亭玉立,儼然是一副美人胚子,只是在那名女子的辱罵下,雙眸變得通紅,十分委屈。
就在這時,一名青年從後面的院子裡走出,伸手摟住那名女子的肩膀,笑道:“方媚,別罵她們母女了,也沒什麼意思,你先進去吧,哥有話想和方若蘭單獨說。”
這被稱之爲方媚的女子,在聽到青年的勸言後,很不情願的回到院子內。
青年嘴角上揚,忽然湊近到方若蘭面前,壞笑道:“方若蘭啊,你就從了我吧?雖然你不乾淨了,但是我不在意的,你確實美得讓人想咬一口,更何況你在方家是孤兒寡母,如果沒有人罩着,真的不行呀,倒不如這樣,你以後就跟着我,但明面上不要讓人知道,如何?”
方若蘭趕緊捂住小雪的耳朵,罵道:“方文,我勸你最好打消這種齷齪的念頭,想我倒貼給你,門都沒有,做夢去吧你。”
“現在的若蘭宮,是我的,我方文已經成爲了少主,我想玩死你,那是分分鐘的事情,就連方道聖子都不會知道,你信不信只要我想,你怎麼也保不住自己?”方文笑容越發的邪惡。
小雪掙開方若蘭的手,懵懂又好奇,問道:“媽媽,你們在說什麼呀?什麼意思呀?爲什麼小雪聽不懂?”
“沒什麼,你趕緊回去待着。”方若蘭拽了把小雪。
結果方文忽然攔下,還把小雪抱在懷中,嘴貼近小雪的耳邊,笑着說:“小雪,想不想以後有好吃的,有好玩的?只要你跟你媽說,讓她跟我,你想要什麼叔叔都給你。”
“不行,你給我放開她。”方若蘭強忍着怒意,俏臉發青。
方文眯了眯眼,“不樂意?我方文哪點配不上你?你這個jian貨,真是給臉不要臉,跟別人私通,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還生下這麼個玩意兒出來,簡直是丟臉,我方文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你應該乖乖服從纔對。”
“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從,我就拿你女兒開刀,把她送到其他地方去,讓你們母女分離,像她這樣的野種,我看方家是根本不會管的。”
“別說是方家,就連你大哥方道,也是以你們母女爲恥。”
...
方若蘭緊咬皓齒,動人的臉龐露出強烈的無可奈何。
小雪意識到不好,拼命推開方文,“混蛋,你氣哭了媽媽!”
方文就是不放,一隻手抓着小雪兩隻手,“野種,給我消停點,這裡輪不到你來放肆,別以爲你才幾歲,就能肆無忌憚了。”
“你把小雪放開。”方若蘭說。
方文搖頭,“不行,你先答應我。”
“你先放開她...”方若蘭越發的無奈。
方文挑起眉頭,頓時笑出聲來,鬆手放下小雪,說道:“小雪,叔叔要和你媽媽單獨待會兒,你聽話點,回自己的屋裡待着去,哈哈哈,方若蘭,我就說了嘛,你的軟肋就是小雪,只要我控制了她,想要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連一個不字都別想說。”
說完,方文激動的搓了搓手,笑着朝方若蘭走去。
方若蘭低着頭,充斥着不甘和屈辱,給小雪打了個眼色,“小雪...你回去待着。”
“媽媽我不走,我也要去。”小雪不肯。
方若蘭瞪了瞪眼,卻流出了眼淚,“你能不能聽話點...媽是爲了你好,你回去待着好嗎?我求求你了,聽媽媽的話。”
這時,方文已走到方若蘭面前,伸手就想摟住方若蘭的細腰。
我先行一步摟住了方若蘭,左手猛然揮動,直接抽在了方文的臉上。
“滾!”
啪!
一聲暴響,方文被抽得身體旋轉,不受控制的往後倒飛,轟然撞在後方院牆。
掙扎着爬起身來,方文疼的哇哇大叫,死盯着方若蘭,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回事?”
“剛纔是誰在說話?”
“怎麼我突然就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