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聖氣,乃是妖族聖樹獨有的一種力量,每個十年釋放一次,可以被妖獸或是人族吸收入體,煉化爲自身之力,妙用無窮。
在幾個妖獸大族之中,有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歲月的骨片保留下來,其上記載了關於聖氣和聖樹的一些事情。
根據骨片的記載,在極爲久遠之前的年代,人族剛剛誕生,妖獸一族那愛是天地之間的霸主,第一代妖聖橫空出世時,便是已經有了妖族聖樹的存在。
這棵樹,似乎是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乃是妖獸一族最爲重要之物,每一代妖聖,都要在聖樹的見證之下,成爲妖中之聖。
而聖樹獨有的聖氣,可以視作爲聖樹本身所蘊含的力量,浩瀚無窮,源源不斷。
凡是吸收了聖氣的人或者妖獸,實力都極爲強悍,壽元更是要比同境界者要多得多。
如古妖嶺內的這十幾頭古妖,一個個都是萬年前存在下來的老怪物,體內都有聖氣存在,才能夠活這麼久,實力也是深不可測,隨便一個走出去,都是一方高手。
不過聖氣入體,存在着風險,每一次聖樹修煉開啓,總會有一兩個人無法承受聖氣而重傷,雖然不致命,但如此一來,也等於是半廢了。
最嚴重的一次,十個妖族天才之中,竟然有五個無法承受聖氣。
在妖獸一族的歷史上,沒有人族吸收過聖氣,唯一的例外,就是老幹屍景逐龍。
景逐龍是一個異數,在整個妖族,甚至整個人族,都是一個異數。
妖族之聖,從來都是由妖獸擔任,而老幹屍景逐龍,卻是以人族之身,逆行化妖,以絕對強橫的實力,掌控了整個妖族,成爲了一代前無古人的人族妖聖。
也是景逐龍,發起了第一次人族與妖族的大戰,親手終結了那輝煌燦爛的一個時代。
景逐龍身爲一代妖聖,自然在這聖樹之下修煉過,也吸收過聖氣,成爲了第一個在聖樹下修煉的人族。
而如今,方林則成爲了第二個。
與景逐龍不同,當年景逐龍在聖樹之下修煉時,已經有了非常高深的實力和境界,比現在的方林,強了不知道多少。
每一代妖聖都與聖樹氣息相連,可以源源不斷從聖樹之中汲取力量。
如當代的齊天妖聖,只要待在古妖嶺之內,他就等於是天下無敵的,誰人過來與之交手,都無法擊敗齊天妖聖。
即便是三皇聯手,面對有聖樹提供力量的齊天妖聖,也是無可奈何。
至於聖樹的來歷,則是太過神秘了,第一代妖聖曾經留下隻言片語,似乎訴說過這株聖樹的由來,但已經過去了太久太久,那本身就不多的隻言片語,早就消亡在了無數歲月之中,難以再去探究了。
聖樹的由來,成爲了一個謎,歷代妖聖都想要解開,可是都會不了了之,並且越是深入的瞭解聖樹,就越是發現此樹極爲神秘和可怕。
方林盤膝坐在聖樹之下,蒲團之上,白光籠罩在身上,一股股莫名而神秘的強大氣息,不斷涌入方林的體內。
聖氣之強,宛如百川匯海,方林一時間感覺到難以忍受的疼痛,遍佈周身,差點就要失去了意識了。
還好,方林已經經歷過不知多少次的磨難,這樣的痛楚,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並且保持了清醒。
其他九個妖族天才,都是如方林一樣,處在極度的痛苦之中,有的滿臉大汗,有的雙拳緊握,指節都發白了,有的渾身顫抖,喉嚨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這聖氣竟然如此霸道!”方林心中暗道一聲,這種疼痛感,估計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熬過去就好,只要痛楚沒有加劇,就代表你可以適應聖氣,不會有什麼問題。”老幹屍說道,不過語氣也不輕鬆,帶着幾分忐忑。
方林一聽,頓時整個人就不好了,因爲他此刻所承受的痛苦,竟然在加劇。
之前還在承受範圍之內,但是現在卻有些讓方林生不如死了。
就彷彿方林被一柄重錘在不斷的敲擊身軀,皮肉被打爛,骨頭被敲碎,然後又被放在火焰之上炙烤。
可偏偏方林還要咬牙承受,保持清醒,一旦失去意識,無法自主的掌握身體,那麼便無法將聖氣煉化,功虧一簣。
“你的痛苦在加劇?”老幹屍也是察覺到了不妙,連忙問道。
方林已經痛得快要失去意識了,根本沒有聽到老幹屍的聲音,僅有一絲清明,仍然讓方林死死咬牙堅持着。
“嗯?”外界,齊天妖聖注意到了方林的異常,頓時神情巍一變。
“這小子,難道無法承受聖氣?那可就糟糕了。”齊天妖聖喃喃自語,眼見方林情況越發嚴重,也是在衡量要不要出手施救。
而此刻,已經有三四個妖族天才,成功渡過了最爲難熬的階段,開始順利煉化聖氣了。
那三四人睜開眼睛,皆是看向了方林,臉上或多或少露出嘲諷和快意之色。
“哼,區區人族,自然無法承受我族聖樹的聖氣,簡直就是不自量力!”黑臉男子心中暗暗說道。
鶴金峰也渡過了最爲艱難的階段,此刻見到方林似乎情況越發嚴重,不由的有些驚訝。
在他想來,以方林的實力,應該是可以承受聖氣的纔是。
鶴金峰搖了搖頭,不再去看方林,雖然曾經敗在方林手裡,但方林註定無法吸收聖氣,這樣就與自己之間有了差距,日後再交手,勝者會是他鶴金峰。
“啊!!!!”慘叫聲響起,一個妖族青年昏厥在地,渾身抽搐,鮮血從七竅之中流淌出來。
齊天妖聖眼疾手快,一下子將其抓了出來,立刻將這股妖族青年體內的聖氣逼出。
如此一來,第一個失敗者已經出現了。
剩下的妖族天才,並沒有任何的憐憫之色,妖獸一族本就是強者生存,無法適應聖氣,就註定要和他們拉開差距。
而方林,眼下也是到了崩潰的邊緣,雙拳死死緊握,指甲陷入了皮肉之中,鮮血從手掌之中滲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