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巨響,廖殘生整個人撞在了妖族聖樹之上,那看似矮小的妖族聖樹卻彷彿是天地之間最不可撼動的存在,廖殘生與之相撞的剎那間,身軀直接被震成了齏粉。
方林在天穹之上看到這一幕,神情無動於衷,這廖殘生走到這一步也無非是咎由自取,並沒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地方,畢竟他妄圖竊取妖族聖樹的力量,結果卻死在妖族聖樹之前,也算是因果循環了。
廖殘生這一死,古妖嶺內的危機也算是解除了,當下方林也是躍入蒼穹之上,與齊天妖聖和齊連盛一起對抗還在持續的雷劫。
而在七海之中,天樓劍主三人原本正在和遠古魔樹纏鬥,阻止遠古魔樹拉動那海底火山中的九條鎖鏈。
卻見那魔物轟然而來,嚇得天樓劍主三人立刻抽身後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見遠古魔樹與那魔物糾纏在一起,那密密麻麻的樹藤以及魔物身上諸多手臂不斷交織,兩個猙獰的龐然大物竟然有着相互融合的跡象。
“這是怎麼回事?”天樓劍主三人面面相覷,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太過震撼了,有些不知所措了。
“先看一看再說,不要輕舉妄動。”黑白道聖說道,眼神顯得有些凝重。
遠古魔樹與魔物互相糾纏,不時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吼之聲,整個巨海都是在翻涌,更有滾滾灰霧瀰漫出來。
“這灰霧可以吞噬生機,先後退!”金鼎佛帝說道,三人立刻抽身急退,避免進入灰霧瀰漫的範圍之內。
轟!!!!
巨海怒嘯,整個七海皆是掀起了滔天巨浪,蒼穹之上同樣有着風雲匯聚,種種天地異象不斷出現。
很快,天樓劍主三人臉色就變了,他們終於反應過來此刻正在發生的是什麼。
“是當年的那頭怪物!”天樓劍主一聲驚叫,立刻出手攻向那正在融合的魔物以及遠古魔樹。
金鼎佛帝與天樓劍主同樣出手,三人皆是沒有絲毫保留,拼盡全力要阻止兩個龐然大物的融合。
當三人的攻勢落到遠古魔樹以及魔物身上時,卻沒有能夠傷到它們,反而是三人的力量皆是被它們給奪取了。
這下子,三人總算意識到事情已經到了極爲不妙的程度,根本就不是他們三個能夠阻止的了。
“要出大事了。”黑白道聖面帶苦澀的說道。
“終究還是逃過當年的那一劫嗎?”金鼎佛帝雙手合十,神情悵然。
唯有天樓劍主不說話,只見她死死咬着嘴脣,滿臉的不甘之色,似乎還想再出手嘗試一下。
“未必不能阻止,當年那頭怪物就是如此融合而成的,只要可以延緩它們融合的速度,事情應該還有轉機。”天樓劍主出言說道。
金鼎佛帝與黑白道聖皆是看向天樓劍主,還是不太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麼。
“如何延緩?”黑白道聖問道。
天樓劍主深吸一口氣:“這兩個怪物會吸取我等的力量,尋常手段不行,那便只有用陣法之力來壓制它們了。”
“可尋常法陣,也不可能壓制得住這兩個怪物。”黑白道聖皺眉說道。
天樓劍主揮了揮手手中的銀色長劍:“用我等三人的至寶來佈陣,藉助寶物之力足可延緩它們的融合。”
金鼎佛帝與黑白道聖皆是有些猶豫,畢竟這也只是天樓劍主的猜測而已,誰知道能不能成功,萬一折損了他們的寶物,那豈不是虧得太大了。
“我奉勸你們兩位,一旦那怪物再度出現,到時候你我誰逃得了?”天樓劍主看出了他們兩人的猶豫,冷聲說道。
“好!就賭這一次了!”黑白道聖咬牙同意了。
金鼎佛帝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當下,三人各自祭出寶物,天樓劍主將手中銀色長劍拋出,黑白道聖取出了黑白雙魚盤,而金鼎佛帝則是拿出一朵金色蓮花。
三人各自所擁有的至寶都是名聲極爲響亮的,放在上古年間隨意拋出一件都會引來各方爭奪。
而現在,三人動用這三件寶物來構築法陣,壓制遠古魔樹與魔物的融合。
三寶呈現三足鼎立之勢,而天樓劍主三人則是各自站在寶物的上方,全力維持法陣運轉。
當光幕籠罩進入海底之時,身軀已經有一部分相互融合的遠古魔樹與魔物立刻顯得躁動不安起來,融合的勢頭果然受到了影響,沒有像之前那麼快了。
三人見狀,心中皆是稍稍安定了一些,雖說這並不能阻止兩個怪物的融合,但至少也可以拖延一些時間。
至於能拖延多久,三人心裡面也沒有底,眼下到了這個份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十萬山川之中,隱殺堂主盤膝而坐,方圓萬里的所有生靈皆是被他吸乾了生機,心口處的傷勢幾乎是徹底恢復了。
“嗯?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阻止我的事情?”隱殺堂主忽然露出怒色,身形一下子消失在了原處。
與此同時,那正在海中用陣法壓制遠古魔樹與魔物的天樓劍主三人,同時感受到一股滔天的可怕氣息疾馳而來。
三人同時變色,這股氣息之強他們曾經在墨守黑的身上感受到過,那是他們絕對無法抵抗的氣息。
隱殺堂主到了!
“是你!”三人皆是認出了隱殺堂主,頓時面如死灰,他們可都是上古年間存活下來的,親眼目睹了大劫的發生,也見過當年與武尊后羿交手的幾個人,其中一個正是眼前的隱殺堂主。
隱殺堂主可沒有心情與這三人廢話,揮手之間便是一掌落下,三人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直接被打落下去。
不僅如此,三人體內的生機更是直接被隱殺堂主奪取過去,沒有留下分毫。
至於三人的寶物,自然也皆是落入了隱殺堂主的手裡,那陣法也就不攻自破了。
天樓劍主三人落入海中,雖說天命強者生命力極爲強悍,但這一次他們是被隱殺堂主所傷,生機乾涸,沒有當即死去已經十分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