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光來得太快,而且太過突然,紫霞宗大部分人都是完全沒有能夠反應過來。
清劍子反應遠超所有人,在那紫光出現的一瞬間,就已經拔劍而出,當那紫光即將衝入一個丹宗弟子面前時,清劍子一劍斬出,將那紫光擊落。
紫光斷成兩截,掉落在地上,衆人這纔看清楚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一條九寸長的紫色長蛇,從中間斷成了兩截,斷裂的身體還在地上不斷扭曲着,蛇頭更是高高揚起,陰冷的盯着紫霞宗衆人。
這紫色長蛇的身體上,覆蓋着一層紫色鱗片,而在它的蛇頭上,多了一隻綠幽幽的豎眼。
“原來是三眼紫鱗蛇,難怪速度這麼快。”清劍子嘀咕了一聲,又是一劍斬下,將那三眼紫鱗蛇的蛇頭一下子釘在地上。
蛇,尤其是蛇類妖獸,哪怕身軀被碾碎,但只要蛇頭仍在,它隨時都會咬你一口,只要滅掉蛇頭,才能夠徹底安心。
尤其是這三眼紫鱗蛇,那第三隻豎眼極爲詭異,可以看破武者的破綻,找尋最佳偷襲的機會。
剛纔若不是清劍子出手快,此刻就已經有一個丹宗弟子慘死蛇吻之下。
李家衆人皆是面露可惜之色,怎麼就沒把紫霞宗的人咬死呢?
不過經過這一次驚嚇,衆人也都是更加警覺,這纔剛剛進入無盡地窟,就遇到一條三眼紫鱗蛇的偷襲,可想而知這無盡地窟內到底有多麼危險。
方林默默的從九宮囊內掏出一個玉瓶,將其握在手中,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四周黑壓壓的,勉強只能看到十步的距離,頭上腳下皆是高矮不平的暗紅色石頭,走起來極爲吃力,一個腳滑,就可能摔倒。
不過最可怕的,還是那些潛在的危險,誰都不知道,會不會再有什麼可怕的妖獸從暗處跳出來。
只見皇室那裡帶隊的四皇子摸出了一塊金色玉簡,將其捏碎,頓時一片金色光幕升騰而起,將皇室衆人籠罩在光幕之下。
這金光也是照亮了周圍的環境,使得衆人的視野豁然開朗。
而李家帶隊的李通天,則是手中抓着古怪的油燈,殘破不堪,極爲古老,但油燈內的燈芯,卻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這光芒看似微弱,但卻有一種極爲可怕的氣息肆無忌憚的瀰漫出來。
“這是···”方林眯着眼睛,盯着李通天手裡的古老油燈,眼中有着幾分火熱之色。
“好寶貝啊,看來得找個機會搶到手。”方林心裡嘀咕着,幾乎走三步都會看一眼那油燈。
李通天好似發現了方林在不斷打量自己手裡的寶物,對着他冷眼看了看,嘴角泛起不屑之色。
方林也不在意,先讓你得意一陣子。
皇室和李家,都有所準備,將所有族人保護起來,防止被什麼妖獸偷襲而有所傷亡。
紫霞宗自然也不會空手而來,清劍子這一次身後足足背了七把劍,看起來極爲有衝擊力。
此刻,只見清劍子取下了其中最短的一把劍,拔劍出鞘,將其握在身前。
當清劍子手中之劍出鞘的一瞬間,四皇子面色驟變,而那李通天也是眼神一凝,手中的油燈光芒晃動了一下,差點就熄滅了。
清劍子手裡的劍,不是完整的,而是一把殘缺的斷劍,鏽跡斑斑,看起來就像是廢鐵一般,估計丟在地上都不會有人去撿。
但就是這樣一把殘破的斷劍,卻散發出了恐怖的威壓,哪怕是再遲鈍的人,都可以感覺到身體一滯,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身上一樣。
即便是李通天手裡的油燈,都受到了這把斷劍的影響,由此可見,清劍子的這把斷劍多麼的不凡。
方林盯着清劍子手裡的斷劍,一陣流口水,甚至還伸手想去摸一摸。
“別碰,這劍別人碰不得。”清劍子出言說道。
方林瞥了清劍子一眼,幽幽說道:“我就摸一下,又不搶你的。”
清劍子翻了翻白眼:“不是我小氣,是這劍除了我之外,別人都摸不得,會被劍氣所傷。”
方林聞言,眨了眨眼睛,伸出去的手立刻就縮回來了。
“這劍什麼來歷呀?感覺好厲害的樣子。”方林好奇問道。
清劍子一笑:“去年我在沉劍湖底撈出來的,應該是叫做游龍劍吧。”
“游龍?好名字!”方林嘖嘖稱奇,這劍雖然是斷的,但即便是斷劍,也如此強悍,若是完整之劍,那又該恐怖到什麼地步?
當下,清劍子手持游龍劍,可怕的威壓使得暗處那些想要偷襲的妖獸皆是不敢動彈。
方林看得出來,這游龍劍內恐怕存在着真龍的氣息,而真龍處於生靈金字塔的頂端,鎮壓萬物,哪怕是一絲殘存的氣息,就足以讓這些妖獸嚇得屁滾尿流。
三方勢力,皆是各有手段,保護衆人不受暗處妖獸的襲擾,也算是比較順利的走完了地窟最外層的一段路。
這一段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往年很多人都葬身於這條路上,三方勢力一路走來,看到了不少死者的遺骸,都只剩下破碎的慘骨。
一旦死在這地窟之中,那真的是連全屍都留不下來,會被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妖獸吃掉。
在三方勢力之後,緊接着就是一些二三流的勢力,不過比起前面三大勢力的一帆風順,這些後面進來的人則有些悽慘。
慘叫聲不絕於耳,每一刻都有人死去,留下了一地屍體,各種猙獰可怖的妖獸肆意的啃食着屍體。
那場景,簡直如同人間地獄,不過三方勢力的人並沒有看到,只能聽到後面傳來慘叫聲,心裡有些後怕。
而此時,在三方勢力的前面,出現了一個難題。
一個三岔路口,代表着截然不同的三條路,或許有的路內機緣無限,或許有的路內危機四伏。
“不對呀,根據十年前活着回來的人說,走到這裡,應該是有一座石門纔對,怎麼會是三岔路?”清劍子皺眉說道。
而皇室和李家那裡也顯然有着相同的疑惑,眼前的情況,和十年前那些倖存者所說,根本完全不同。
“好吧,只能選一條路繼續走下去了。”方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