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爲李閔的青年聞言,高聲回答道:“我們遇到了一羣妖獸的襲擊,這才逃到此處,並沒有惡意。”
“什麼?一羣妖獸?”
聽到那李閔說遇到了一羣妖獸,方林這邊不少人都是變色。
在尋藥峰,妖獸數量並不多,遇到多個妖獸的機率更是很低,但若是遇到了,那就真的是非常危險。
方林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不遠處李閔那羣人,除了少數幾人之外,其他人都是神色顯得有些倉惶,身上也頗爲狼狽,倒是有幾分像遇到了妖獸襲擊。
“告訴他們,我們不想和他人接觸。”方林對許山高說道。
許山高聞言,面露一絲猶豫之色,和吳孟生對望了一眼。
方林依然搖頭,許山高無奈,只能對着李閔等人喊道:“李師兄,既然你們沒有惡意,那便離去吧。”
聽到許山高的話,李閔眉頭皺起,而他身後的十幾人,也都是有着不滿之色。
“李師兄,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這麼不待見我們嗎?”一個青年埋怨的說道。
李閔心中也是頗有不滿,但也沒有多說什麼,招呼一聲便帶着衆人轉身離去。
見到李閔一行人離開了,方林這邊也是鬆了一口氣。
“方師弟,李閔師兄他們對我們並無惡意,爲何要如此不近人情?”許山高有些不解的問道。
方林看了他一眼,道:“或許他們沒有惡意,但我不想多生是非,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儘量不要和其他人接觸。”
聽到這話,許山高等人皆是無話可說,方林這般警惕,也是無可厚非,但畢竟是同門,卻如此警惕,讓許山高他們有些不太能接受。
但即便心中有些意見,許山高和吳孟生他們也不會說什麼,方林的做法無論怎麼看,都是正確的,挑不出什麼毛病,也的確是爲他們衆人好。
這時候,方林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站起身來,手腳極爲麻利的將黑鱷的皮剝了下來。
只見方林將黑鱷的皮包裹在手上,這纔去摘取那百年壽命的噬肉草。
將這一株噬肉草連根拔起,連帶着一部分泥土,都被方林收入了九宮囊之內。
方林連黑鱷的皮也沒有浪費,同樣收了起來,這黑鱷乃是一變八重的妖獸,身上的皮極爲堅硬,就連百年噬肉草的毒性都能夠隔絕,算是非常不錯的東西。
做好這些,方林讓衆人坐下來休息一陣子,自己也好恢復一些傷勢。
與黑鱷的一戰,雖然最後贏了,但方林也是耗費了大力氣,受了不輕的傷,雖然敷了自己準備的藥,但依然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恢復。
衆人一直休息到下午,方林背上的傷勢基本上恢復了,這也得益於他親手準備的藥粉,對於皮肉之傷有着極好的效果,只要兩三個時辰,就可以痊癒。
見到方林恢復如初,衆人也是驚奇不已,對於方林的藥粉十分羨慕,但也不好意思向方林討要,畢竟方林已經分給他們一人一顆解毒丹,再去要藥粉,連許山高都不好意思開口。
“繼續朝上吧。”方林見衆人休息得差不多了,便決定繼續朝着尋藥峰之上前進。
此地,還只是尋藥峰下的密林,連半山腰都沒到,要走的路還有很多很多。
衆人在密林之中穿梭,路上也發現了不少藥材,方林皆是沒有去取,讓給了其他人。
一直到黃昏之際,衆人還未走出密林,卻聽前方有着激烈的交談聲傳來。
“這白鳥果是我們先找到的,憑什麼要讓給你們?”
“你們欺人太甚了!”
“就算你們人多,我們也不會後退一步!”
···
方林等人面面相覷,前面似乎有不少丹宗弟子,聽聲音似乎就有之前遭遇的李閔。
“李閔,這白鳥果我康祿要了,你識相的就滾一邊去,要是不識相,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康祿那極爲囂張的聲音響起,方林聽到他的聲音,頓時就笑了。
李閔陰沉着臉,一雙拳頭絲絲握着,眼中盡是憤怒和不甘之色。
而在他的對面,康祿一衆皆是面帶得意笑容,尤其是康祿,神色高傲,看都不看李閔一眼。
這個時候,方林等人也是走了過來,頓時兩邊人同時看向了方林這邊。
“方林!”康祿一見到方林,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而那李閔,則是神色複雜,並沒有多少喜悅。
方林看看李閔,又看看康祿,也直接無視了康祿那鍋底一樣的臉色。
“我們就是路過的,你們繼續。”方林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隨即便朝着另外一邊走去。
許山高、吳孟生等人楞了一下,這才緊跟上去。
康祿、李閔兩邊的人都是傻眼了,你居然說你是路過的?你怎麼不說你是來看風景的?
兩邊的丹宗弟子,皆是眼神極爲古怪的看着方林一行人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沒有半點攙和進來的意思。
李閔看着方林等人離去的背影,眼中有着一絲失望之色,而康祿也是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什麼。
“方師弟,我們就這麼走了?”許山高跟在方林身後,小聲的問道。
方林低聲一笑,道:“當然不會,只不過我們先假裝離去,躲到其他地方看着,等到他們有了結果,我們再出來撈一把,那白鳥果可是好東西,我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
許山高一陣無語,也暗暗讚歎,不愧是方師弟,真是蔫兒壞,還以爲他真的要做一個過路人呢。
這邊,李閔和康祿的對峙越發劍拔弩張,隱隱有着火藥味瀰漫出來。
李閔將一株宛如白色飛鳥般的果子抓在手中,直接收入了九宮囊內,隨即死死盯着康祿。
康祿冷笑,說:“看來你真是喜歡自找死路啊。”
李閔大吼道:“姓康的,你纔不過成爲正式弟子半年,我已經在正式弟子帶了三年多,論資歷,你要叫我一聲師兄,今日這白鳥果,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從我這裡拿走。”
康祿哈哈大笑,他身後的那些丹宗弟子也是一個個輕蔑的笑了起來。
李閔咬牙切齒,康祿那不屑的笑容,讓他感到格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