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屍參斜眼看着方林,一臉本大爺早就看透你小子在想什麼的表情。
方林頗爲尷尬,衆人則是驚奇不已,紛紛盯着方林手中的千年人蔘。
只有獨孤念知道千年屍參的存在,所以沒有任何的驚訝之色。
“方林,你拿一根蘿蔔出來做什麼?而且還是一隻成了精會說話的蘿蔔。”王二蛋盯着千年屍參,一臉古怪的說道。
方林還沒說話,千年屍參先不樂意了,叉着腰瞪着王二蛋:“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本大爺可不是蘿蔔,本大爺乃是高貴的人蔘,還有,你才成精了呢,你全家都成精了,本大爺乃是天地靈種,你個小屁孩懂個卵蛋!”
衆人表情抽搐,尤其是方林,當場就是砸了千年屍參一拳。
“你這混蛋蘿蔔精,居然敢罵我?看我不把你燉了!”王二蛋頓時就怒了,張牙舞爪要和千年屍參拼個你死我活。
方林笑着說道:“不要和這傢伙計較,它還要爲我們探路呢。”
“方林,這究竟是何物?”梅映雪帶着幾分好奇問道。
方林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倒是千年屍參看着梅映雪,一臉猥瑣笑容的說道:“這位姑娘倒是長得不錯,本大爺看上你了,不如跟本大爺走吧,以後吃香喝辣,再給本大爺生兩個大胖小子。”
梅映雪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如同出塵仙子般的她,此刻胸膛起伏,顯然被千年屍參那出格的話語給氣到了。
方林連忙捂住了千年屍參的嘴,生怕這傢伙再有什麼語出驚人的話冒出來。
“梅姑娘不必在意,它只是胡說八道而已。”方林一臉尷尬的向梅映雪解釋。
“呵呵,老鹹菜你怎麼越來越不要臉了呢?”獨孤念笑着說道。
千年屍參轉頭看向獨孤念,嘿嘿笑道:“小丫頭,你啥時候給方林這傢伙生個兒子呢?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一塊生兒子的料。”
“啊!我要殺了你!”獨孤念又羞又怒,上來便是撕扯着千年屍參的手腳,痛得千年屍參哇哇亂叫。
不過其他人則是以曖昧的眼神看着方林和獨孤念,方林倒是無所謂,獨孤念則是滿臉羞紅,對着千年屍參咬牙切齒。
“好了,該辦正事了,去裡面探探路。”方林對千年屍參說道,並且指了指前方的古戰場。
千年屍參瞥了方林一眼:“要我幹活,看你的誠意了。”
方林無奈:“十株古藥。”
“成交。”千年屍參立刻來了精神,一下子從方林手中躥了出去。
只見千年屍參進入了古戰場之中,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不過似乎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
走了一會兒,千年屍參還回過頭來,對着方林等人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
衆人鬆了一口氣,隨即也是頗爲謹慎的踏入了古戰場之中。
不過衆人剛一進入,便是一個個表情都變了。
“不好!此地有古怪,我的內勁無法動用了!”沈執事立刻說道,臉色十分難看。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都是察覺到了這一點,紛紛露出驚慌之色。
“不要亂!”方林皺眉說道,他也是無法動用內勁了,似乎在這片古戰場中,有一股力量存在,使得他們的內勁都被封印了。
“你們幹啥呢?都進來了還一個個哭喪着臉?”千年屍參在前面一臉不屑的說道。
方林等人沒有搭理它,而是仔細感受自身的情況,幸好除了內勁無法動用之外,其他倒是一切正常。
但光是內勁無法使用這一點,就已經非常麻煩了,畢竟武者的一身實力,大部分都是依託於內勁的使用。
沒有了內勁,或者內勁無法使用,武者的實力就會大受影響。
此刻,無法動用內勁的衆人,立刻心中就不安了起來,這時候要是遇到什麼危險,自保能力都要大打折扣了。
“我們還要繼續往前嗎?還是現在退出來?”王二蛋詢問道,沒了內勁,連他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都是有些發怵。
正在衆人猶豫之間,忽然只見破風聲響起,面具男子突然出現在了古戰場之中。
“嗯?”衆人立刻看向他,頓時流露出了震驚之色,因爲他們從這面具男子的身上,感受到了內勁的波動。
“又是你!”方林沉聲說道。
面具男子穿着一身灰衣,冷漠無比的看着方林衆人,眼中更是帶着幾分輕蔑之色。
“方林,你們不該來此。”面具男子說道,語氣無喜無悲。
方林冷笑:“古寒山,事到如今,你還帶着這個面具做什麼?是沒有臉面來面對我嗎?”
古寒山發出一聲輕笑:“既然知道了我是誰,又何須在意我戴不戴面具呢?”
方林冷哼:“我才懶得理會你戴不戴面具,你出現在這裡,莫非要與我一戰嗎?周易水呢?他人在何處,莫非隱藏在暗地裡,想要偷襲我等嗎?”
古寒山淡笑:“周易水並不在此,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今日若是你可以活下來,或許還可以見到他。”
聞聽此言,方林心裡隱隱有些不妙之感,這古寒山能夠在古戰場之中施展內勁,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千年屍參早已經溜回了方林的九宮囊之中,這傢伙見勢不妙跑得比誰都要快。
“古寒山,你我之間的恩怨,也是時候了結一下了,讓你活了這麼久,不如今日就送你去見你爹。”方林冷聲說道。
古寒山大笑:“在這裡,你們有什麼資本可以與我抗衡?連內勁都用不了,對我來說,你們只不過是待宰羔羊罷了。”
“方林,我們還是先行退走,此地對我等實在不利。”梅映雪低聲道。
“可惜,你們這個時候想走,也走不了了。”古寒山話音剛落,便是摸出了一塊玉簡,將其捏碎。
頓時玉簡化作一道光芒,落到了古戰場之外。
“現在,你們都是我的獵物,這裡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古寒山說着,伸手從臉上摘下了面具。